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第24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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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像岁丫头,一开口就把他架起来了......
    罢罢罢,一大把年纪了,实话实说就是。
    这般想着,蔺老微微呼出一口气,眉宇间隐有黯色。
    “当年.......”
    “唉,当年是老师心高气傲,视儿女情长如粪土,岂料就是自以为是的那几句话,叫老师悔了大半辈子。”
    .......
    “管她张家女儿还是李家闺女,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年纪轻轻就叫家室所缚?”
    “且我总在外游学,娶了人家姑娘,又叫她独守空房,倒是造孽。”
    “不见不见,见了我定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
    谁知后来宴上一见,她文采斐然,锦心绣口,无论学识还是见识,根本不输他这个春风得意的解元。
    宴中他鼓足勇气上前主动见礼,拿出自以为最风流倜傥的姿态,谁知被那姑娘一顿冷言冷语,讽得面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宴罢一打听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初拒的姑娘,便是她。
    这么一想,抓心挠肝,悔不当初。
    后来他便数次主动设宴,又是办诗会,又是办赏花会,担心她推辞不来,便大费周章将全城的公子佳人都请了来。
    一来二去,总算让他寻到机会当面赔了罪,得了姑娘的一个笑脸。
    而后便是数次往来,越是相识,越是相知,便越是倾心。
    年少的心动,明艳又热烈,几乎倾注他对情爱的所有渴望和热情。
    他满怀欣喜,告诉她,自己已经向父母道明心思,择吉日便叫媒人上门去提亲!
    她却偏过身去,眼泪涟涟地说:选秀的旨意下来了。
    一个是统御天下的九五之尊,一个是扬州小小愣头青,任哪家长辈听了,都知晓该怎么选。
    后来她留宫的消息传回扬州,所有人皆上门恭贺。
    她家中更是连连办宴,举家欢庆。
    他在宴上味同嚼蜡,而后夺门而出。
    再然后,游学、苦读、科举,岁月呼啸而过,他也再没有了成家的心思。
    直到.....身居庙堂,终于在宫宴上,见到了她......
    那一刻,他失态打翻了面前的杯盏,也对上了她越过喧嚣人群,朝他投来的一瞥。
    ......
    蔺老止不住咳了几声,惊得沈嘉岁急忙捧来茶水。
    他却摆了摆手,抬起头来,面上挂着苦涩。
    “岁丫头,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便是错过了。”
    “方才......”
    蔺老说着,从枕下取出了一封信来,递到了沈嘉岁面前。
    沈嘉岁几乎沉进了方才的往事里,下意识接过信来,探手取出信纸,展开,不过寥寥几个字: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下辈子,莫要再错过了......”
    看着如此温润又娟秀的字迹,沈嘉岁不由喉头一哽。
    而蔺老伸手接过书信,又珍而重之地叠起来,小心翼翼塞回了信封里。
    ———
    另一边,拓跋宁觑着容太妃的脸色,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
    “外祖母,您......”
    见容太妃没有回答,拓跋宁索性鼓足勇气,嘟囔道:“在越国,天大地大,真情最大,宁儿的——”
    “宁儿。”
    容太妃在宫道上止了步,这一声轻唤,让拓跋宁急忙靠了过来,有些心虚地问道:
    “外祖母,宁儿是不是话太多了?”
    容太妃抬起手来,极温柔地捏了捏拓跋宁的脸颊,笑道:
    “外祖母已不复年轻了,不是宁儿这样活泼的小姑娘。”
    “哪怕再年轻个二十岁,外祖母或许也有勇气,不顾身份,不顾礼法,义无反顾出宫去。”
    “但是,外祖母已过花甲之年了......”
    话至此处,容太妃不由抬头。
    宫墙上越出几根绿枝来,在风中轻晃,背后是湛蓝天色。
    她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
    能见这一面,已经足够了。
    “再者,帝师他德隆望尊,高风亮节,也不该......留下任何遭人诟病的地方。”
    容太妃这般说着,面上隐隐有遗憾闪过,更多的却是释然。
    拓跋宁却不懂。
    她觉得,若是心心念念了四十年的人,哪怕是爬,也得爬到那人的身边去才是!
    “可是外祖母,只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什么时候都不晚的。”
    “你们曾共度过那么多美好的瞬间,若如今有机会却不肯迈出这一步,以后想来该是多么遗憾啊!”
    她压低了声音,在容太妃的耳畔那般急切地劝说着。
    可是容太妃却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暮气,也带着一丝坦然。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指着那几个瞬间,硬着头皮过下去吗?”
    一个二八年华便入了宫的女子,熬到如今鬓生华发,她比任何人都知晓,该如何在清冷孤寂的岁月中走下去。
    因为曾经的那些美好瞬间,还有那根木簪子,已然真真切切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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