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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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姐弟情,但是不多。
    池暮露出笑来:“放心。”
    她也觉得自己多虑了,便摆摆手让池暮去了。
    宿从笙的纨绔兄弟们今日可以公然在御道骑马,已经疾驰而去。
    砚白轻踏马蹄,俯视着这小少年。
    它实在是一匹很神骏的名马,哪怕是林坚那样的混球,也不敢去奢望一匹乌骓。
    宿从笙已经开始畅想他骑在砚白上的模样了。
    池暮翻身上马,而后对宿从笙伸出了手:“上来吧,小世子。”
    朝笙不在的时候,小马奴的神情也淡了许多,无端让宿从笙觉察到一点压迫感。
    真奇怪。
    他伸手,又有点犹疑,觉得自己被池暮带上马就更加奇怪了。
    但他自己无法爬到砚白身上去,只好把手放在了池暮的掌心。
    掌心满是疤痕与薄茧,他感觉这小马奴大概过得很苦。
    池暮垂眼,看着一脸犹豫的从世子。
    他淡声道了句“抓紧”,而后手臂用力,便把宿从笙干净利落地提到了马背上。
    从世子的发带都在半空甩出了一道有力的弧度。
    “嗷!”宿从笙立刻收回了心里的内疚。
    前几天在朝笙面前,这小马奴明明看起来很好相处的。
    公报私仇!绝对的公报私仇!
    “走了。”
    池暮他似乎知道为什么朝笙爱逗这个弟弟了——简直是只河豚,一激就炸。
    砚白放开了马蹄驰前而去,宿从笙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池暮在他身后,声音沉稳。
    “握好缰绳,世子。”
    他刚刚对池暮升起的怒气早就被冲上天灵盖顶的刺激打散,宿从笙感受着马鸣风涌,依从身体的本能,握住了缰绳。
    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疾驰的快感让他兴奋。
    宿从笙感觉整个人的意识都凝聚在了一起,原来骑马是这样的感觉,在乌骓的背上是这样的感觉。
    纵然身后还有一个池暮,他也感到了清楚明朗的快乐。
    …
    以前,宿从笙其实没想过要学骑马,他出行都是马车,规制也远胜过其余纨绔。
    至于林坚他们抱怨家中长辈弟兄教他们骑马时的严格,他也不过随意听听。
    因为他的父亲不会陪他做这些事情。
    宿文舟只会在王府最内的殿中问卦占卜,坐忘炼丹,诸如此类。
    宿从笙不明白宿文舟为什么这样沉迷于修道,而不想着做称职的父亲,合格的丈夫。
    ——尽管,若他想学骑马,昌乐王府能替他找来洛都最好的马术师傅,那些人因为他的身份,会恭敬而尽心的教会他。
    他固执地认为他不需要。
    直到看到朝笙打马过长街时,他忽然意动,没有父亲教又如何,他的姐姐也善骑马。
    耳畔响起池暮的话,他的声音总是有点哑。
    “世子,还请专心一点。”
    宿从笙一个激灵,陡然又意识到教他骑马的是他姐姐的马奴。
    ——还是有点生气!
    他就知道朝笙爱敷衍他。
    …
    但这马奴身手很好,明明年纪相差不多,他的手臂却格外的遒劲有力,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因为他,自己才能骑在砚白的身上。
    宿从笙默默将缰绳抓得更紧了些。
    一开始主动请缨教宿从笙骑马,其实是因为某种占有欲。池暮很坦然的知道,他希望朝笙更多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有点幼稚,但他只需实现这一点点的占有心,就可以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朝笙教这小世子骑马,他自是教得十分尽心。
    一路上或疾驰,或缓行,他耐心地告诉宿从笙如何驭马,如何保持平衡,因着他上心,宿从笙居然骑得尚可,砚白也十分给面子的带了他这段路程。
    直到到了九巍山,宿从笙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真的骑完了这么长的路程。
    池暮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世子,你学得很好。”
    宿从笙开心极了,又觉得自己和池暮还是有些不大对眼,遂绷着脸道:“尚可,尚可。”
    池暮微微一笑,点头称是,反倒弄得宿从笙有些不好意思。
    砚白的耐心终于告罄,九巍山下春草连绵,青翠欲滴,它甩了甩乌黑的大尾巴,表达着自己的急切。
    “骑得了砚白,想来在春猎时,世子可以试一试猎场上的马了。”池暮翻身下马,轻抚着砚白的鬃毛,砚白抖了抖黑亮的大耳朵,稍稍安静了些。
    宿从笙低头看着池暮,问道:“那我若是想骑一匹和砚白一样的马呢?”
    砚白似乎听懂了这小世子的话,它的鼻孔重重的喷出气来,马蹄轻踏,干脆地抖落了背上的宿从笙。
    ——拜托,它这样神勇的马,很常见吗?很常见吗?
    池暮伸手一捞,无可奈何地接住了陡然坠落的宿从笙。他放下挂不住表情的从小世子,却没责备砚白的玩闹。
    宿从笙对于池暮的身手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他悻悻然地站稳,嘟哝道:“马似主人。”
    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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