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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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为什么不能坦白地告诉他?难道夫妻之间也不能坦诚相待吗?
    他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云笙的面颊。
    她对自己本就没什么感情,不然当初也不会谋划出逃。是他固执地将她追回,以为只要对她好,就能让她真心实意地爱上自己。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他的一厢情愿。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一夜无眠,晨起时他满心疲惫,却还是顶着风雪出了门。
    云笙睡醒的时候,天色还未亮。身边空空荡荡,被窝里却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枇杷来唤她起身时,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嗓音低哑地责问:“不是说了丑时二刻要叫我吗?怎么又迟了?”
    “您昨夜睡得不好,外头风雪又大,三爷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叫你。”
    枇杷如是答着,眼底浮动着一抹关切:“夫人,您好些了吗?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我已经没事了。”说话的功夫,云笙已经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枇杷伺候着她穿上了衣衫,待她洗漱后,又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狐裘,贴心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头冷的很,夫人多穿些,别着凉了。”
    “雪停了吗?”隔着紧闭的窗户,她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冰霜。
    “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院子里已经堆了厚厚一层,我来的时候,韩平正领着人铲雪呢。”
    “从明日起不管三爷怎么说,你都要准时叫我起来,否则老夫人那儿我没法交代。”
    徐彦虽怜惜她,可她不能恃宠而骄。
    “是,奴婢记下了。”枇杷虚心应着,面上越发恭谨。
    用过早膳后,枇杷取来事先备好的暖手炉,套上布套后塞进了云笙手中,又寻了把伞,陪着云笙一块儿走向了松鹤院。
    一路上积满了雪,园子里的草木都披上了一层银装。若在往日,云笙或许还有几分赏雪的景致,可经历了昨夜的梦境,她感受到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她心事重重地走着,并未留意脚下被雪盖住的枯枝,一时不慎就被绊倒,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去。
    就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走在后头的枇杷及时拉了她一把。可她的力量太小,云笙还是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枇杷慌张地跑上前来,一脸后怕地将她扶了起来。
    她低头拂去狐裘上的雪,正要开口回答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靴。
    她心头一凛,不安地抬起眼眸,对上的却是徐陵那双幽暗的眼睛。
    看着她受惊的眼神,徐陵缓缓勾唇,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婶婶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明明在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想起那荒诞的梦,她骇然地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她下意识地想逃,徐陵冷笑一声,缓缓朝她逼近。
    “婶婶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等云笙回答,枇杷就挺身而出,勇敢地将云笙护在了身后。
    “我家夫人还要去松鹤院请安,劳烦世子让开。”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世子说话?”看着枇杷挺身相护的姿态,徐陵面色一沉,眼底覆满了阴霾。
    对上他阴冷的眸光,枇杷心头一颤,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是紧紧护着云笙。
    怕长久的对峙会引来旁人侧目,云笙按住了枇杷的手,强忍着心中的惧怕,抬眸看向了徐陵。
    “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惊惶的眼,徐陵唇角一动,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婶婶会怎么做?是抢回来,还是干脆毁了?”
    狭长的凤眸里闪着阴鸷的光,竟有种毁天灭地的疯狂。
    云笙吓得面色一白,后背陡然爬起一股恶寒。
    “婶婶,你怎么不说话?”见她面露惊恐,徐陵唇边的笑意越发深沉。
    云笙紧紧地握着拳,任由指甲没入掌心,惊起钻心的疼。
    她心里明白,自己越是害怕,徐陵就越畅快,可不管他发什么疯,自己都不能服软。
    她不是梦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姨娘,她是他的婶婶,她背后站着的是徐彦,她没必要怕他。
    想到此处,她眸光一沉,语气冷肃地说道:“没有什么是本该属于你的,既然得不到,还是早些死心得好,莫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说罢,她垂下眼眸,拉着枇杷绕开他,脚步沉沉地走向了远处的院落。
    她赶到松鹤院时,陈氏和侯爷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她敛去心底的不安,柔顺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温声唤了句‘母亲’。
    “嗯,过来见见你大哥。”许是因为儿子归家的缘故,老夫人的心情很好,并未责怪云笙的迟到。
    “云笙见过大哥。”云笙微微垂眸,沉静地朝侯爷见礼。
    “弟妹不必多礼,过来坐吧。”徐朗常年驻守边关,性子虽冷,却不难相处。
    “多谢大哥。”云笙轻轻应下,缓步上前,与陈氏面对面坐着。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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