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在逃小妾 第3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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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了女子外袍,往西去向隋扬。
    暗自筹谋着,宋吟心跳如雷,因兴奋也因紧张。
    夜里,她将松县风水地理翻来覆去读了几遍。又忍痛舍弃了银票,用丝线串联起金饰,预备系在腰间。
    准备妥当,宋吟和衣而眠,强迫自己养精蓄锐。无奈精神过于亢奋,满脑子的逃跑路线,以至于晨起时眼下团着黑青。
    天一亮,三人出发离开松县。
    她骑上小马驹,用双眼比对实景与地理图的差异,待寻到水流并不湍急的中游,装作讶然道:“我最喜爱的玉饰落在客栈了,是公子亲手雕刻的那枚,哎呀,可怎么办才好。”
    香茗主动请缨:“奴婢回去取。”
    “等等。”宋吟轻咳一声,抹了墙灰的唇色泛着病气,“还是苍杏去取罢,我担心去晚了被黑心小二私吞掉。”
    苍杏爽快答应:“主子莫要着急,我去去就回,你们且寻个阴凉地坐坐。”
    阖府上下深信卫辞与宋吟感情甚笃,且马上要成为侯府贵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宋吟又日日把“公子”挂在嘴边,不时作出依恋模样,好似离了卫辞整个人都蔫儿了一般。
    谁也不会想到她悄然筹谋了逃跑。
    是以香茗先搀着她在巨石坐下,又自马车中取来果子,叮嘱宋吟莫要晒到了日头,而后去往溪边清洗。
    时间有限,来不及挖土。
    宋吟趁机解下腰间沉甸甸的一串,用青布裹好,塞入茂密枝桠间。深色布料完美隐匿,她又在地理图上的对应处抠了小小月牙状的指甲印。
    是时候了。
    宋吟捂着心口,作出一副病恹恹的姿态,小步踱至溪边。
    方才她以怕热为由,特地支使苍杏将马车停在官道另一侧的树荫下,一来一回要几步路,于是道:“香茗,我有些渴了。”
    水壶尚在小马驹背上挂着,宋吟又是个娇养的主儿,只肯喝烧沸过后冷却了的水。于是香茗将洗净的果子用方帕包好,柔柔地说:“奴婢去取,主子莫要立在岸边。”
    “好。”
    宋吟装模作样走远两步,见香茗上了陡坡,连忙脱下一只绣鞋,静而快地钻入水中。
    她许久不曾凫水,起初难免生疏,幸而水性好的人扑腾几下便能掌握诀窍,上一世的记忆渐渐回笼。
    锦州来的宋吟是个旱鸭子,不慎落水,只可能被冲至下游,于是她费力朝上游游去。
    衣袍厚重,浸湿后裹在身上,沉甸甸的,像块顽石,拽着她肌肉并不发达的躯体下陷。但宋吟还不敢脱掉,否则若是苍杏和香茗追了上来,见她里头专程套了男子衣裳,少不得怀疑是故意落水。
    不知游了多久,宋吟体力不支,寻了一根粗枝,手脚并用爬了上去,短暂歇息。
    对于香茗和苍杏,她难免怀有一丝歉疚,惆怅地叹息,心想此刻二人怕是急得团团转。
    怪也只能怪自己天真,当初南下龙云时,笃定卫辞不久后便能忘记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逃,于是生生错过了最佳时机。
    眼下还不知要在水中飘上几日……
    宋吟歇了小半个时辰,渐渐恢复体力,遂又扎入水中。按照地理图上所画,精疲力竭之前,当能游至邻县,届时在岸边蛰伏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步打算。
    夏日的夜姗姗迟来,当天边出现一抹金灿灿的霞光,宋吟如水鬼一般爬上了岸。
    得益于连日骑马、射箭,身子骨竟比从前强健许多,加之心里头憋着一股劲儿,竟真让她成功脱离困局。
    地理图遭了浸泡,已是一团废纸,浑身上下也无可用的东西,宋吟只好摞起石子,艰难地爬上高树,解开湿答答的外袍,自然风干。
    腰间还揣了果子,勉强果腹,她“咔嚓”咬上一口,视线落向百步之外的田间小路。
    若是能借宿便好了。
    然而下一瞬,宋吟打消了念头——
    永远不要高估人性。
    淳朴之人常有,贪婪之人却更多,她的容貌与衣着,无异于定时炸弹。但是,入夜后去偷些吃食,应当还是可行。
    在树上“蒸”了一个时辰,外袍已然半干,她替换掉内里的衣裳,依葫芦画瓢,继续晒着。
    忙活许久,远处犬吠渐歇,应当到了深夜。宋吟眼皮一阵打架,干脆将玄色劲装拧成结,把自己捆紧在树枝,最后啃两口果子,歪着头沉沉睡去。
    晨光熹微时,小道上传来车轱辘声。
    “咯碴——”
    车轮碾过碎石,重重颠簸两下,竟震得辐木断裂几根。
    宋吟被车夫的碎碎念唤醒,望着一树繁枝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忆起当前境遇。
    她抬掌摸了摸额心,不见高热,应当是能活蹦乱跳。遂支起身,木然等待小道上的人离开。
    距离不近,谈话声模模糊糊,但看情形,似乎是马车坏了。
    啧,真不赶巧。
    宋吟抱着树干往下瞧,忽而,与车夫并立的华袍男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锐利目光直直往她的方向探来。
    第37章 搜寻
    隔了些距离,按说肉眼难以辨认,可车夫与男子显然非常人。
    只见满头白发的车夫停了唠叨,足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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