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第4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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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情被这两人吵得心烦意乱,索性快走几步,将二人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主上落单了。这个机会,当真是来之不易。
    林治岁回头偷瞄了眼被他们远远落在身后的沈从白和祝允,又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侧的左清清。
    他将手缩进了自己的袖口当中,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个纸包,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咣咣乱跳起来。他从未这么笃定过一个目标,成与不成,全看今日了。
    左清清和那个金玉奴倒是不足为惧。只是身后的沈从白不是个善茬,他得想个什么法子把人调开才是。
    就在东坡的那片林子,那里有秦知行提前派来与他配合的人,他只需要想方设法地把人先引过去。后面的计划,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诶?左清清,你不是一直说想抓獐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你要不然去那边找找?”憋了许久,林治岁只找到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但愿左清清信了……林治岁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慌乱得手足无措。
    若是左清清这个时候调转视线看过来,一定会发现林治岁拙劣的谎言,可惜他并没有。他只是当即啊了一声,眼底一亮:“你去前头跟好主上,我去去就来。”
    ——
    清源山的瀑布被层层密林掩映其中,越往高处走,脚下的路便越发难行。
    贺长情中途踩在被溪水溅湿的巨石上,脚下还打了好几次滑。
    她往后一仰,险些没有栽下去:“阿允!”
    回应她的只有空谷流水,以及风过林梢的飒飒之声。贺长情这才想起,往日和她形影不离的人,此刻不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吗?
    入秋了,就连溪水都是这么地寒冷刺骨,贺长情只是沿着溪边这么一走,便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颤栗不断。
    她忽而便有些后悔,自己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来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清清,左清清?”
    连声叫了许久,都不见左清清有反应。
    贺长情的眼皮猛地突突一跳,也顾不得自己被水打湿的衣裙,赶忙回身看向身后:“左清清他人呢?”
    好在跟丢一个,但是林治岁还在。只是,林治岁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此时扶着膝盖还在喘粗气:“主上,我也不清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散了……”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在一处的吗?这也能走散?”其实这清源山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此前也并未听闻有野兽出没伤人的例子,可没来由地,贺长情就是觉得左清清的离奇失踪充满着古怪。
    但愿不是有人在故意为之吧。
    两人这边的动静,被瀑布的唰唰水声压下去不少,但是对于同样置于这片山林中的旁人,还是依稀能听到些什么的。
    沈从白和祝允对视了一眼,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拔腿就朝着贺长情这边飞奔而来。
    但见主上和林治岁,一个立在一块还算平坦的巨石上,但神色紧张,一个则是扶着膝盖弓着腰身,脸上满是细汗。
    这一看,便知道是出了事。沈从白不见左清清的身影,心中便已经知道了他们这样的反应多半是与左清清有关:“发生何事了?”
    林治岁扭过头来,咽下一口唾沫:“左清清,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沈从白很少有表露出这样与人针锋相对的时刻,他此时此刻紧紧地盯着林治岁,像是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盯出千百个窟窿眼来。
    面对沈从白的质问,林治岁心虚地腿肚子都在发抖。可是做都做了,如果不坚持下去,等待他的便只会是万丈深渊。
    于是他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虎口:“他说是看到了什么獐子,然后我一个晃神,怎么都找不到他人了。”
    獐子……左清清一向性子跳脱,若是真看到了什么獐子,倒的确有可能独自跑到一边。但是那么大一个人,说没影就没影,始终和他同行着的林治岁,就真能什么都没看到?
    像是上天也听到了沈从白心中的疑惑,恰在此时,山林的另一边,忽然爆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尖叫声。
    他们好歹也在鸣筝阁里共处这么多年了,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那声音是属于左清清的。
    “快,去救人。”贺长情提起湿漉漉的裙摆,说话间就要从巨石上跃下。只是越是心急越要出错,她个习武之人居然能将脚踝给崴了。
    “主上……”祝允作势就要往她这边冲来。比起什么左清清右清清的,他还是更担心主人。
    情势危急的状况下,贺长情也早把自己的那些气性抛之脑后,她只冲祝允摇了摇头,宽慰着对方:“我没事,你们先去找人。”
    “主上,我们去去就回。”沈从白明白两头都耽误不得,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推来推去,还不如快去快回得好。
    贺长情的功夫不亚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即便是崴伤了脚踝,一般人也绝对无法近她的身。更何况,这空落落的山上,除了他们这几个,哪来的旁人?
    因而,一向做事谨慎,恨不得多留好几条退路的沈从白也就没有多想,只带头和祝允等人往尖叫声响起的方向赶了过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贺长情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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