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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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陈樾在她这里得不到答案就会作罢,谁知陈樾又说起他已查得高淮在辽东搜刮的白银多达数十万两,然交给皇帝的却只四万五千五百两。棠袖惊讶:“这么贪。难怪都说这些年辽东的生意不好做。”
    再道:“今天湘灵来看小褋嘛,吃饭的时候湘灵问我你那只海东青怎么样,我们就顺着谈起玉爪,湘灵说辽东玉爪这几年溢价特别厉害。”
    想起什么,棠袖踢踢陈樾,她下去找个东西。
    陈樾加快给她疏通完最后几处经络,又给她理好衣服穿好鞋袜。她下地点灯翻了阵,从柜底翻出个册子扔过来:“你自己看。”
    陈樾接了一看,册子上记录的是辽东过去十年的各种物价。
    无论是日常的柴米油盐,还是特殊的金银铜铁,定价普遍都比正常价格高出一倍乃至数倍。
    “外公之前想扩展东北地区的生意,就让人做了这个。”棠袖把灯放陈樾边上,方便他看得更清楚,“后来发现辽东局势不大好,没用上,就给了母亲,母亲也用不上,就到了我手里。”
    只是到她手里,她也用不上,遂收着压箱底,如今总算重见天日。
    陈樾道:“这个很有用。待会儿我带走。”
    虽说光是贪了数十万两银子一条就已足够交差,绝对能让皇帝震怒,但陈樾行事向来详尽缜密,凡是能被他查出来的证据,不论大小轻重他都会一一整理好全递到皇帝御案,确保被查者不管哪个角度都翻不了身。
    棠袖也清楚他这个习惯,闻言应了声,之后用完记得给她送回来就行,这册子压箱底还挺好用的。
    正事至此便算谈完,接下来是夫妻,不,是前夫前妻的密语时刻。
    陈樾先行开口。
    他道:“今天泡了湖水,有让大夫看吗?”
    棠袖说:“有。”
    且不提她本身就会水,她在太液池里还没泡透就上船了,大夫方子都没开,只叫她洗个热水澡冲干净完事。
    棠袖觉得这表明她身体已经不虚了,可以停药了,冯镜嫆却说这是被药暂时补出来的假象,她得继续喝,等什么时候真不虚了什么时候再停。
    棠袖心累,她真的快被药腌入味儿了。
    看棠袖神情萎靡,陈樾虽很赞同岳母的言论,却也知道这时候顺着棠袖的意最好。不过他哪个都没选,他直接换了新话题。
    他道:“我刚才又进宫了一趟。”
    棠袖懒洋洋嗯了声。
    看他穿着官服就知道肯定才从宫里出来。
    陈樾道:“我给皇上递了两张劾状。”
    他没说弹劾的谁,但棠袖一听就明白,其中一份必然写的那贵女家。
    棠袖立刻变得精神了。
    原来还有后续啊?
    她以为她以牙还牙已经算了结,没想到他还惦记着。
    说实话,这感觉相当不错。
    “……陈樾。”
    灯光与月光交织,映照得她清眸淡淡,望向他时依稀含了点笑意,语气也是带笑的:“你是在向我邀功吗?”
    陈樾说是。
    他道:“能否讨个奖赏?”
    棠袖:“说来听听。”
    陈樾便从凳子换到床边坐着,离她更近。
    “我想讨一个吻。”他目光重新定格在她唇上,不能更直白,“一刻钟……半刻钟就好。”
    “才半刻钟啊。是不是短了点?”
    这回答出乎意料,陈樾眼神更直白了。
    他说:“是有点短。如果能两刻钟,或者……”
    她最清楚,他可以很长的。
    第22章 小别 胜新婚。
    棠袖岂会听不出陈樾言下之意。
    她面不改色,抬手一把盖住陈樾眼睛。
    “还或者呢,梦里想有多长有多长。”说着顺势将他往外推,“回侯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这就赶他走了。
    陈樾没耽搁,翻窗走得爽快。棠袖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寻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陈樾以前是会常常问她有关案子的事没错,但他并不会将案情说给她听。
    上次正芳斋的案子,她原想着是因为那天她有去正芳斋,他才同她提了提,未料这次高淮案也提了。
    奇怪,这不像他。
    棠袖不由留了个心眼儿。
    只可惜她生来自在,太过自在就养出寻常人鲜少能有的豁达心性——往往有仇当场就报绝不将仇留到第二天的豁达——所以她全身上下的心眼儿,包括刚刚留的那个加起来,顶天了也就八个。
    四舍五入也算跟陈樾差不多吧。棠袖想。
    隔天杜湘灵又来看棠褋。
    慰问过棠褋,因尚还有些惊悸,小姑娘摇着头坚决不肯出门,杜湘灵只得与棠袖一道出了门,逛了街,买了东家在的正芳斋的点心,最后进了戏楼听从江西那边传过来的汤显祖的新戏时,杜湘灵忽然道:“藏藏,我准备离京了。”
    棠袖没惊讶,这次杜湘灵能在京城呆一个月,已经算得上久了。便放下茶盅问:“这次准备去哪?”
    杜湘灵答:“这次想组建船队出海。可能要走你的门路。”
    棠袖虽说是一向只行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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