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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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倔脾气被骂。
    她捏着绣线缝补自己昨晚裂开的衣裳,边下针边在心里暗骂,偏她又骂不出啥话来,暗自生闷气。
    水生把满仓跟福妞打发出去割草,他去了屋里,煮了一碗鸡蛋茶,端出来喊:“阿秀。”
    香秀瞧他一眼,水生立时把鸡蛋茶端过来,“要我是个没心肝的,你把自己气到了,那也妨不到我身上来。”
    “你总不说,我爹娘在时教我,夫妻俩最怕离心,凡事憋着不说,哪能落得个好。”
    香秀低头听着,她的性子确实别扭,心里弯弯绕绕走了一圈又一圈,嘴巴却闭着,跟谁都不说。
    可做夫妻的,哪有不磕着绊着的时候,难不成次次不搭理人,再没有脾气都得被磨的上火。
    她知道这性子当改,但她仍有些恼,平了平心气后道:“错处大头在你。”
    水生笑了声,他知道香秀的意思,要不是他错在先,她是决计不会摆出这副脸孔来的。
    他低头得也快,“是我不对,不该没轻没重的。”
    香秀偷瞟他一眼后说:“那你把屋里床榻上的褥子收拾了。”
    “成,”水生知晓她不气了,顺手将鸡蛋茶搁在旁边的小凳上,自己去打水洗褥子了。
    香秀坐那里看看茶,又看看水生,心里跟线团一样绕得乱蓬蓬,她有点羞,又有些恼,最后叹了口气。
    “怎么不喝?”水生手上搅紧薄褥子,把水拧出来,又侧过头来问她。
    “我不喝,”香秀咬了线头,把针插回布袋里,“留给满仓和福妞喝。”
    鸡蛋又不是天天下,有时候两个,有时两三天一个也没有,她哪好意思吃。
    她把鸡蛋茶拿到灶房,匀一匀分做两碗,又拿着米筛出来。
    水生将褥子晒在竹竿上,见她拿着米筛过来,难免问了一嘴,香秀挑拣着破好的竹篾说:“坏了,得补一补,筛米不好筛。”
    “面筛也得新补过,我瞧豆面生了些虫,筛一筛后换个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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