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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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禇凌还好,提了禇凌,林夫人又要泪汪汪。
    她拭泪埋怨,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西北到底有什么好,你还非得回了姑母,上赶着去。”
    “你......唉,天底下就没有你这般蠢的人!”
    饭桌上,禇凌飞快扒着碗里的饭。
    比起他大哥禇允恭,在林夫人眼里,这个儿子可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多大岁数人了,孩子都能满地跑,平日里也没少气她。可骤然得知他要走,林夫人却不舍得多骂。
    禇凌吃的快,没一会儿放下碗筷。
    他朝林夫人嘻笑:“母亲此言差矣,天底下多的是儿子这般‘蠢的人’,抛了父母妻儿远去西北,打战还冲在前锋。”
    林夫人哑口无言,怎不懂得此理,可她就是舍不得禇凌,更别说现在西北还没战乱。
    每当她说不过禇凌,都会让禇卫怜出手,谁叫这丫头最伶俐呢。
    “眠眠,你说!”
    林夫人实在气不过了。
    禇卫怜与林夫人邻坐,方便了林夫人手肘捅她。
    阿娘发话,褚卫怜只好放下手里的羊腿,无奈道:“二哥,子不违母命,母亲说你蠢,那你就是蠢。”
    “眠眠,你说什么呢!”
    褚凌被她气到。指头屈起,一颗花生飞过数盘佳肴,弹在了禇卫怜的脑门上。
    禇卫怜一摸脑袋,还没来得及把话噼里倒,就听他说,“二哥真是白疼你了。”
    “哦,听说西北羊腿最香了,等二哥归惊,不忘带奇珍美玉,也不忘爹要的兵器,但就不给你带羊腿。”
    禇卫怜刚要发动,立马瘪了。泪汪汪地坐下:“二哥,我要羊腿......”
    众人哈哈大笑。
    今夜正值重阳,冷宫内,福顺在烧水。
    廊下烧好水,福顺提壶进屋。
    昏黑屋子里,床上卧着一人。
    待福顺点亮烛灯,那人掀被褥坐起,脸还是夏侯尉的脸,手背却粗糙,布满褶皱和深红的血管。
    福顺倒了热水递出,那人饮下,被烫过的喉咙好像长出毛。
    此人脸部扭曲,嗓音尖细:“屋外的动静我都听到了。死太监们,不让人活,这么冷的天,竟然把你们晒的被褥全泼湿,还把你们的吃食倒给狗!腌臜玩意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如我替殿下杀了他们!”
    “别了。”
    福顺按住他的手:“殿下不在乎,他们爱折腾便折腾吧,别打草惊蛇。先等着,总有他们死的一天。”
    重阳佳节,万家欢庆。
    京城西安平街的酒楼内,有人一席白麻,临坐窗边,持杯而饮。烟火轰得飞升,他望向楼下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主子,客来了。”
    夏侯尉收回目光,放下酒鼎。珠帘哗哗撩起,他抬步往外走。
    来者恭敬客气,先躬身抱了拳。
    “三殿下。”
    “在下此行,乃向殿下表迹。”
    “我助殿下拿到想要的,待殿下功成,也助我心有所成。”
    “你知道我要什么?”
    夏侯尉问。
    “是,在殿下这位子上,离上头就差一步,一招险棋,没有人不想往上走。”
    淡淡烛影打在两人的脸,楼外烟火喧天,尘世万千。楼内大排筵席,醉生梦死。千千万万的人,千千万万点尘。一招棋胜,天下共主。一招棋败,黄土半抷。
    夏侯尉笑了:“可是我差的,不止一步。你又凭何能让我信你?”
    那人并不多说,只从袖里掏出物什。
    是一支簪子。
    簪子青兰玉细刻,缀了东海福珠。
    夏侯尉眯眼细瞧。
    青兰玉,千金价。这支玉簪,是禇卫怜一套头面里的。
    第23章
    初吻 [勿跳]夏侯尉,我们的前世。……
    重阳过后是寒衣节,整个秋天,褚卫怜都在褚家度过。
    待在家真是舒服极了,每天她睡醒,散步晒太阳,再与母亲、阿姐、嫂嫂们说几句。晚上父兄散衙回府,一家人热闹用膳。
    十月始伊,天渐寒,京城有两件轰动的大事:
    一是,抚远侯府向罗家提亲。
    二则,皇帝封褚氏二郎褚凌为将,从军远赴西北。
    对于抚远侯与罗家这门亲事,许多人津津乐道,都不看好——因为两家门楣差得实在太大。
    且不说抚远侯出身弘农杨氏,簪缨世胄,罗父只是个四品散官。
    单从子嗣上来说,抚远侯就杨成焕一个儿子,而罗父儿女众多,仪霜只是其中之一,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位生母早逝的姑娘。
    皇帝给了如此大的排面,一场游园宴,竟搭出这么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实在令人匪夷。
    因此许多人议论,这亲大概结不成了,侯府必会千方百计退掉亲事。
    没成想十月,侯府向罗家送去尤为丰厚的纳吉礼。谁人不叹一句:“世事难料啊!”
    又叹:“侯府当真气派!抚远侯真不愧为将帅,不拘一格,淡泊名利!”
    除此之外,褚凌也在众人茶余饭后的议论里。
    诸多世族中,褚家最风光。皇帝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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