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第2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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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荣亲王快步朝外走去,都要走出内殿了,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毫不怀疑,榻边那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将会是大盛朝未来数十年最显赫的人物。
    满朝文武,无人能出其右!
    好啊,好啊。
    他荣亲王府夹紧尾巴战战兢兢数十年,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地活了!
    这天家啊......
    荣亲王摇了摇头,而后毫无留恋地大踏步离去。
    .......
    榻上,盛帝早就知晓江浔来了,却始终不曾发出声音。
    他方才还高高在上地说,江浔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愿在江浔面前显得太过狼狈。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榻前,盛帝才勉强从病痛与疲惫交织的混沌状态里挣脱而出,强打精神抬起了眼皮。
    待看清江浔的脸,盛帝的眼中便映出一抹厉色,正要怒目而视,江浔身上那件天青色锦袍却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如此熟悉又刻骨的颜色,瞬间刺痛了盛帝的眼睛。
    他瞳孔急剧收缩,这一刻仿佛从江浔身上,看到了一个从往昔记忆中走出来的身影。
    稷儿弥留的那一夜,穿的就是这样一件天青色锦袍,脸色白得像霜雪,无力地躺在他的怀中。
    稷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他一张嘴,一缕缕鲜血就从他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下巴蜿蜒而下,浸透了胸前的天青色衣襟,红得刺目。
    “父皇......儿臣......不孝。”
    “太子妃和......和烨儿,阿浔......阿浔......父皇答应儿臣......可好?”
    稷儿的双眼费力地半睁着,望向他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舍,甚至透出一股哀求。
    他彻彻底底慌了神,胡乱地点着头,瞧见血渍在天青色锦袍上不断蔓延,顺着衣褶缓缓滴落,淌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这般抱着稷儿,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一遍遍摩挲着稷儿的脸,口中忏悔着,泪如雨下。
    “是父皇错了!稷儿,是父皇错了!”
    满心的悔恨与自责几乎将他的魂碾碎,只剩一副躯壳,在无尽的慌乱与错愕中瑟瑟发抖。
    “呃呃呃......”
    喉咙里发出了干哑破碎的声音,盛帝面色惨白,最后选择紧紧闭上眼睛。
    仿佛这样,就能将当年所有不堪与罪孽排斥在外。
    可眼眶之中泪水早已蓄满,此刻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泪痕。
    第270章 报应不爽
    江浔早就明白了太子妃的用意。
    殿下弥留那夜,他也曾被急召入宫,这一身天青色,是殿下留给他们最后的色彩。
    “圣上,您的眼泪......为谁而流?”
    江浔淡声开口,引得盛帝的眼皮颤了颤。
    “是为了,被您逼死的太子殿下吗?”
    这般轻飘飘一句话,落在盛帝耳边,不啻惊雷炸开,吓得他倏忽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江浔。
    可下一刻,他又难掩慌乱,眼神飘忽地看向内殿入口,似乎生怕被旁人听见。
    江浔见状不由轻笑一声:“圣上这是担心,被烨儿知晓吗?”
    盛帝的眼神瞬间落回到江浔脸上,那般急切。
    江浔缓缓沉了脸,冷声道:“烨儿那般聪慧的一个孩子,圣上还妄图粉饰太平,当做一切都不曾能发生过吗?”
    他的目光扫过盛帝眼角的泪痕,声音里透出一丝讽刺:
    “您既已有悔意,这些年又做了什么?”
    “明知太子妃与烨儿是殿下生前最挂念之人,身为君父、祖父,却任由旁人将阴谋诡计施加于他们,还将他们当做棋子!”
    “圣上,当年您明明答应过殿下的。”
    “殿下满身是血,那般哀求地望着您,求您照拂他们母子,直到您应下了,他才敢咽下最后一口气。”
    “您怎能,对一个弥留之际的可怜人食言!”
    江浔语调渐重渐急,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厉。
    一墙之隔,原本已经离去的赵元烨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此时缩在墙角,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已簌簌而下。
    盛帝被江浔如此冷语怒斥,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面色青白一片,他费力张了张嘴,却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江浔冷笑一声。
    “说到底,圣上卑鄙无耻,疑心深重,言而无信,所有人皆被您视为棋子,亲子、臣子、后妃、兄弟,皆入您这局中。”
    “只可惜,我们是人,不是棋盘上的死物,圣上自诩善弈者,也终被棋子所噬!”
    盛帝到底容不得江浔如此犯上,眼睛里怒火攒动,若能化作实质,此刻只怕已将江浔烧为灰烬。
    可拔了牙的老虎,终究是无能的狂怒罢了。
    而江浔已微微俯身,直视盛帝的眼睛,撕下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万般卑劣之后藏着的,是圣上的自卑,怯懦,还有嫉妒!”
    “因着当年先帝不喜,荣亲王又出类拔萃,圣上满心妒意,生出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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