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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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有人对结界动手或接近结界,宫主都能感受到的。想来,肯定是原主自视甚高,认为没人动得了他的结界,才没布得那么细致入微。
    想着,钟隐月低头看了看空空的双手。
    他刚刚把昨日沈怅雪写的草案交给掌门瞧了,掌门让他待黄昏时再来问,自己要好好看一看。
    就先等黄昏吧。
    钟隐月揉了揉脖颈,打了个哈欠。
    他动身回了玉鸾宫。刚御剑落地,他就瞧见自己的宫门前站了个人。
    天上还在下雪,薄薄的一层雪落了那人满肩。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
    瞧见钟隐月,他回身来,向他行礼:“玉鸾长老。”
    “沈怅雪?”钟隐月愕然,“怎么一早就来了?”
    “昨日长老走得急,弟子忧心长老。”沈怅雪向他一笑,“给长老添麻烦了?”
    “不会不会,”钟隐月忙去拉开宫门,说,“快进快进,外面雪大。”
    第9章
    进了玉鸾宫,钟隐月点燃一盏灯烛。
    外面还是下雪的阴天。
    “今日你没有早课?”钟隐月问他,“听闻乾曜宫那边对弟子修学极为严苛,每日都要去早读经书的。”
    “弟子已读熟经书,留在玉鸾长老宫中这些日子,不去也无妨。”沈怅雪答道,“经书都自在心中,帮着长老操办好门内大典才是重中之重。”
    “也对。”钟隐月点着头,打了个哈欠。
    他坐到自己案边,沈怅雪也跟着坐了过去。
    沈怅雪很有眼力见地拿起茶台上的茶壶,开始给钟隐月沏茶,嘴上又问着:“这么一大早,长老便不在宫中了,是去了何处?”
    “上玄宫。”钟隐月说起这个就叹气,“昨日不慎放了只妖兽进山,被掌门得知了此事,一大早便去听训话了。”
    沈怅雪轻笑一声:“还真是无妄之灾。”
    钟隐月看向他。
    沈怅雪微微颔首,正噙着笑意为他沏着茶。
    沈怅雪当真是长得漂亮,如此低眉顺眼时,一双长睫便跟着乖顺地低下去,半遮不遮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的一双含情眼让他的长相没有丝毫攻击力,跟只温顺的兔子似的。那冷白的肤色被灯烛的火光映得暖融融的,身上一身白衣胜雪,更显得他这人温柔极了。
    钟隐月没说话,安静地盯了他一会儿。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怅雪一抬起头,就和他四目相对了。
    沈怅雪怔了怔:“长老为何这般看我?”
    钟隐月被问得忽的笑了声,道:“哪般?”
    沈怅雪思索片刻,回答:“这般不似在看别宫弟子的眼神。”
    “对我来说,你不单单是别宫弟子嘛。”钟隐月回答道,“我看这话本,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沈怅雪瞳孔猛地一缩。
    他好似突然被一剑穿心,一种猝不及防的震荡神色在他脸上出现了几瞬。
    他怔怔地望着钟隐月。
    但那也只是须臾片刻。很快,沈怅雪的神色淡了下去,看着他的目光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他平静地开口,话语却是确认性的试探:“长老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修道之人不说假话。”
    沈怅雪笑了声,意味不明地轻摇了摇头:“如此便好。”
    钟隐月神经大条,没注意到他的肢体语言和说的话完全在南辕北辙。
    他从一旁的果盘里抓起一个梨,张嘴就咬了下去,问道:“你今日为何这么早就来寻我?是想继续问我昨日没问完的事?”
    “长老明断。”
    沈怅雪倒好一杯茶,将茶盏递到他跟前:“长老已对我说明此世仅仅是一本话本,我等的命都早已注定。我自然是信长老的,今日前来,便是想细细问些其中之事。”
    钟隐月听罢,一口应下:“你问吧,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弟子想问的,便是这话本的内容。”沈怅雪说,“既然是话本,那自当有一从始至终仔细描绘的主役。弟子想知道,这主役是谁,这话本所讲的是他的什么经历,又是出了何事,才让乾曜师尊对我痛下杀手?”
    沈怅雪目光仍然淡然,似乎一如往常。
    钟隐月望着他的眼睛,忽然看到那里面似乎多了一些心如死灰的灰暗。
    钟隐月突然醒悟过来了些——他默默地在心里倒腾了一番原作的时间线。
    沈怅雪这会儿日子是过得挺好的。主角还没唤醒异灵根,天赋还没被这山门发现,也没有被乾曜挖走。乾曜宫里,还是沈怅雪最受人敬仰的。
    可这两天里,钟隐月却告诉了他这么多天打雷劈,令他颠覆三观的事情。
    思及至此,钟隐月便可怜地看着他:“你……你没事吧?”
    沈怅雪疑惑:“弟子自然没事,长老何出此言?”
    “这短短几天里,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不会受打击?这又是你师尊会杀了你,又是此世其实只是个话本,你们所有人的命数都早已定下,不会更改的……是我脑子没转过来,没意识到这对你太残酷了。”
    沈怅雪失笑,他摇头:“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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