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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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诚只是静静讲,心情其实很平静。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耳朵,继续说:“过些日子,汴京城会都知道,汪伯言的小徒弟,极擅长书画,一副《江山图》深得汪伯言真传。”
    杜从宜毫无准备,愕然看着他。
    赵诚:“从今往后,你的画价值连城。”
    不用再去仿别人的画了。
    杜从宜小声问:“你疯了?”
    她突然出名,到时候连颂那边怎么处,她还没有处好那边的事情,起码要和连颂打声招呼。
    赵诚见她像吓着了,笑起来,但也没解释。
    两人各怀心思,一夜无话。
    大考之后,雨过天晴,汴京城容纳了几万学子,热闹异常,加上大考之后。勾栏瓦舍,酒楼花船客满,昼夜不停。
    吟诗作赋,挥洒泼墨,处处都是美谈。
    等待放榜的学子们不甘寂寞,成群结队,去参加诗会,去名师府上拜谒,甚至结交京中权贵,亦或者忙着结亲。
    总之整个八月底汴京城的热闹达到了巅峰。
    赵诚反而闭门不出,连早上点卯都不去了。
    问就是会试大考那几日淋了雨,病了。
    杜从宜自从听了他的,开始收集汪伯言的画,即便是仿品也不在乎,让连颂全都给她搜集来。
    她开始认真练习汪伯言的画法,然后融会贯通再创作。
    九月初三,范德上书,排除康渤杀人的可能。
    消息一经传开,汴京城顿时像一锅沸腾的水,居然无人认可这个结果。
    学子们纷纷上书请愿,开始结伴去太学闹事,去刑部闹事。
    事情渐渐就失去了控制,也不再是当初的模样,至于那三个书生的死,甚至都变得不值一提。彻底演变成了,康渤到底该不该杀。
    至于书生,究竟是怎么死的,已经没人在乎了。
    是不是康渤杀的都甚至不重要了。只是因为新党讲证据,要保康渤,而旧党要反击,要杀了康渤,给新党一个重创。
    赵敬访友回来,就被老王爷召进明静堂了,晚上才放出来,接着被赵宗荣召进书房,辰时才放出来。
    赵敬从书房出来,就直奔赵诚院子里。
    赵诚其实已经知道了,这几天端王府又开始实施出入境管,守门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宗荣在这方面出奇的谨慎,出入境管做得非常严格。
    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赵恒和小弟弟打架把人打哭了。
    更不会知道,二房妯娌两个差点揪头发,刘氏将两个儿媳都锁在各自院子里。
    听说老三媳妇有孕可是宝贝,但刘婉月娘家未必就不能起来,刘氏也不敢太得罪,所以各打五十大板。
    听得人都为刘氏发愁。
    赵敬进了院子问:“五弟不在?”
    赵诚起初是装病,这两天是真的病了。
    裹着外袍问:“大哥来了?”
    赵敬:“你这是怎么了?”
    “淋了雨,偶感风寒。”
    赵敬看着他原来的壮五弟,现在像个病西施,有点费解,但还是安慰他:“要注意身体。”
    赵诚:“大哥有事?”
    赵敬随着他进书房,一边走一边说;“我刚从外面回来,今日同窗聚会,傍晚时分又有人闹事,东南籍的学子不知被谁鼓动,傍晚开始在太学静坐。眼看是要闹大了。”
    赵诚听的好半天都没反应,最后只问:“所以大哥的意思是?”
    说实话,赵敬现在心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甚至这会儿了,还在傻傻认真问他:“康渤到底有没有杀人?”
    赵诚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康渤杀人。”
    赵敬确实有些慌,他没有遇过这种事情,今晚闷雷滚滚,风雨将来,御街上的学子依旧不断向北涌,他回来后心里很恐惧。
    赵诚见他惶恐,问:“今晚的人多吗?”
    赵敬:“我回来之前已经有人结伴去了,很多,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就怕声势浩大,你要不出去看看?”
    赵诚又问:“谁最开始闹的?”
    赵敬也不清楚。
    “等我和几个人出了老师家里,街上就已经有了呼声。我没有去太学,只听说那边已经有人了。”
    赵诚紧了紧袍子,见赵敬一脸期望看着他,他肯定是不会蹚这趟浑水的。
    “那就是巡检司和衙门的人会主持。你放心吧,再说了鼓动学子闹事,那是杀头的罪过,你以为是说着玩玩的?那些没脑子死的不够多吗?要是真觉得活腻了,就去河东路、河北路,替百姓们去垫金人的马蹄!在汴京城里闹事算什么本事?”
    赵敬见他发怒:“这会儿不是生气的时候。”
    赵诚:“祖父和大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祖父对这种事向来看不进眼里,哪里会管这种事情。父亲今日不准出门。我总觉得会出大事,人要是多了,后果不堪设想。”
    赵宗荣就是门禁管员,外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锁大门。
    这招屡试不爽。
    “那大伯父已经不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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