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6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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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拳脚相向后。
    被赵传薪“寄以重望”的宫下太吉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另外四人死狗般趴在地上,鼻青脸肿。
    “啊……tui!现在看看谁是柴狗?谁往邮箱里撒尿?”
    说完,宫下太吉觉得腹部有些胀,他看到一个灰绿色的铁皮壳子,路灯昏暗,他隐约见上面写着“尿壶”。
    尿完后,那铁皮壳子的门腐朽严重,柜门忽然自动打开,里面掉出一堆信件。
    宫下太吉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凑过去,忍着骚哄哄味道仔细打量。
    见铁皮壳子上面写的不是“尿壶”,是“邮箱”。
    “八嘎,这两个词为何要如此相似?怪不得他们说别往邮箱尿尿!”
    此时,他忽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他被打充血的眼睛一亮:“终于有同道中人了么?”
    一念及此,他提裤子朝火光处跑去,徒留沾满尿渍的信件,和旁边的标识——禁止向邮箱撒尿。
    ……
    第二天,东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个词:匪徒。
    原本匪徒一天炸一个地方。
    昨夜,匪徒四出,许多店铺被盗、被抢。
    甚至还有“匪徒”闯入人家祸害人家的女人。
    反正都是匪徒干的。
    到了下半夜,甚至直接发展为打砸-抢,势头难以控制,直至天明。
    底层牛马积累的怨气爆发,在东京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说了吗,田山家的女人被匪徒给强暴了。”
    “什么时候?”
    “昨夜凌晨一点。”
    “巧了,神田老商业街的杂货店,也是同一时间被抢的,同样是匪徒干的。”
    “谁说不是?尼古拉大教堂那边,洋人也被抢了,也是匪徒干的。”
    “咱们说的是一个匪徒么?”
    “匪徒不就是匪徒么?”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忽然嘀咕:“告诉你们吧,我也很惨,我家的邮箱昨晚又被人撒尿了,肯定也是匪徒干的。”
    “……”
    天皇临时居所。
    明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告懵了:“这都是赵传薪干的?”
    桂太郎擦擦额头冷汗:“显然不是。甚至我现在怀疑,之前那些事是否与赵传薪有关。”
    明治捏起其中几份报告说:“可这几份报告上面写,这些地方或被盗,或被抢,或者奸污女子,他们都在墙上留下‘匪徒’二字,后面加上一句——炸死天皇。”
    桂太郎心说: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东京有许多人恨你入骨呗。
    ……
    有个人很尴尬。
    那就是梁启超。
    有人说他是进步派,有人说他是保守派。
    其实人是矛盾的,会变,后来有个日本人总结他总结的很到位——渐进派。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逃亡日本。
    他见识了日本的改变,回来后大肆赞扬鼓吹。
    他说日本是:“世界后起之秀,而东方先进之雄也。”
    因同-盟会的建立,在1905年到1907年间,发生过革-命派论战,梁启超参与了。
    但至少表面上,他在论战中失败了。
    现在他准备再次创刊,取名为《国风报》。
    写文章,评时事,话题自然绕不开日本。
    可梁启超已经准备好了几篇文章,此时却全部作废。
    只因他现在就在日本,看到了以往没发现的状况。
    “哎……”梁启超叹气。
    康有为的门生,也是协助梁启超编辑《国风报》的助手汤睿问:“任甫,你何故叹气?”
    “觉顿,依你之见,何人为匪徒?”
    汤睿想都没想:“赵传薪。”
    “那东京之乱,都是赵传薪做的么?”
    “不然,或许炸皇宫的是赵传薪,可后面偷抢拐骗的绝对不是。”
    “那你说,赵传薪是立宪派,还是改革派?”
    汤睿说不出来,他开玩笑:“总之不能称之为保皇派。”
    这话其实不能跟康有为说,但是可以跟梁启超说。
    梁启超笑了。
    笑完之后,他面色严肃:“我看到了明治维新和日本立宪的长处,此刻我却也发现其种种弊端。无论如何,日本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汤睿忽然问:“任甫,你觉得鹿岗镇如何?”
    “这……”梁启超想了想:“国中之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鹿岗镇军政,皆应机宜。听闻其效仿荷兰,施行福利体系,在亚洲即便是日本,也做不到如此。”
    梁启超摇头:“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鹿岗镇扩军,但保险队内队严控数目,只因军费支出庞大。赵忠义未至不惑之年,却已两鬓斑白。他统筹鹿岗镇全局,悉其弊裨其计方做到课额不亏,如今却也要限制鹿岗镇籍人数,外来者不予身份证明,可见这福利并非人人享有。海内外皆言赵传薪之能,然则他只占了个知人善用的优点罢了。鹿岗镇有赵忠义,胪滨府有姚世杰与张鹤岩,南方有李行道,余者不过泛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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