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那他和主子岂不是白白给她们添乱了?
    显然萧不言也是这么想的。
    他沉默片刻:“算我欠你们一次,若有什么要求提便是。”
    萧景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坐拥西北的定安侯,真的有那么好说话么?
    而后她又想起关于萧不言的另一则传闻来。
    据传萧不言的师父是护国寺的智能方丈,因萧不言少时曾犯下口业,便为他更名为“不言”,意在让他谨言慎行,减少罪业。
    自更名后,他更加寡言,但凡开口绝无欺人之谈。
    萧景姝用目光询问巫婴想要什么,巫婴只是摇了摇头。
    于是她又看向乌梢,随即又收回目光——它估计想让那只海东青去死,这个萧不言应当办不到,还是不问它了。
    萧景姝思忖片刻,而后极为恳切、一字一顿道:“小女哪里敢对君侯提什么要求呢,只是尊卑有别,还望君侯日后万万不要再出现在小女身边。”
    这种既身边有一大堆麻烦又得恭敬伺候着的人最好都离她远一点。
    田柒“嘿”了一声:“小娘子想来是不知晓我们君侯一诺的分量,竟说起这些玩笑话来……”
    萧景姝皮笑肉不笑道:“我怎么敢同君侯开玩笑呢,所言皆为诚心所愿。”
    萧不言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好。”
    他没再管萧景姝有何反应,自顾自带着田柒走了。
    还没到行船的时辰,这荒郊野岭远远比满是人的船舱讨喜得多。萧不言干脆找了棵树上去歇着,田柒因为方才的打斗累着了,竟也没有再说闲话,让他享受到了些难得的清静。
    耳畔传来远处细微的言语声,是已经扔完了人正在同巫婴商议往何处去的萧景姝。萧不言阖眼,直到再也听不见人声才又睁开了眼睛。
    不看,不问,不出现。
    如此,便算履行承诺了。
    等到快要日暮时,萧不言带着田柒回到了船上。
    嘈杂的人声入耳,他站在舱房前随意扫了一眼,微微蹙起了眉。
    这船上貌似少了不止三个人,可明明除去那三人外没有人再下船。
    莫非是有人要了空出来的两间舱房?
    抑或是少的人同中毒的那个是一伙的,被那个会武功的哑巴少女打晕了塞进了什么地方?
    萧不言缓步行至船舱另一侧,听见本该空出来的舱房里传来数道呼吸声。
    果然。
    其余船客并没有注意到萧不言,却会在途径他身侧时下意识绕开路。他收敛呼吸行走在这条船上,像是一块石头或一株草木。
    再快要回到属于他的舱房时,萧不言突然听到半空传来一声尖唳,而后是什么坠落的破空声。
    他抬手,刚好抓住了阿索毛茸茸的后颈,而后在船客们“什么声音”的惊呼中踏进了舱房。
    阿索费劲儿地拍了拍翅膀,发出一声微弱的叫。
    萧不言的目光落到了它变得漆黑无比的双爪上。
    中毒了。
    ……
    临江县的客栈里,巫婴将从钟越与其余人身上搜罗出的东西摆满了八仙桌。
    行路之人最要紧的不过两样东西,路引与银两,而他们这种有身份在的人还额外多个腰牌之类的玩意儿。
    萧景姝将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尽数扔到炭盆里烧了,银票银两也仔细收好,随后愁眉苦脸地看向了一叠路引。
    她在里面挑出了她与巫婴的两张,不同于其余几人都在北地的户籍,她们二人的户籍写的是剑州。
    这是剑南道的一个州,公仪仇将她们伪造成了剑州人。他做事向来不出纰漏,想来如今剑州的州府里也的的确确能找出她们二人的户籍凭证。
    萧景姝又看向了名字,巫婴的是原名,而她路引上的三个字也不出所料。
    卫七娘。
    约莫六七岁时,她就知晓了自己有两个名字。在世人眼中她应当是萧家被养在别院的七娘子,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萧景姝。
    但公仪仇告诉她,她并不是萧家的血脉,而是身负重担的卫氏七娘子。
    只是卫氏的七娘子,连个正经名字都不配有。
    萧景姝心下厌烦,将一堆路引随手塞进了包袱里,脸上透出些茫然来。
    直到置身于此,她心中才生出已经逃出生天的实感来。可是天地浩荡,她该去哪里呢?
    她活在琅琊山中十五年,巫婴更是刚逃出苗疆就被辗转买走,两个人对世道都知之甚少。
    萧景姝喃喃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巫婴沉思片刻,对着萧景姝比划:顺其自然。
    除了顺其自然,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萧景姝在心中算了笔账,倘若每日都住这样的客栈,那从钟越身上摸下来的银票足够她们活上三年五载。
    别说三年五载了,就半载后,她肯定也不会如此一头雾水。
    反正眼下不愁吃穿,那便顺其自然罢!
    萧景姝又神采飞扬起来,在一旁盆架的木盆中净了手,将指头送到了乌梢嘴边。
    巫蛊之术被称作邪门歪道的一大缘由,便是蛊虫多由鲜血饲喂,乌梢是巫婴的伴生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