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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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祖父的命令,几日来,曹班都跟着父亲一起抄经。
    轮到符樵陪同的这天,曹班刚好随父亲一起,将抄好的经书,放回父亲的书房。
    曹班就是在柜子上,再次发现了自己原本要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
    那个木盒子。
    没想到,父亲居然将这盒子也带来洛阳了。
    盒子依然被放在书柜的高处,是小孩子完全够不到的距离。
    曹班看了盒子一眼后,便收回视线。
    她心里盘算着,要找个什么机会,支开父亲,去拿那个盒子。
    但是她没想到,就是那一眼,却害了符樵的性命。
    当晚,曹班正准备像往常一样上榻入睡,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何事?主人已经睡下了。”侍女阿延推开门,在外间不满道。
    “有东西,想拿给主人看。”
    听到是符樵的声音,曹班还以为是符柯那边出了事,便唤他进来。
    符樵来到曹班榻前,略显得意地摊开手心。
    自他入曹府以来,一直想找机会展示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可主人每日不是抄经就是看书,让他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好不容易发现了主人感兴趣的东西,曹公子书房并不设防,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可奇怪的是,主人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也没有接过盒子。
    倒是一旁的阿延小声惊呼:“偷主家的东西,你不要命啦!”
    没想到这个样貌普通的侍女阿延有点眼力,一眼认出了这是曹嵩书房的东西。
    符樵一脸无所谓:“怕什么,我功夫好着呢,不会有人发现的。”
    曹班没说话,接过盒子打开盖子,果然,里面正是那对汉代古玉佩中的一枚。
    曹班扣上盖子,刚想让符樵还回去,房间外面突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她和阿延互相对了一眼色,阿延快步走到外间,门被从外间推开,是管家和伯,身后跟着几位手持长棍的曹府仆役。
    “和伯,您这是什么意思?二郎君刚刚睡下。”对待曹府的大管家,即使是二郎君屋里最受信赖的侍女,也必须表示尊敬。
    “我们只是遵循曹侯的命令,来捉拿偷盗主人东西的窃贼。”
    说完,和伯竟是直接带人进了里间。
    贴身侍女知道曹班的性别,想要阻拦,却被和伯身后的曹府仆役推开了。
    “二郎君!”她高声喊了一句,想提醒曹班,但是来不及了,和伯带人,和想要翻窗逃走的符樵碰了个正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曹班只知道不能让符樵被带走。
    曹腾知道这枚玉佩是她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将玉佩藏起来,而是放在了她能看到,却暂时够不到的地方。
    这样的行为只有一种解释,这枚玉佩能代表她的身份,是皇室的东西。
    曹腾既然想用曹操替换双生子中的另一个,那么这枚玉佩必然还是会交还到自己,或者曹操手中。
    曹班推测,曹腾大约是想让双胞胎在进宫见“母亲”时,带上这枚表示身份的玉佩,因此才特意让曹嵩将玉佩带到洛阳。
    但是曹腾怎么知道自己想要玉佩?这个大宦官,连四岁的小孩子都要防备吗?
    还是说,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想要这枚玉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随时让人防备玉佩被自己窃走。
    不论是哪种猜测,都让曹班不寒而栗!
    “和伯,符樵是我挑的人,如果要惩罚他,也应该惩罚我。”
    她在心中想了无数充满说服力的说辞,但是和伯根本不需要理睬她。
    一个四岁的小孩,面对一群带着家伙的成年人,能有什么威慑力呢。
    只是一根长长的木棍,一个成年男人,就能轻而易举让她纵有千般主意,也一个都使不出。
    符樵被两个高大的仆役押着带走了。
    “曹侯说,二郎君喜欢这玉佩,可以直接同曹公子讨要。”和伯留下一句话。
    当夜,因为庭院内的吵闹,睡觉雷打不动的曹操也被吵醒了。
    “阿芝,你听到哭声了吗?”
    “大郎君做噩梦了吗?”守在曹操床前的贴身侍女给曹操拉了拉被角。
    听说府上有手脚不干净的家仆,还是二郎君亲自挑选的,未免太过不识好歹,不知感谢主家恩情的东西,实在是死不足惜。
    惩戒下人的地方远离两位小郎君的房间,大郎君当然不会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因此阿芝安抚曹操。
    “大郎君可需要我唱童谣?”
    曹操没说话,就在阿芝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曹操又猛然坐起来。
    “阿瞳,是阿瞳在哭。”
    有吗?
    阿芝疑惑,除了风声,明明她什么也没听到呀。
    曹操掀开被子就下了榻,连小皮靴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阿芝怕他受冻,只能抱着被子跟在他身后。
    “阿瞳!阿瞳!”曹操拍曹班屋子的门。
    “阿瞳——”曹操呼唤,“阿瞳,开门,阿——啊啾——”
    门被从里面打开,曹班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泪痕,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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