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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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听到没!”
    “太宰!太宰?太宰人呢?”
    连续几声无人应答。
    天台,夜风微微吹拂。
    “太宰前辈。”
    “一个人躲在天台,是在赏夕阳吗?”
    将要入夜,正是一天里交接的黄昏,本是寂寥的残阳多出一抹背影。
    “是哦,夕阳伴酒,要来一杯吗?”
    太宰治并没有回头,眺望远方又饮下一杯清酒。
    清酒是老牌子,三两个空瓶下面压着一份薄薄的文件。
    “这里只有一只酒杯,在您的手里。”
    “噗,意料之外的回答呢。”
    “关注点在这里吗?真是个怪孩子。”
    说罢,太宰治没有添酒。而是把裁纸刀和密封文件递给了桃季侑梨。
    “我还没有看过哦,这是小桃季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怎么想都是你自己来比较合适。”
    桃季侑梨裁开后,里面躺着一份笔录,一个证物袋。
    “佐藤早佳的笔录整理?”
    “没错,这是一份非官方的笔录哦。不过没有东京那边全面就是了。”
    “东京?太宰前辈是说‘窗’吗?”
    “对对,是这个名字。”
    悲剧的起因是一场将错就错的婚姻。
    佐藤佑仁原姓渡边,是佐藤家的私塾先生。二人情起少年时,偷食禁果。
    这佐藤一家并非名门望族,做派却十分“讲究”。看中这渡边佑仁所谓的好命数,许他入赘改姓。
    好景不长,佐藤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又得出了个“相克为劫”的说法,将夫妇二人逐出家门。
    渡边佑仁可不是什么会养家的主,搬出主宅的日子一直由他主内,佐藤早佳工作养家。
    人的贪念只会越来越多,越涨越深。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手打了母子,并拿孩子为要挟。
    起初,佐藤早佳求来的咒物只为自保,漫长苦痛的日子没日没夜的折磨着她。甚至渡边佑仁强制入院的几日里,她紧绷的神经仍然不能懈怠。
    这时,佐藤浩一的突然失踪、频繁丢失的儿童用品全部指向楼下304室的山田凉介。
    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咒物。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的安危被威胁,母亲二字谈何容易。
    作为母亲她期待明天,作为自己,她看不到今后。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太宰前辈。”
    这样黑白难分的真相她一时无法消化。道谢后,桃季侑梨变得沉默,无话可说。
    也许是某种心理暗示,之后的风都冷了,呼啸风声在耳边格外刺耳。
    “啪。”
    是弹额头!?
    还有点痛。
    捂着额头,一脸懵的桃季侑梨看向罪魁祸首。
    只见男人云淡风轻,甚至又饮一杯。
    太宰治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结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小后辈。”
    “多想想眼前吧,这件案子带给你的教训和经验。侦探社可不收留同情心泛滥的家伙哦。”
    这一番话虽不抵“拨开云雾”,却也有训勉之效。
    桃季侑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太宰前辈果然很可靠呢,之前一点一点引导我接近真相,现在又骂醒胡思乱想的我....”
    “是很了不起的前辈呢!非常感谢您!”
    怎么说呢。
    此时此刻,桃季侑梨最直接的直球打得太宰治措手不及,那种湿漉漉毫无掩饰的眼神很像狗狗。
    然而,太宰治讨厌狗。
    佯装淡定,太宰治又添一杯,酒瓶见了底。像脱骨的青花鱼,男人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子,颇有一副倒地就睡的无助感。
    “太宰前辈?”
    戳,戳。
    “这是醉了吗?”
    少女蹲下身,确实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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