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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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易之哪能听不出冠寒的言外之意,在心中大呼冤枉。
    他将零嘴很快地嚼咽下去,拉住了冠寒的手。“你知我心,也知我不是这样的人。
    “能换的,都是无足轻重的身外之物,唯有你,是无论如何都想留下的。”
    冠寒哼了一声,顶着很得意的表情说着很不满的话,“时少爷现在越来越会说这些哄人的鬼话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陋习。”
    然后又说:“不过你这话说得还不够好。”
    他软趴趴地重新躺回时易之的怀里,任性妄为地给自己找好了可以枕的地方。
    “你应该要说:‘无论如何想要留下的,是寒公子你这个心中之人。’”
    时易之原本以为自己说得已经够胆大直白了,哪里晓得还有这样更为浓情蜜意的话。
    既觉得自己被打趣了,又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冠寒不满意了。
    于是轰地一下,脸就热了起来。
    冠寒侧眼看到了他绯红的脸颊以及耳根,弯着眼睛开始放声大笑。
    最后仿佛还觉不够,伸手圈着时易之的脖颈,在时易之的左右两边脸都印了一个响声很大的吻。
    生怕被马车外的下人听到了动静,时易之羞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可最终羞赧还是不敌喜意,让时易之也跟着一起笑了。
    如此声声快活、阵阵缠绵,余下两日也不过转眼一瞬间。
    八月二十二巳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第35章 第三簇 好友
    在南风馆习得多年,又从湄洲一路到清州,冠寒自以为也算见过了些世面,可当他下了马车后,还是不免怔愣了一会儿。
    就见府前伫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石狮后是开着的红漆金涂饰正门,上有二十五个大铜钉。
    再一抬头,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就强势地入了目,匾上落着遒劲饱满的两个大字“时府”,后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天启二年,书赐清州时氏时献”。
    檐下又还悬挂着几盏八角琉璃宫灯,灯中烛火虽未点,却仍旧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流转的华光。
    门口站着几排衣着整齐的小厮,见时易之落了地后,整齐划一地开始见礼。
    时易之刚唤着人起来,大门内就飞窜出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小身影,她目的明确地往时易之身上扑去。
    “大哥!!!”
    这边才过来一个,那边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另外一个小男孩。
    他一边颠颠地跑一边稚声稚气地跟着喊道:“大哥!大哥!”
    两个刚齐他膝盖高的小孩一人一边拉住他的手,仰着头两张相似的脸看着他。
    “大哥有没有给嘉儿带好吃的?”
    “大哥有没有想庆儿?”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声音叠在一起,听的人还没说些什么,开口的两个先不满了。
    他们用几乎与对方一样的脸做出生气的表情,睁大眼睛去瞪,再次异口同声道:“你不许跟我抢大哥!”
    此声如燎原之火,一下激起了他们小小身体里的好胜心,仰着脑袋开始超对方大喊。
    “时永嘉,你不许学我说话!”
    “时永庆,是你不许!”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隔岸观火了一会儿的时易之,也终于给出了反应。
    他抬手同时摸了摸两个小孩的脑袋,轻声道:“给嘉儿带了好吃的,也想庆儿了,乖乖听话不要吵架好不好?”
    此回答终结了一场将要燃起的鏖战,那边姗姗来迟的其他人也终于到了。
    “嘉儿,庆儿,你们大哥一路奔波正是劳累,不许胡闹!”
    声先动,人后出。
    宽敞的门后相继走出了几位身着华服之人,为首的是一个妇人。
    她穿着一件槐花黄绿的织锦直领小袖对襟褙子,衣襟与袖口用金丝绣着花鸟纹,缝缀着五枚金镶宝的纽扣,下身一条暗花缎绣云蟒裙。发饰不过一个顶簪于几支掩鬓,却都是金镶宝样式的,在日光下泛着灼灼的光。
    于她半步后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男人,走着四方阔步,气质内敛沉稳。
    紧随其后还有四人,一对夫妇年纪长于其他,方才开口的正是那个妇人。
    “易之,终于回来了。”
    为首的妇人开了口,冠寒才猜出了身份。
    这正是时易之的母亲,也正是时府的管家大夫人——丁安荷。
    时易之闻声拍了拍时永嘉与时永庆的脑袋,让他们二人放开自己后,上前几步对着赶来的一行人行礼。
    “母亲,父亲。”
    “二叔,二婶。”
    年长的长辈先喊完后,他又点着头对后头的两位打了招呼。
    “二弟,四妹。”
    由他将人一一喊过之后,时易之的父亲时献才开口。
    “你三婶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你三叔忙着照顾她,便抽不出身,你六弟正在书院,也没能赶来。”声音是与气质相似的低沉稳重。
    时易之点点头,“三叔三婶是长辈,合该由我去主动拜见的。”
    为父者客客气气地说了,为人子者也客客气气地应下。
    可周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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