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并且时常被他当做一个很好的借口。
    比如,在景点拍双人合照的时候,需要麻烦路人帮忙。麦朗会顶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在人山人海中,人声鼎沸时,猝不及防地亲一下陆朝深的额头,然后“咻”的一下跑远。
    主动的是他,害羞的还是他。
    陆朝深把他逮到之后,笑着问:“你又怎么了?”
    麦朗装模作样地“嘶哈嘶哈”:“刚刚吃到辣椒了。”
    陆朝深一听到这句话,不禁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奖励他一个不带一点色气的吻。
    麦朗:“哥,你犯规了。”
    陆朝深:“谁先亲我额头的?”
    麦朗:“这不算吧。”
    陆朝深:“那我这个也不算。”
    麦朗:“怎么能不算呢?都亲嘴了。”
    陆朝深:“好吧,我们以后的亲吻练习都只像这样亲吧。”
    麦朗恍然大悟,直摇头,陆朝深不说话,麦朗靠在他肩上,欲哭无泪。
    兜兜转转,在锦城玩了十几天,麦朗成功变回和以前一样的状态:不躲躲藏藏,偶尔害羞,但他们的本质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以前是有点像情侣的朋友,那么现在就是很像朋友的情侣。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陆朝深把弟弟们送到学校,和麦朗匆匆忙忙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等到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皑皑白雪。
    作为北国系列的最后一个国家,芬兰的冬天比陆朝深想象中的要冷。
    首都赫尔辛基位于芬兰的最南端,最大程度上利用了纬度位置的优势,每天的日照时间是全芬兰最长的——5个小时左右。
    但就算是十分宝贵的白天,赫尔辛基的上空布满积云,没有阳光,冷得不纯粹,是一种极为很压抑的阴冷。
    放好行李后,麦朗提议出门去逛一逛,顺便拍一则芬兰专题先导片。
    陆朝深问:“你这次打算选什么样的主题?”
    麦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对抗。”
    “有一点点抽象。”陆朝深说。
    “等会儿就知道啦,”麦朗拍拍胸脯,“导游稍后为你讲解。”
    出门后,小麦导游宣布了他们在芬兰的第一站——静默教堂。
    赫尔辛基的主城区并不大,街上全是积雪,马路中间被来往的车辆碾出其原本的颜色。
    市中心有一个叫做康比的广场,类似于国内的步行商业街。静默教堂坐落在康比广场的西北角,也是康比购物中心的入口。
    后天就是圣诞节了,广场和购物中心挤满了人,打破了陆朝深对于芬兰人口稀少的固有印象。
    走的人多了,地上的雪被踩化,有些地方甚至算得上泥泞。
    陆朝深牵着麦朗,尽量不要踩到太多泥巴。
    “到了。”麦朗提醒他。
    陆朝深环视一周,说:“这哪有教堂?”
    麦朗抱着他的肩膀,转到正确的方向:“就是你面前这个大木桶。”
    陆朝深看了一眼,除了名字有“教堂”两个字以外,他无法把面前的柱状建筑物和教堂联系在一起:外形由条纹状的木条横向堆叠,酷似一个超大的浴桶。
    从入口进来,厚重的木门上贴着“be quiet(噤声)”的标识语。
    陆朝深拿着摄像机,跟着麦朗步入祷告室,木门一关,像是耳边突然戴上了降噪耳机,瞬间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
    凝固了温暖的空气,锁住了周身的寒冷。
    圣经被摊开,摆在最前方,没有神父的念词,只有温暖但微弱的天光,伴随着原木的味道,从顶部的圆盘边上的缝隙间弥散开来,充盈在像是一棵千年古树的内部。
    市内的喧嚣和嘈杂在人的身体搅起一片浑浊,坐在里面五分钟,灵魂像是被静置一般,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都被沉淀在底部,最后留出澄澈透明的一部分。
    出来后,两个人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陆朝深站在外面,拍了一张静默教堂的全景照。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么吵的地方建一个这样安静的教堂?”
    麦朗回过神来,文绉绉地说,“个人拙见,应该是sisu精神。”
    “sisu精神是?”陆朝深问,“和你说的那个对抗有关吗?”
    “是的,”麦朗说,“但sisu的本意比较难解释,中文没有直接的翻译,因为有多种意思,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坚忍’。”
    “与北欧其他国家的那种自洽和随性的生活节奏有所区别,芬兰的sisu相比起来会更加强硬一点,是一种不屈向上的精神,是一种内敛的勇敢。”
    麦朗举了一个例子:“冰岛的火山喷发没办法控制,所以当地人更主张享受当下,但芬兰的困难是大部分能够克服的。”
    比如,极夜与寒冷。
    为了与寒冷对抗,芬兰人发明了桑拿,桑拿房遍布全国各地,据说数量比厕所还要多。
    这种精神在赫尔辛基的建筑风格上也有体现,陆朝深之前收集素材的时候,比对过北欧国家的建筑风格,芬兰算是最特殊的。
    芬兰与俄罗斯毗邻,历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