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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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卫怜眯起眼眸,悠然说道:“夏侯瑨,京城的贵女谁不想嫁?我褚卫怜要嫁,自然就要最好的,这才配得上。”
    说完,幽幽瞥一眼身旁的人,“谁像阿姐你啊,没志气,荣华富贵都不要。”
    褚卫敏窘迫笑了笑,接而又喟叹:“唉,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嘛。”
    “对了,你那梦魇,既然高人解不开,要不让爹去江南捞几个圣手来治?”
    褚卫敏乍然提及梦魇,褚卫怜才想起,她已经有一个月没做梦了。
    家里人都觉得梦魇不祥,想要根除。
    但此番种种,褚卫怜已经不这样认为了——她突然想,有梦魇也挺好。如果梦是预知梦,她正好能借着梦知道很多事,并且提早谋算避开。
    就比如,她提早知道了夏侯尉不是好人,并且会在登基后囚禁她。所以一开始,她就对夏侯尉没好感,且提防。她绝对不会让他登基的。
    但是,这个梦又不继续做了。
    到底是为何?
    她能进入梦魇的契机是什么?
    褚卫敏走之后,褚卫怜踱步到桌边,倒了盏茶慢慢思考。
    梦魇,她以前也没梦过,是从某一天开始突然有了......到底是哪天呢?
    对了,是还没进宫的某天夜晚。
    有了答案,褚卫怜突然又想到,她曾经从夏侯尉那儿逼问出来的话——夏侯尉说,第一次见她是在城郊布粥。
    布粥,那是两年前。
    褚卫怜记得,她的梦魇,也是从两年前开始。
    那时候只是有梦魇,但偶尔,顶多两三个月梦一回。而梦魇,是在她入宫后变频繁的!
    入宫后,也就是与夏侯尉碰面最多的时期。
    褚卫怜脸色忽变,瞳眸几乎净透,发颤的手握住杯盏——果然,她的梦魇真和他有关啊。
    那么夏侯尉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她频频陷入梦魇。而最近,她又不做梦了?
    她不做梦,似乎是继羞辱夏侯尉之后。
    从那之后,她再没进入过梦魇。
    褚卫怜闭着眼眸冥思,想了又想,心里突然有个答案,正叫嚣着破笼而出。
    她抿住唇,紧紧握杯盏。
    她打算试一下。
    ......
    翌日,褚卫怜写了封信给妙儿,让妙儿拿着她的符牒去趟宫城,把信交给帮人跑腿的小太监,再由小太监转交夏侯尉。
    信上,褚卫怜约他午时三刻,在城西的太白茶肆碰头。
    午后褚卫怜早早抵达,披着幕篱在茶楼里等啊等,等到茶都凉了,连上五轮,也没见他来。
    褚卫怜站在朱栏边,望向远山薄暮,凉风吹开幕篱,脸颊渡着退散的夕阳。
    鸦羽之下,她的眼眸清漾,映着大街人潮。尘世烟火,喧嚣于尽,弹指数华,不过于眼中霎然而过。
    这是她头回被人放鸽子。褚卫怜手握栏杆想:为什么夏侯尉不来?
    无妨,就算他不想来,她也能找上门。
    于是两日后,褚卫怜告别家里入宫了。
    她没有先去内苑的慈宁宫,而是在外城宫道便调转马车,往西苑的栖息宫驶去。
    褚卫怜来者不善,一进院就没客气,直招了福顺叫夏侯尉出来。
    她裙摆一掀,侧着腿儿坐石凳,手肘撑着桌,懒洋洋支着下颌。
    早晨的曦光映照脸颊,柔软俏丽,她今日穿了身鹅黄洒花绣金线的襦裙,露出左腕一截雪色,翡翠碧绿,十分吸睛。
    她明媚、耀眼、娇贵,夏侯尉推门出屋时有片刻的怔神。
    他几乎本能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洗到褪色的葛衣、粗糙的布料,身上再没一物一饰,陡然羞意,说不上的滋味漫过心头。
    握在门边的指骨紧了紧,又松开,还是向她走过去。
    人走来,不快不慢,神色也很平静。
    褚卫怜仍坐住不动,抬头问他:“我的信,你收到了?”
    “收到了。”
    她不解:“那为何不来?”
    夏侯尉盯着她,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冷笑出声:“既是羞辱我,我何必去?”
    褚卫怜也觉得可笑,“你不去,我来这儿就羞辱不了你吗?”
    夏侯尉的脸色突然难看,咬牙切齿:“你......!”
    褚卫怜低眸玩手指,笑着说:“谁让你如今势不如人呢,又算计得罪了我。”
    他瞧着她,她笑得如此畅意,仿佛对他一切的羞辱、殴打都是理所应当。仿佛他这样卑贱下等的人,生来就是被她踩在脚下的。
    他盯着,有些后悔了。或许当初就不该起那等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她这种人高高在上,本就爱践踏人为乐,他不该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不说话了,换成褚卫怜抬眸观他。
    来这里,她是有目的的。
    她怀疑,自己能进入梦魇的契机就是夏侯尉——每当夏侯尉对她产生念头,她就能继续前世的梦。
    但在实施计划之前,她要先报复。
    梦魇中沦为禁脔的自己,让她厌透眼前之人。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都要在自己最有权势的时候还给他!
    褚卫怜笑了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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