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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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无法填补亲情的缺失。更何况乌丸家不是什么正常的良善人家。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真心地关心我们、爱护我们。所谓的收养只是提供金钱,乌丸家对待我们就像养小猫小狗一样。
    在这样孤独残酷的童年里,我与花歌相依为命,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别墅的花园里有一株高大的樱花树。早春时繁花满枝。我还记得年幼的自己与妹妹在树下嬉戏,坐在草坪上看童话书。
    微风将花瓣吹落在女童的发梢和裙摆,点缀在妹妹唇边灿烂明媚到近乎虚幻的笑容上。那是我无数次梦中回忆的画面。
    “冬月——”
    花歌喜欢叫我的名字,拖长的尾音带着亲昵的笑意。
    每当这时,我都会笑着回应她,轻轻抚摸她细软的头发。
    我们无话不谈。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
    父亲生前常说,我们两个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但其实是有区别的。花歌的眼形偏圆,头发颜色更浅,看起来更可爱。而我眼形偏长,眼尾也略有些上挑。
    花歌长得更像母亲,因此姓氏也随了母亲。
    我常常觉得是自己的错,在母亲体内吸取了太多养分,才夺走了妹妹的健康。
    虽然不至于缠绵病榻,但她天生体质偏弱,总是小病不断,每到秋冬总会着凉感冒,再留神都无法阻止的那种。
    我还记得小时候,她被药物苦涩的味道弄得双眼含泪,一张苍白的小脸紧皱起来,十分可怜的样子。
    为了哄她,我去拜托厨师做了些甜点,喂给她吃,才让她重新露出笑脸。
    其实她很好哄。只要多陪陪她,多抱抱她,她就满足了。
    花歌是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是如此深爱着她。
    父母去世后,每年生日,我都会许愿,祈求神明能够垂怜她。倘若她能平安健康地长大,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交换。
    从来到这个世间,睁开眼睛起,一直长到十五岁的今天,我都从未想过我们会分离。
    然而——
    失踪了。
    三月的早春,我只是出门参加了一场讲座,回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在花歌的房间里,我找到了她留给我的信。
    确实是她的字迹。
    信的下方是一封录取通知书。
    养父说,花歌是生病了,如果想要根治,需要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药品。而这些乌丸集团旗下的医院里都有。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不许探望,也不告诉医院的名称和地址,甚至说不清病名,叫我如何相信?
    “我要见她。”
    “暂时还不行。”
    “我说我要见她!”我有些失控地提高了声音,“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这一声撕碎了这几年来的乖巧伪装,将我竭力隐藏的恨意泄露了出来。
    “别胡闹了,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养父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冷硬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刃,刺痛着我的心。
    连发脾气都不被看在眼里。这就是我在乌丸家的地位。
    冷冰冰的挂断声回荡在耳边。
    我挂上电话,看着桌面。
    上面放着相框,里面是我与花歌的合照,国中毕业典礼那天拍的。
    照片上她穿着水手服站在我旁边,细软的长发被发带松松束在脸侧,笑容甜美。
    那天其实是拍了很多张合照,但她有点紧张羞涩,表情总是有些不太自然,最后精挑细选只洗了这一张出来。
    我抬起手,轻轻触碰照片上她的面容。
    “真是无计可施啊。”我喃喃说道。
    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弱小女孩,作为普通人长大,没有权力,地位也形同虚设。因此我只能任人宰割,无能为力。连重要的人也保护不了。
    我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完成我深爱的妹妹唯一的心愿。
    从这天起,我是入间冬月,也是鹤田花歌。
    第17章
    说到推理——
    一百多年前,柯南道尔笔下的名侦探福尔摩斯仅从一个人鞋子上的泥土,便推测出了对方曾经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这种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的精神,便是推理的精髓所在吧。
    【一个逻辑学家不需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或尼加拉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所以整个生活就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见到其中的一环,整个链条的情况就可推想出来了。】
    这段出自《血字研究》的经典论述,时至今日都是推理小说界的圭臬。
    “所以hiro你认为「犯人」是田径社的成员?”
    “只是初步推理的结果。”
    教学楼的走廊上,诸伏景光对自己的好友说道。
    春日的暖风穿过校园,目之所及是清新明丽的校园风景,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在地板上投下两道人影。
    面对这种严谨到近乎保守的言辞,降谷零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和我想的一样。”
    连思考速度都能达到同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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