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穿越指南 第7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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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流行新罗婢,于是伙同高丽官员搞人口贸易,再让杭州读书人进行宣传炒作。
    “新罗婢”一下子就火了!
    高丽的朝中重臣得知消息,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也加入进来,而且提供的新罗婢质量更高。
    就连下等的新罗婢,也有富人愿意买。
    因为任打任骂、任劳任怨,给她们吃顿干饭都感恩戴德。
    这还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实意。
    想想高丽百姓过的啥日子吧,在中国只能用来披麻戴孝的布料,放在高丽却属于市场流通“货币”。
    下等新罗婢全是高丽底层女子,她们被卖到杭州来做佣人,吃穿都比在老家时更好,当然愿意勤勤恳恳干活。
    李邦彦现在杯弓蛇影,干啥都小心翼翼,不由问道:“朝廷不准蓄私奴家里养新罗婢犯法吗?”
    北宋末年,基本已废除奴隶制,就连犯官的女眷都不再纳为官奴。
    《大明律》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明文规定不得养私奴,对仆人雇佣合同也严格规范。虽然执行时有很大问题,但法律漏洞被堵死,一旦查到就属于违法行为。
    牙婆笑着说:“相公且安心,我也是公牙,在官府都登记注册的。既是公牙,自当守法。那些新罗婢会先在官府落籍,买卖时再签五年雇佣契书,期限到了重新签契书续期即可。”
    “那还行。”李邦彦点头。
    这个真没有相关法律规定,古代怎么可能限制跨国移民?
    而且大明开国不久,落户政策非常宽容,以此来鼓励隐匿户落籍。
    新罗婢作为海商随从入港,交一笔入港税就行。然后再由海商前往官府,给新罗婢办理大明户口,并补上大明的雇佣合同。交易的时候,合同也一并转让。
    全程合法!
    牙婆又问:“相公那天说到昆仑奴,可是想买一个?”
    李邦彦诧异道:“杭州能买到昆仑奴?”
    牙婆解释说:“杭州没有现货,但可以联络海商,让他们从广州随货品带来。”
    广州黑奴,数量特别多!
    朱彧在宋徽宗宣和年间,写了一本《萍州可谈》,里面就有广州黑奴的记载:“广中富人,多畜鬼奴,绝有力,可负数百斤。言语嗜慾不通,性淳不逃徙,亦谓之野人。色如墨,唇红齿白,髪鬈而黄……久蓄能晓人言,而自不能言……”
    广州那些黑奴,除了少数大食商贾带来的非洲黑人,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中南半岛和南洋诸岛的矮黑人。
    矮黑人又叫尼格利陀人,他们跟非洲黑人相貌近似。但从dna角度来分析,却属于亚洲人的分支,只不过为了适应气候环境,才变成那副鬼样子。
    唐代的昆仑奴,也以矮黑人居多。
    他们最突出的优点是——擅长游泳!
    唐代传奇《甘泽谣》,就写了一個恶趣味太守。每当坐船来到新的水域,就把宝剑扔进水中,然后让昆仑奴去捞,以此展示自己的黑奴特别牛逼。最后,这个昆仑奴被鳄鱼撕了……
    宋徽宗年间的《萍州可谈》,也记录了黑奴的主要用途:充当水手。
    遇到大风暴时,让黑奴去收帆张帆。
    遇到船舱漏水,让黑奴去修补漏洞。
    “可有菩萨蛮?”李邦彦突然问。
    牙婆笑道:“我年轻时做过歌女,也会唱小曲的,《菩萨蛮》我会唱二三十首。”
    李邦彦说:“菩萨蛮是人。”
    牙婆疑惑道:“菩萨蛮不是词牌吗?”
    李邦彦发现自己找到了商机,昆仑奴一直都存在,如今又有了新罗婢,唯独还缺个菩萨蛮。
    菩萨蛮的来源众说纷纭,一说是来自中亚的白人,一说是西南地区的夷人,一说是东南亚的番女。
    白人之说,几乎可以无视,因为那玩意儿叫胡姬。
    西南夷也不太可能因为从典籍记载来分析,唐朝时候的西南小政权,没有那么发达的纺织技术,也缺少那种信仰和穿戴风俗。
    菩萨蛮应该来自泰国、缅甸一带!
    李邦彦当然没有这么清晰的地理意识,但他为了讨好宋徽宗,喜欢读各种各样的杂书。
    书上只说菩萨蛮来自女蛮国,而且详细记载了服装和首饰,其余细节全都模糊不清,那他完全可以生造出新的菩萨蛮。
    李邦彦拿出一串铜钱(一百文),塞到牙婆手里说:“杭州谁最熟知海外番邦?”
    牙婆喜滋滋把钱揣进怀里:“杭州的海商,多往高丽、日本贸易,或者是运货到福建、广东。”
    李邦彦说道:“高丽、日本多有使者进京,已经不怎么稀罕新鲜。我是说更远的番邦,距离不远也可以,但必须是国人不熟悉的。”
    牙婆仔细思索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或许相公可以去拜访朱先生。”
    “哪个朱先生?”李邦彦问道。
    牙婆说道:“朱彧,《萍州可谈》就是他写的。两年前在杭州印刷成书,好多人抢着买来看,那书可有意思的很。”
    李邦彦问道:“他也在杭州?”
    牙婆说道:“朱先生是湖州人,常年住在广州,这两年又在杭州买了房子。”
    李邦彦于是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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