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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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介意啊,他早戒了,只是心里不痛快才略微抽些,您多担待!”陆母将两人请进屋子,忙上了茶。
    “伯母不必如此,胖鱼之事,我——”张均平不善言辞,他说了一半,便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得将厚实的钱袋放在桌上。
    司遥接话:“陆真捕快是为真相而牺牲,县太爷已为其请了义士表彰,这些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当然,陆义士高举并非银钱这等俗物可衡量的。”
    陆母听着,再无法控制情绪,抽抽搭搭地哭出了声。
    “嘎吱——”门外响起了竹椅子晃动的声音,紧接着,陆父便大步走了进来,将桌上的钱袋子哐地砸在地上:“谁要这愣什子?”
    “我要我儿子的命!我要我儿子活过来!”
    “当初我儿子进衙门,你答应过我,会多照顾他的,你怎么能让他查那么危险的案子?”
    陆母急忙起身,拦住陆父:“孩他爹!”
    陆父再无法压抑,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起来,头上的黑白交杂的头发,在略微昏暗的屋子显得尤其扎眼。
    “你们给我滚,滚出我家!”
    司遥感觉胸腔难以呼吸,她拍拍张均平的肩膀,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坐在胖鱼家门口的石阶上等了多久,巷子里不断吹来阴凉的穿堂风,她感觉不到冷,呆呆地看着对面紧紧关闭的大门。
    突然,对面的门打开了。
    司遥与细猴视线对上了。
    “你怎么在这儿?”细猴的嗓子哑得像是吞了一把刀片。
    司遥没说话,冲着身后的屋子抬抬下巴。
    “你滚不滚?”里头传来陆父失控暴怒的怒吼以及杯盏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张均平似乎只会说,也只能说这三个字了,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痛楚。
    细猴走了进去,没一会儿,里头的动静小了。
    半注香后,张均平出来了,细猴跟在他身后。
    “那银子是你们私掏的腰包?”细猴问。
    司遥扫了一眼张均平 ,他依旧沉默,她点头:“嗯,两位老人家只胖鱼这么个儿子,如今也年逾半百,后半辈子总要有点银钱傍身!”
    细猴沉默着 ,半晌才道:“多谢!”
    “头儿!陆伯父只是伤心极了,并非有意对你出言不逊,你……别放在心上。”
    张均平别过脸,不说话。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两人出了巷子,司遥这才瞧见张均平的脸颊有一道血印子。
    “你的脸?”
    “无碍!”张均平道。
    司遥掏出手帕递给张均平:“擦擦!”
    “义士表彰,有慰金么?”
    “嗯。”张均平将手帕按在脸颊伤口处,“一百两,县太爷届时也会往上添些送去陆家!”
    司遥点头:“如此一来,胖鱼的身后事儿也能略微体面些,陆家二老,日后养老也不必忧愁了。”
    两人顺着繁闹的街道往前走,一路上都没再开口说话,到了分叉口,司遥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张均平这次说话的语气不是商议,而是不容置疑。
    “劳烦!”司遥没有跟往常一样拒绝。
    东巷不远,张均平将司遥送到门口才道:“衙门还有事要收尾,我先走了。”
    张均平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街角,隐匿在黄昏中。
    “人走远了。”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司遥猛然转身,便见山尘站在院子里,冷冷地看着她。
    第70章 诡梦应何解?关山意消沉 ……
    她的目光直直撞进山尘的眼底深处,对视片刻,司遥别开眼,余光瞥见山尘的衣摆似乎有些许泥点。
    “还记得胖鱼么?”
    山尘目光幽冷,并未言语。
    “他死了!”声音是哀叹,是痛苦惋惜。
    院子里静悄悄的,风越过院墙吹了过来,将院中的树吹的哗哗作响,掉落在地面上的树叶被卷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轻飘飘地跌落在地。
    “我有点困了。”司遥轻捏着鼻梁。
    “去我屋里歇罢。”山尘道。
    她扫了山尘一眼:“不必。”
    待她推开房门,瞧见屋内的景象便愣住了。
    只见屋内皆是泥巴点子,地面上湿漉漉的,泥浆泞了满地,桌旁边放着一桶水,桶里的水已浑浊不堪。
    目光投向床榻,被子上亦是星星点点的泥巴。
    司遥看向山尘,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山尘面色坦然:“与我无关!”
    “收拾干净!”司遥越过山尘去了隔壁屋子。
    头疼欲裂,屋内萦绕着檀香与山野清晨松针的清香,她将脸缩进被子,用力吸了一口,缓缓闭上眼睛。
    自宋娘子死后,这个平静的镇子像是被下了诅咒。
    胡松萝,伍旺,方荣,张天一,张文彬,胖鱼,之后呢?
    又会是谁?
    还有那神秘诡异的阵法,胡松萝与方荣身上符咒,这些符咒的作用又是什么?
    迷迷糊糊间,她睡了过去。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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