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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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年来,他努力扮演好一个温润儒雅的太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徐胜折磨得连狗都不如。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滑过胸膛,越过膝盖骨,跨过脚踝,最终落入血池。
    徐让欢拿着一把刀,在徐胜脖子上刻画着什么。
    男人神情认真,认真到几乎是在雕刻一件罕见的宝贝。
    皮肉被刀刃挂掉,一点一滴掉入池中,成为嗷嗷待哺的小蛇的盘中餐,徐胜皱皱眉,被脖上传来的剧痛痛醒。
    且刚醒来。
    潮湿,昏暗,水牢,地窖,血腥。
    这几个词语被无限放大。
    看着面前的光景,徐胜险些又晕过去,惊恐的大叫,“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别碰孤!不许碰孤!”
    “来人!快来人啊!”徐胜大喊大叫,奋力用脚踢岸边,整个人在血池半空中摇荡。
    血液伴着徐胜摇荡的轨迹落下,小蛇们一跃而起,争先恐后争抢吃食。
    失去艺术品的徐让欢静静站在原地,温柔的笑着,“父皇别乱动,儿臣在为您作画呢。”
    他扬了扬手中刀刃,笑,“是您最喜欢的牡丹花。”
    “你!你这逆子!”徐胜瞪大双眼,痛苦的大叫,“孤就知道,哈哈哈,孤就知道你这个狗崽子养不得!”
    徐胜仰天长啸,“如今就连装也不装了?”
    “是不必装了,我敬爱的父皇。”徐让欢慢条斯理,“您当时不就是这样折磨母亲的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是啊,孤当年为了杀掉傅幼珍,特意命人编造出她和外人有染的谣言,斩下她的脑袋,将其头颅悬于城门外三日之久,叫她背负“荡/妇”的名声……
    可是,这当真是孤的错吗?
    不,不!
    这不是孤的错!
    孤乃一国之君,孤的决定怎会有错!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徐胜终于忍受不了,心理防线被击垮后,发了疯似的尖叫,“放开孤!快放开孤!孤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徐让欢没说话,一言不发看着徐胜可笑的样子,气定神闲的挠了挠耳后。
    就在这时,水牢迎来第三人。
    下了台阶,段尧取来一盆清水,似乎看不见徐胜,恭敬的朝徐让欢行礼,“太子殿下,主谋找到了。”
    徐胜拼命挣扎叫嚷,“喂!侍卫,侍卫!你都看到了吧?啊?”
    “太子谋朝篡位,想要灭孤,放孤下来,快放孤下来!”徐胜说。
    徐让欢笑眯眯的,“那今日父皇的惩罚就到这里吧。”
    段尧继续说,“那老道士的嘴可真够硬的,弟兄们严刑逼问才问出幕后之人的名字。”
    说罢,徐让欢假意将刀瞄准绳子,笔直朝着徐胜的方向丢了过去。
    吓得徐胜几乎要失禁。
    待到刀刃稳稳落入池中,徐让欢才背对着他,一根根开始清洗修长的手指。
    每个骨节都洗干净后,徐让欢慢条斯理的擦干,走到这腥臭水牢中唯一一盏花瓶前。
    指腹捻起一朵栀子花瓣,轻抚几秒后整个折断,男人微微笑说,“哦?”
    “让我猜猜,是何人想将我置于死地呢?”
    第31章 长亭怨(二)
    徐惊冬被人蒙在麻袋中拳打脚踢,醒来的时候,人坐在一把玉质椅上。
    刺骨的寒意从下往上蹿涌。
    他双眼被蒙住,两手两脚也被绳子捆了起来,稍微动动脚腕就被勒得皮肉生疼。
    悄无声息将一人监/禁。
    这偌大皇宫中能有这样本事的,除了徐让欢,他委实是想不出第二人。
    所以,比起徐胜的惊慌失措,徐惊冬明显淡定多了。
    男人气定神闲,朝着对面的方向,淡淡然开口,“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敢明目张胆在皇宫中为非作歹了?”
    语毕,徐惊冬听见一声轻笑。
    修长食指慢条斯理挑起徐惊冬眼上的布条,徐让欢弯身看着徐惊冬,笑,“二弟果真聪慧过人。”
    二人身处一间金碧辉煌的内室,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不禁让徐惊冬稍微眯了眯眼。
    好一会儿后,他才倔强的抬头,与徐让欢对视,“不敢当。比起太子殿下还差得远呢。”
    徐惊冬脊背微屈,且刚被人拳打脚踢,满身是伤,整个人呈绀紫色和虾红色的淤青。
    四目相对片刻,徐让欢眸中的温柔逐渐转变为鄙夷,“啧。”
    男人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睥他。
    “二弟还是和儿时一样,针锋相对,一句话都不肯让步。”
    “不过……”徐让欢再次俯身,指腹轻柔的触碰徐惊冬脸上的伤口,字字诛心,“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跟你小时候养的那条狗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徐惊冬的瞳孔霎时间放大。
    小时候。
    呵。
    小时候。
    他仍记得,小时候,眼前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太子殿下还是冷宫中可怜巴巴的弃子。
    那时,徐让欢的母亲傅氏被割头悬梁,为天下人所耻笑。
    皇宫内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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