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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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樾停住。
    简单来说就是,他不干净,那么一直接触他的她必然也不干净。
    遂言:“陪我洗澡。”
    棠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
    真陪了,到时候她还能不能出来,或者说出来了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她太清楚他禁欲数月的后果了。
    陈樾换字:“那你帮我洗。”
    棠袖正要继续拒绝,却见陈樾眉眼微微一松,忽的便显出股极明晰的倦色来。
    这抹倦色令陈樾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微微垂着眼睫,声音低低地道:“藏藏,就当可怜可怜我。”
    “……”
    棠袖闭了闭眼。
    最终棠袖还是同意了。
    当然她没忘跟陈樾约法三章,当先头一条即声明她帮就只是帮,休想哄她做帮以外的。陈樾自然满口答应。
    进入浴室,陈樾吸取上次教训,直接用正事开场,好降低棠袖戒备。
    他同她说起高淮。
    继四月辽东前屯卫起事后,这月辽东的金州、松山也先后起事发生兵变,原因是高淮派人向金州等地的军户索贿。
    军户愤怒,于是杀来使,又聚众千余人围攻高淮衙门。高淮怕死,刚被护着仓皇奔入山海关,反手却状告同知王邦才、参将李获阳杀害钦使,言此二人胆大妄为劫夺御用钱粮。皇帝听闻,下令将王邦才、李获阳两人逮捕问罪,此举一出,顿时激起更大哗变。
    至此,边关动荡,局面彻底陷入混乱。
    直至蓟辽总督蹇达上疏弹劾高淮,揭发高淮乃诬告,请求将其裁撤,同时陈樾归京呈上有关高淮罪行的密揭,字字句句皆作不了假,皇帝不得已,终于召高淮回京。
    “届时交由司礼监处置,”陈樾说,“这次就算皇上要保他,多半也保不住。”
    高淮去辽东前为尚膳监监丞。
    内廷设立二十四衙门,四司八局十二监,尚膳监正属于十二监。秉笔太监常云升所在的司礼监素有第一署之称,由司礼监接手高淮案算自家人管自家事,锦衣卫不便再插手。
    想来常云升也不会对高淮手下留情。
    高淮此番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截至陈樾入关前,辽东已有大量百姓逃离,军队亦然。据闻军中逃敌者,十有四五,皆投奔建州女真。
    建州女真的酋长为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该谢谢高淮,白白得了如此多的人口。
    “嗯,是该谢高淮。”
    棠袖点头应和了句,随即话音一转:“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当官的,我给不出你想要的政见。”
    虽说国策改换、边关变动等与所有人的各方面都息息相关,但她更多是看重辽东那么多百姓逃离后,仍选择留守之人的境况如何,可否有孤寡老幼遭到遗弃,吃穿用度可会再度溢价……
    身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自然也不同。棠袖自认她和陈樾在此事上的见解完全是两码事,纵使想方设法地找话题,他们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既如此,又为何非要说给她听?
    陈樾沉默。
    须臾道:“我错了。”
    “嗯?”
    棠袖侧目。
    好端端认什么错?
    棠袖的疑惑显而易见,陈樾停顿了下,才道:“是我错。我以后有什么都会跟你……”
    “打住。”
    棠袖手一动,中断他的话。
    亏得过去这么久,也亏得都这个时候了,棠袖还能记起先前她特意留的那个心眼儿。
    她细细打量陈樾一番,擦干手上的水珠问:“谁教你这么跟我说的?”
    上次她就觉得他同她提案情实在不像他会有的行为,转变太快太突兀,肯定背后有人指点他。
    果然,陈樾答:“母亲教的。”
    之前母亲教授他许多追妻法则,他全记住了。
    棠袖点点头,长公主啊,她就知道。
    只是……
    “先说好,咱俩已经和离了,你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
    再说,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上得圣心,下有威望,又哪里会有错呢?
    她想听的时候他不告诉她,她不想听的时候他事无巨细全盘告知。
    试问这到底是谁的错?
    陈樾再次顿住。
    他以为棠袖能答应帮他洗澡,就是准备重新接受他的意思。未料他竟踩中这点。
    陈樾有预感,倘若这点处理不当,之后她势必会将他推得更远。
    仔细思索片刻,陈樾道:“以前很多时候我没能考虑你的感受,也没问过你,是我不对,是我太想当然,自以为是,导致很多事脱离原本的位置,委实错得离谱。现在我已经认识到错误,在努力改了。”他握住棠袖的手,很认真地看她的眼睛,“以后我什么都跟你说,你也跟我说好不好?”
    棠袖没说好还是不好。
    观她神情,似乎有那么一点动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下一刻,她眼神一敛,很无情地道:“老实洗你的澡吧。”
    说完欲收手出去,陈樾却哗地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抱住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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