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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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被他提醒了,眼下此处还有个定河使,虽然并无正式品阶,但到底是陛下钦点,她无论如何也得见上一番。
    更别说她来次的目的就是助这位定河使。
    “秋娘,去探探那位定河使眼下在何处,就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的声音打断。
    “下官求见江将军”。
    那道声音如记忆中的一样温柔坚定,只是有些沙哑。
    江缔猛的向门口看去,似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竟是愣在原地片刻才反应过来。
    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如今就在眼前。
    第90章 茫茫
    脉婉惜站在门口言笑晏晏,一身淡色便装,只用一根簪子挽起头发,眼眸似水,一如分别时那般,定人心弦。
    江缔又惊又喜,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江缔忍不住鼻头一酸,一时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最后缺都化作一句“惜娘”。
    “阿朝 ”,脉婉惜轻轻回抱住她,生怕碰了江缔的伤口,她将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埋在江缔胸怀中,倾诉着长久以来的忧心。
    秋娘神色了然,带着一众亲兵离开了院子。
    不知道相拥了多久,可能多久都填补不上长久的分别。
    她们谁也不开口说自己的思念,相思却溢满了整个庭院。
    唯有拥抱,才能短暂的填补相思之苦。
    良久,江缔才放开脉婉惜,拉着对方的一起回了屋子。
    “惜娘,抱歉”,江缔贴着脉婉惜的额头,闷声道。
    脉婉惜知道江缔在说什么,她伸手轻柔的抚平江缔皱起的眉头轻笑道:“阿朝多虑了,我也是翊朝民,为翊朝办事,在所不辞,还分什么将军戏子不成”。
    江缔眼眶酸涩,亲吻在脉婉惜的唇上。
    她看着脉婉惜眼下乌青,低声道:“原来陛下钦点的定河使,是惜娘”?
    脉婉惜挽着江缔的手靠在她身旁,是来隋叶城几日来少有的放松时刻:“是,我向陛下请愿,不愿再有人枉死”。
    怪不得了。
    怪不得隋叶城这个小地方,百年来都没人动过遮羞布,会突然被掀开。
    想来是有人拼死跑出去,才能将唯一救命的火种带出去。
    “惜娘怎知我在此处”?江缔捧起脉婉惜的脸,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张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庞。
    定河使使有备而来,她江缔可不是,算算日子,她跟阿史那孚躺在天坑底下你死我活都时候,脉婉惜应当早就到隋叶城了。
    脉婉惜拉着江缔的手,贴在脸上道:“阿朝也太小瞧我了,陛下钦点我来治事,不可能一点人手都没有,”她将江缔的手掌摊开,在上面比划着“来之前,季府也给我拨了人手,更何况……”
    她停顿片刻,最终有些忧伤的摇摇头“罢了,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缔疑惑道:“知道什么”?
    脉婉惜轻声道:“阿朝的一位友人”。
    不知为何,江缔顿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禁触上存放信的地方。
    “怎么了,阿朝,是伤口开裂了么”?脉婉惜瞬间紧张起来,站起身就要去找大夫,手却被江缔拉住,对面轻轻摇了摇头。
    “阿朝”,江缔闷声开口,将头埋在脉脉婉惜颈肩中:“眠晚死了”。
    脉婉惜的眼中染上深深的悲凉之色,她将江缔搂在怀里,任由江缔发泄着这几日的情绪。
    隋叶城就在同河边上,脉婉惜想要知道战况并不难,更何况还有那人在。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脉婉惜一直知道这个道理。
    但陆迟的死讯传来时,她还是不免震惊。
    脉婉惜并不认识陆迟,或许陆迟可能是某一场戏的看客,而她不曾在意,可陆迟声满京都,就算是脉婉惜这样不舞刀弄枪的市井之人也知晓其骁勇善战之名。
    惋惜过后,便是担心。
    她不认识陆迟。
    可江缔与陆迟相识多年。
    那时她靠在窗边,久久看着平阳关的方向,从害怕征人不归,到变成忧心爱人伤怀。
    好在,她还有机会与江缔再见,还可以包容她的情绪。
    脉婉惜用手拭去江缔的泪水,轻吻了下江缔的唇角,出声安抚道:“阿朝阿朝,陆将军生前为国效忠,死后自会功德圆满,来世顺遂一生,安稳度日”。
    江缔慢慢平复心情,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开口道:“惜娘,谢谢你”。
    脉婉惜笑着抚上她的眉眼,而后道:“不必谢我,阿朝,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又为何与你相好呢”。
    江缔带着些鼻音闷闷开口:“那又如何,我乐意”。
    脉婉惜失笑,揽着江缔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
    虽然久别重逢,但以后有的事叙旧的时候,眼下还有正事要做。
    “阿朝,我来这几日,已经基本摸清了隋叶城的大概”,脉婉惜在纸上写写画画“隋叶城中大多数人从的是郑氏宗族,其余的也多是姻亲,这祭祀是他们祖上定下来的规矩,每年挑选适龄女子作为水神新娘,以保满族安宁”。
    “你今日抓的这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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