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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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实在太重,没有人承担得起。
    贺长情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还像从前那般安排着:“先带人回京。至于长晟王一事,我自会在圣上面前谢罪。”
    “主上。”跟着阁里出任务的时候,总是祝允话最少的时候。但能让他有所反应开口的,又总是和她有关。
    贺长情若有所思地拍了拍祝允的肩头:“都别担心。”
    “小白,你先骑快马回京传信,我们随后就到。”贺长情将自己的坐骑留给了沈从白,示意他尽快出发,“一切有我。”
    沈从白骑马扬起飞尘,整个人很快消失在陌上的尽头。
    “先清点一下伤亡人数。”众人离开虚云观之际,贺长情便已经清点过长晟王的随行人员。如今发生了这等意外,倒是也能有个对照。
    “主上,这里没有活口,但人数少了两人。他们应该是趁乱逃了。”左清清松了口气,虽然这种当逃兵的行为他看不上,但总归是少死两条性命。
    鸣筝阁众人找了处还算阳光明媚的空地挖了个大坑,将长晟王的那些护卫们就地安葬。
    至于长晟王,总归是皇家之尊,是生是死都应该带回京中,由圣上定夺:“李叔,请你务必驾好马车,随我等一起护送长晟王归京。”
    李叔哪里见过这种动刀动枪的场面,这半天早就吓没了魂儿,听到什么也只会木讷地点头应和。
    若是以往,或许还有旁人可以劝慰几句,不过如今鸣筝阁人人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管这等闲事。
    好在李叔人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几十年驾车的功力不减,前方人马一动,他也能即刻跟上。
    ——
    沈从白从未单独面圣,如今忽然被委以重任,还是报丧这种苦差,他几乎是做好了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准备的。
    被蜡烛照到亮得晃眼的偏殿里,少年天子身着一袭明黄龙袍,始终扶着额头,长叹不止。他身边的邓公公则一直弓着腰身,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
    封闭的空间里有着三个大活人,一时间却是鸦雀无声。这氛围,真是要人命。
    沈从白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余光里却见久久不动的圣上对他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先退至一旁,等长情带人回来了再说。”
    好在,单独面圣这一关算是过了。沈从白如蒙大赦:“是。”
    一入宫门深似海,原来这话说得不仅是那些可怜的命薄女,身处皇宫里的每时每刻都变得尤为漫长。沈从白的思绪纷纷扰扰,额头上的汗水也沁出了一层又一层。
    终于,外面的太监迈着小碎步进来通传,说是贺阁主带着长晟王的遗体回来了,此刻正候在殿外。
    “让他们进来。”圣上石化般的身体终于有所触动。
    只见贺长情带着鸣筝阁的几位手下进得殿中。
    弗一进殿,众人二话不说便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贺长情更是连头也不抬:“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护好长晟王,还请圣上责罚。”
    沈从白明白自己摘不出去,更怕因自己的失仪而使贺长情的责罚更重,顾不得其他便也跟着赶忙跪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圣上摆了摆手,径直绕过众人,只迈步朝着被安置在一旁的长晟王遗体走去。
    这具年轻的身躯不过刚刚登基,每日披星戴月地处理朝政,浑身上下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可就在这一瞬间却仿若苍老了十多岁。
    圣上朝着长晟王被刺了一剑的胸口伸出双手,颤抖着想要再靠近几分:“可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事发突然,属下只来得及安葬了长晟王的那些随从,将长晟王的遗体带回京都。至于幕后主使,还请圣上多宽限些时日,属下一定查清。”
    “朕只给你们三日时间。查不清楚,鸣筝阁也不用留了。”圣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忍着满腔怒意下了最后时限。
    鸣筝阁众人此刻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即便心里委屈却也只能隐忍,一个个只敢盯着面前的地板发呆,一时间四下里静若寒蝉。
    只有贺长情似乎并不受影响,回了个是字,然后做主遣散了众人:“速速去查。”
    贺长情作为鸣筝阁阁主,一直以来都挡在众人身前。这些年来,无论是收拾烂摊子,还是出入刀山火海般的险境,似乎只要跟在她的身后,天塌下来都不用发愁。
    但他们也早已忘记,贺长情不过是个小姑娘。总会有她应付不来的场景,也总有她都觉得束手无策的一日。
    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
    沈从白隔着人墙远远望了一眼,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迈着发软的步伐,在路过贺长情的身旁时顿了下来:“主上,我留下来陪你吧。”
    “退下。”
    她丢给沈从白的依旧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沈从白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贺长情一脸的不容拒绝,便知道他根本改变不了主上的心意。
    更何况,主上遣散他们为的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小白。”左清清看在眼里,只用力捏了捏沈从白的肩膀,“走吧。”
    依言离去的时候,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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