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63节(1/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但周榕的话让他想起了在水师大营的那个晚上,那晚周远洄夜半进了营帐,他才知道对方每晚都会回去,只是自己睡得太早不知道。现在想来,哪怕在将军府里时,周远洄也会回来睡觉。
    “父王以前只亲榕儿,现在也亲哥哥。”
    “嗯。”喻君酌抱着周榕,心里酸酸胀胀的。
    屋里点着烛火,映出周远洄清晰的侧脸。男人眉眼锋利,鼻梁高挺,看着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凌厉。
    喻君酌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周远洄。从前他对淮王殿下存了几分畏惧,定是不敢盯着人看的,后来渐渐熟稔,又“圆了房”,他就不好意思再盯着人看了。
    怀里的周榕呼吸渐渐均匀,终于睡着了。
    喻君酌待小家伙睡熟后,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榻边,捧着周远洄那只手又摩挲了半晌。男人虎口的疤痕安安静静地横在那里,清晰无比。
    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喻君酌心中暗道。
    否则,自己这两世里最重要的人,就都不在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去城外找侯先生的人就回来了。可惜他们没有带来好消息,那位精通百毒的侯先生素来喜欢云游,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喻君酌一颗心凉了半截,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东洲人能带来解药。
    “谭将军,东洲人一直没有消息吗?”他问谭砚邦。
    “他们昨夜才出发,哪怕日夜兼程这会儿也就刚过玉沧,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谭砚邦说。
    最快明天。
    喻君酌都不敢想其他的可能。
    晌午,他又去了一趟地牢。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会儿来见上官靖没有任何用处。
    但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一旦停下来等着,他就心慌得厉害。
    地牢里,东洲那五皇子神色憔悴,眼底带着青黑,一看便知昨晚没怎么休息。他手上被喻君酌弄伤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伤口并未包扎。
    少年一看到喻君酌便用东洲话说着什么,想来又是在求饶。
    “把手包一下吧。”喻君酌递了条巾帕给他。
    上官靖一愣,接过巾帕裹住了手上的伤口。
    “他们都说你是东洲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得知你性命垂危,你的父皇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吧?”喻君酌问。
    上官靖听不懂,只能茫然无助地看着他。
    “你当真受宠吗?”喻君酌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最得宠的皇子,怎么舍得送来当质子?”
    喻君酌想起了第一眼见到上官靖时的情形,少年神态谦恭,甚至称得上卑微。后来被关到了地牢里,也只是求饶,丝毫没有愤怒。
    这不是常年被偏爱的人该有的模样,倒是让喻君酌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只有没人在乎的孩子,才会随时放低自己,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切实际的愤怒和不满。
    “你最好还有人在乎。”喻君酌喃喃道。
    他现在只希望东洲皇帝不会像他那位父亲一样,全然不顾儿子的死活。
    “让人给他一床薄被,弄些吃的。”喻君酌朝谭砚邦道。
    严格来说,上官靖只是人质,并不是犯人。
    两人刚从地牢出来,刘管家匆匆跑来,说郡守带着高尚书和杜侍郎来了。
    “他们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谭砚邦很是不满,他家王爷最讨厌这几个人,连带着他也看几人不顺眼。
    “他们要见王爷,老奴让人拦在了前院。”刘管家说。
    “王妃,属下去见他们吧。”谭砚邦不想让喻君酌添堵。
    “我跟你一起去。”喻君酌道。
    周远洄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淮郡郡守和京城来的那俩没连夜过来询问已经算是沉得住气了。喻君酌虽然没心思应付他们,却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该给他们一个交待。
    到了前厅,郡守提前起身迎了上来。
    “王妃,王爷可醒了?”郡守问。
    “王爷在等东洲人的解药。”喻君酌说。
    “不是说下毒的并非使团的人吗?他们能找到解药?”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一旁的高尚书插嘴道:“不知王妃可有差人知会陛下?淮王殿下命在旦夕,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尽快想好后手。万一王爷撑不住……”
    “高尚书!”喻君酌冷冷打断他:“你是在教淮王府做事吗?”
    “下官只是……”
    “且不说王爷现在还好好躺在那里,就算王爷真有万一,你觉得谁能撑得起水师的担子?”喻君酌眸光凌厉,语气带着少有的咄咄逼人:“水师是王爷一手调.教出来的,换了谁也撑不起。你与其想着你的后手,倒不如祈祷王爷安然无恙,否则自淮郡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王妃息怒,高尚书并非这个意思。”郡守忙打圆场。
    “是吗?”喻君酌目光扫过三人,嘲讽道:“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永远是明哲保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诸位一大早来王府,是为了水师的兵符吧?”
    “下官别无他意,只是想提醒王妃,危难之际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高尚书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