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11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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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君酌想到了成郡王,对方素来随性, 在京中时行事更是有些跋扈。以他的个性, 不太可能因为几面之缘就记住一个护卫的名字, 除非是谭砚邦那种级别的人。
    而他却能记得原州。
    也就是说, 原州对于淮王而言,至少也该是谭砚邦那样的左膀右臂。
    至于周榕,小家伙不认生, 很好相处,但他愿意主动亲近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喻君酌和周远洄,周榕甚少会主动黏着谁。
    可喻君酌记得,周榕当初和原州很亲近。
    他想不通的是,周榕如果那么亲近原州,为何分开的时候并没有哭闹,甚至连伤心的情绪也没怎么流露。
    前几日周榕只不过是去南绍待过数日,回来以后便抱着他撒娇了许久。可小家伙和原州一年没见,在他面前竟从未提起过对方。
    这太不合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让喻君酌忽然想起了一桩往事,那会儿淮王的“死讯”传到京城,喻君酌很担心周榕会接受不了打击。但彼时的周榕展现出了超强的承受能力,不仅没有哭闹,还显得十分乖顺。
    当时喻君酌以为他只是不懂,现在想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周榕在大部分事情的认知上,都比同龄的孩子更敏锐,怎么可能唯独不懂死别和生离呢?现在想来,小家伙应该是早已知道淮王是假死,所以才没有表现出伤心。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周榕不想原州,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原州没有离开他?
    这个念头,令喻君酌不由吓了一跳。
    他一直认定原州失踪了,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但原州是暗卫,是可以不露面躲在暗处的,只要对方不想让他看见,他便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对方。
    念及此,喻君酌忍不住疑神疑鬼地四处看了看。
    “君酌。”祁丰忽然开口:“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在想一些事情,你们不必会我。”
    喻君酌不想被打算思绪,兀自沉思着。
    “我去铺子里置办些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祁丰问他。
    “我不去了,在茶楼等你们。”喻君酌说。
    祁丰见他兴致缺缺,也没勉强,交代了护卫保护喻君酌和周榕,便带着成郡王离开了。
    今日茶楼里没什么人,喻君酌待着的又是楼上的雅间,十分清净。祁丰和成郡王一走,没了人打扰,他便可以集中精神去想这件事了。
    “榕儿,你怎么不和舅舅他们一起去?”喻君酌看向身边的周榕。
    “榕儿不想丢下哥哥,榕儿陪着哥哥。”周榕说。
    喻君酌看向周榕,忽然开口问道:“榕儿,如果哥哥要离开你,要离开很久,你会伤心吗?”
    “很久是多久?”周榕小声问他。
    “几个月那么久。”喻君酌说。
    “哥哥别走,榕儿不想让你走。”周榕扑到喻君酌怀里,哽咽道:“是不是因为榕儿不乖,哥哥不想要榕儿了?”
    “当然不是,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你要去哪儿?能不能不去?”
    周榕说着便眼泪汪汪,小模样看着十分委屈,喻君酌见状忙把他抱在了怀里。
    周榕看着乖顺,实则是个很敏感的小孩。他幼时周远洄常年待在南境,令小家伙对分离一事格外担忧。
    所以周榕对亲近的人要离开自己这件事,不可能毫无反应。
    暗卫听到屋内的对话十分震惊,当即便匆匆离开,去朝周远洄汇报了情况。
    “王妃要走,什么意思?”周远洄大惊。
    “王妃告诉世子,说他要离开很久,让世子不要伤心。”暗卫说。
    周远洄早就坐不住了,在喻君酌进城后不久就跟了来,只是躲在了不远处的另一家茶楼里。他之所以没追过去,是想给喻君酌一些空间。
    如今听了暗卫这话他哪里还待得住?
    茶楼里。
    喻君酌让伙计上了点心,自己则立在窗边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他想,若自己猜对了,原州为何要躲着他呢?
    是顾忌周远洄,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这时,他目光落在了街边的一个摊子上。
    那摊子上摆了许多面具,有猫、狗、兔子,也有恶鬼、罗刹。
    喻君酌又想起原州最早跟着他时,时常带着一个面具,许久之后陪着他去兰苑参加赏花会时,才以真面目示人。
    原州当初在王府,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这个问题他很久之前就想过,但是一直没有头绪。喻君酌记得,王府里其他的护卫都是不戴面具的,只有原州是个例外。
    “哥哥,你在看什么?”周榕好奇问他。
    “没什么,我透透气。”喻君酌走回了桌边坐下。
    周榕递了一块点心给他吃,他咬了一口,顺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原州”两个字。
    “这个字念什么?”周榕指着离自己更近的州字问他。
    “这个字念州。”喻君酌说。
    “那这个呢?”周榕又指着原问他。
    “这个字念原。”
    “州、原。”周榕认真看着两个字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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