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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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狂跳,偌大的内室几乎被他的心跳声填满。
    就在千尧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茶盏被重新放回到了茶船。
    紧接着,面前人终于有了声音,“千老太师的孙子。”
    千尧一听悬着的心开始晃晃悠悠地颤,这是知道了他的身世?
    所以呢?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尧被他的话吊得难受,却又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是低着头回了句,“是。”
    “从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到太监,不难受吗?”
    千尧闻言嘴角微动,这人扎心挺有一手。
    按理说应该回答不难受,但对于这个答案千尧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皇帝,因此千尧犹豫了片刻,还是回道:“曾经有一点。”
    “只是一点吗?”
    “是,能伺候陛下是奴才的……福气。”
    千尧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么句违心话。
    对面不知信了没信,再次沉默了下去。
    许久,突然轻笑了一下,“是吗?”
    “是。”千尧立刻开始表忠心,“陛下赏识奴才,奴才自当万死不辞。”
    “奴才。”面前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咬重了这个字,“当奴才这么辛苦,难道不想离开这里?”
    “自然……”
    千尧闻言下意识就想继续表忠心,然而不知为何刚一开口心中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发现了什么吗?按理说不可能,但也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地这么问吧?
    千尧大脑飞速运转,可是脑中实在太乱,因此停下后久久没有出声,面前的人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两人似乎是不约而同一般沉默了下去,寝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千尧被他态度弄得七上八下,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怎么可能,这些日子他和陆砚洲就见过那一次,还避开了所有的耳目,因此他怎么可能知道,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那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周围实在太过安静,空气似乎突然如有实质一般凝固在一起,使得千尧的呼吸开始变得艰涩不已。
    终于,千尧再也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见年轻的帝王端坐于床边,一只手垂在腿侧,另一只手不知为何轻抵着太阳穴,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
    因为狗皇帝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千尧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昨天虽然跪在他面前表了许久的忠心,但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没信。
    不过他昨晚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所以自己应该是蒙混过去了吧。
    千尧有些不确定,因此一晚上格外心虚。
    第二天甚至莫存还没来叫陛下起床就已经先一步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时狗皇帝还没醒,自己的手依旧被他握着,已经快没有知觉,但千尧依旧不敢乱动,直到他醒过来,这才把手抽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和往日一样的更衣,洗漱。
    往日里千尧已经在等着他让自己回去睡觉的命令,但因为昨晚的事,千尧今日很是乖觉,默默地退到角落里,观察着不远处帝王的神情。
    可是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惯了,千尧什么也看不出。
    最后甚至还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偷看,吓得千尧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回去吧。”
    “是。”
    千尧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向外走去。
    一切都和平日里一样,所以昨晚应该就是一时兴起。
    可能就是刚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问了一句。
    其实这么问也正常,毕竟皇帝大都生性多疑,一个罪臣之后日夜在身边伺候自然会感到不安心,毕竟古代真发生过宫人刺杀皇帝的事,所以他可能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老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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