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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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趁人不注意,手偷偷穿过桌底,掐上某人的大腿。
    一阵刺骨钻心的痛意袭来,沈敬之还是面不改色,只不过眼角余光扫视到柳垂容的脸上,瞧她正在蹙眉瞪着自己,有些俏丽的五官显得更加灵动。
    陈若观看着二人的互动,只觉得心中郁闷,感受到自己不对劲,陈若观便借口身体不适想要离开,柳垂容见要到手的通草飞了,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连忙拦道:陈右史,那东西
    听到柳垂容开口,陈若观身子在门口僵硬住了,低垂着眼眸,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在下会让人送到府上。
    话毕,陈若观推开门离开了。
    陈若观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沈敬之与林祁政和柳垂容。
    沈敬之的目光在陈若观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后,重新落到了柳垂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柳垂容知晓沈敬之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的忽悠过去,望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甚是心慌,忍不住开口:二郎,用膳吧。
    说着将汤碗递给了他,沈敬之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夫人今日邀陈若观只怕是有所求吧,刚刚你向陈若观讨要的东西,是不是与宫里的那个人有关。
    听到这话,柳垂容手中的汤匙与碗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祁政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借口出去了,顺便将绿柱唤了出去,让她守着门。
    柳垂容在沈敬之周遭弥漫着寒气下,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下还是说是,先前听姜蕴玉说起,陈若观家中有不少稀世草药,侯府长辈病重需要通草入药,她这才想请陈若观来此。
    柳垂容眼眶微红,看着让人不忍狠心。
    平日里沈敬之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早就消气了,可是今日,沈敬之却没有抬头。
    柳垂容自然不知道,她自以为毫无漏洞的借口,却处处都是破绽。
    沈敬之侧过头,目光淡然地望着低垂着头的柳垂容,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求通草?为何不与我讲?
    柳垂容抬起眼眸,带着朦胧的眼神盯着他。
    哪知沈敬之不为所动,转过头去不与她对视。
    柳垂容不明白,就是一味单纯的草药,为何沈敬之与陈若观都要刨根问底,其实也不怪她,那时候先帝刚刚登基,封了陈阁老的孙女为皇后,恩宠不断,由二殿下母妃为头的几位妃子,自然是嫉妒不已,二殿下的母妃更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买通了宫中的太医在皇后的保胎药中加入通草。
    圣上知道后大怒,不仅剥夺了二殿下的爵位,早早就将他赶出北关封地,并且下旨此生不得回京,皇后娘娘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不能孕育,如今膝下只留有一位公主还在京中还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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