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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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对棠袖都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努尔哈赤自然不认识陈樾。
    但听陈樾称呼棠袖为内子,知道这是棠袖丈夫,努尔哈赤对陈樾点了下头,抬脚走了。
    等努尔哈赤走远,临时夫妻方落座。
    棠袖刚重新拿起扇子,就听陈樾幽幽道:“他居然能认得你。”
    这话好似带着点奇奇怪怪的醋味。
    棠袖懒得搭理陈樾。
    也不看看努尔哈赤多大年纪,比皇帝还长几岁的老头子,有什么好醋的。
    便说:“可能因为上次他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玩扇子了吧。”
    棠袖摸摸手里的羽扇。
    今天她拿的是孔雀翎与乌木做的,仍为折扇形制——
    万历二十五年的那次宴赏是在夏天,赴宴的女眷们要么不用扇子,要么都用团扇。
    满堂团扇里跳出个折扇,她可不就很好记。
    陈樾摇头,并不这么认为。
    那时的棠袖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努尔哈赤得有多闲才不去记赴宴的明廷官员,而是专门记一个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小孩?必然是当时的棠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引起努尔哈赤注意,令努尔哈赤印象深刻,才会哪怕过去十一载,也能认出当年的她。
    陈樾问万历二十五年那次宴赏发生了什么事。
    彼时他在学武,他是没来的。
    棠袖想想:“没什么特别的啊。”
    非要说的话,也就是福王、瑞王、惠王三个皇子一起玩耍,玩着玩着福王无故把年龄最小的惠王推倒,她路过时看惠王小小一团躺地上哭得可怜,就跟福王吵了一架。
    长在深宫里的尊贵皇子如何吵得过她,福王转头便找皇贵妃告状。可巧皇帝听到了,唤她近前,问她为什么要和表哥吵架,她把福王欺负惠王的事一说,完了没忍住又跟福王吵了第二架,吵得皇帝都没劝得住她。
    虽说那两架吵得非常凶,但……
    “小孩子斗嘴嘛,不值一提。”
    棠袖又开始玩扇子。
    她十岁之前跟福王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若非被强行灌输表哥乃皇子的理念,告诫她不可以真的对皇子不敬,她好几次差点要跟福王打起来。
    他们表哥表妹从小就关系如此差劲,也算是长大后她与福王福王妃都不太对付的原因之一。
    待她做了梦,和福王就更不对付了。
    回忆完毕,棠袖同陈樾道:“你该不会想说,努尔哈赤看中我敢当着皇上的面跟皇子吵架的本事,觉得我日后必成大器,就记住我?怎么可能。”
    陈樾笑了。
    “怎么不可能?我看当时在场的人里,也就你敢跟皇子吵架。”
    尤其皇帝还没训斥,甚至是纵着棠袖跟皇子吵,明眼人一看就知皇帝真正宠爱的是谁。
    皇子固然尊贵。
    可如若不受皇帝重视宠爱,那皇子也算不得什么。
    譬如太子,立储至今,太子与其生母王皇贵妃仍不受皇帝待见。
    至于福王和皇贵妃,坊间皆传皇帝爱重他们母子二人,甚至不惜闹出国本之争,但在陈樾看来,真相恐不见得如此。
    国本之争的水深着,等闲谁都摸不到底。
    便道:“别说努尔哈赤,就是我第一次见你,我都觉得你与别的姑娘格外不一样。”
    这么想想,努尔哈赤独独能记得她,也算理所当然。
    棠袖勉强接受了陈樾的说法。
    兴许在女真,努尔哈赤也鲜少见她这样的人吧。
    棠袖想想便略过,没放在心上。
    认识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认识的人也多了去了,没必要个个都计较。
    棠袖继续玩扇子。
    玩到宴席终于结束,她起身要去找冯筑,却忽然记起有件事还没和陈樾说。
    “这段时间别来找我。”
    陈樾一愣:“又怎么了?”
    他好不容易才等她把账本看完……
    “外公一年就只回来这么一趟嘛,娘想带我去冯府,陪他老人家住段日子,”棠袖说,“这样就不好叫你了。”
    陈樾闻言,简直麻木。
    还能怎么办呢,外祖岳母仙逝多年,外祖岳父一直在外孤身一人,这难得回北京,晚辈们是该抓紧孝敬。
    他身为晚辈,也合该理解。
    “好啦,最多就一个月,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棠袖拿扇子拍拍陈樾肩膀,“你乖乖听话,不要太缠着我。”
    陈樾叹气。
    他真想一直缠着她,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他就是离不开她。
    第37章 密道 时间。
    棠袖说着不让陈樾找她, 实际真见陈樾来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让在屋里收拾东西的丫鬟们都出去。
    等丫鬟们离开,棠袖掩上门, 小声问:“干吗呀, 不是说好一个月?”
    “我想你。”
    陈樾也掩上窗户,走过来伸手抱住她。
    他像条大狗狗一样脸埋进她颈间,声音闷闷地道:“一日不见就已经如隔三秋,一个月不见岂不是要等死我。”
    这话听着很让人心生触动。
    奈何听者是棠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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