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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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呦怀疑月蕴溪是故意的。
    又觉得,可能是自己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过分敏感。
    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愣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老卡还在手机里,到家后,鹿呦将各大软件里的账号信息都更新了一遍,随后,群发了新手机号码给通讯录的亲朋好友。
    通讯录的最下面,沉着一个备注为“z”的号。
    点开,还能看到一直没被她删除的短信记录。
    最后一条:【今天是我生日,最后一次,我不打扰你了】
    鹿呦眉头拧着痛苦皱了一下,指尖在输入框上方悬停了很久,直到奶奶叫她,也没有将数字敲进去。
    她移开手,捋了把头发,直接关了界面,换上了新手机卡。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更有趣充实的生活旋律覆盖了过去。
    鹿呦被奶奶拉着,坐到了院里下沉式休闲区择菜。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到现在都还没下雨的迹象,但能感觉到空气里湿度比前几日大。
    气温刚刚好,风拂过脸颊,很凉爽。
    四个人围着圆桌坐成了半圈,手里掐着荠菜叶,耳朵听着奶奶忆往昔。
    聊她还没嫁人时,在家上有哥哥下有妹妹,只有她卡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但也从没缺她什么,除了偏爱,哥哥妹妹有的,她也有。
    然而再富足的物质,都填补不了精神上的需求缺失。
    所以当爷爷花心思追她,她很容易就陷进去了。
    鹿呦想到了自己,当初对陶芯的情感,似乎也是一样。
    月蕴溪捏着菜,轻轻碰了她一下,歪身靠近,用气音说:“要秃了……”
    鹿呦连忙收了手。
    奶奶还在继续:“你爷爷没钱,我家里就不同意我俩在一起,觉得我嫁给他肯定要受苦。但我那时候吧,就觉得他们偏心,是看不得我找的男人,比妹夫帅,比嫂子有学问。为了和你爷结婚,我还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哎哟,那不太值当。”刘姨接话,“家里人初衷还是为你好的。”
    “可不嘛!太恋爱脑了!”
    新鲜词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有意思。
    鹿呦和月蕴溪听了,都忍不住笑。
    “我奶奶真时髦。”鹿呦说。
    月蕴溪笑了一会儿,戳流程问:“后来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来就过自己日子了呗。才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后悔在眼前。这男人啊,婚前后两个样!婚前我是他的小公主,婚后就成了他老母。”
    还挺押韵,又是一阵笑。
    刘姨笑得直拍大腿,“太对了!太对了!所以我离婚了。”
    “我那时候是不知道离婚后能去哪,想着还有儿子呢,凑合过吧。后来发现这儿子养废了,又有点后悔的,就不该为了孩子,栓自己一辈子。”奶奶看向鹿呦,眉眼舒展开,很乐观地说,“不过我这孙女是真好,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鹿呦刚准备凑过去和奶奶贴贴。
    就听老太太“啧”了声,话锋急转弯:“虽然有时候也挺犯嫌的,老让人操心。”
    鹿呦一秒变脸,耷拉下嘴:“哪有……”
    奶奶学她的样:“哪有~你看看你看看,这菜都要被你薅秃了。”
    月蕴溪晃了晃手里的菜。
    鹿呦立马会意:“这不比我的还秃!”
    ……
    很久很久之后,鹿呦都会想起这天。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上午择菜,下午四人凑一桌打麻将,她摘了新人光环入了门,输了不少,但很开心。
    下雨后,四人躲进了书房,月蕴溪捧着电脑坐到吧台,架上银边眼镜,在线上指导了几个学生。
    奶奶和刘姨各挑了一本书,戴上老花镜,窝在沙发上看得认真。
    鹿呦则是躺进摇椅里,查看了一会儿售房信息,分神看了两眼月蕴溪。
    戴眼镜的月蕴溪,她不是没见过,但见得少。
    跟平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繁复的花瓶里,插一朵素静的花,又冷,又艳。
    她胡思乱想着,在月蕴溪看过来时,做贼心虚闭了眼装睡。
    结果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榴莲的味道熏醒,她捏着鼻子尝了人生第一口冻榴莲,仍旧接受不了这么臭的食物。
    倒是发现月蕴溪捧着小碗,吃得很香,模样很乖,成熟稳重的感觉仿佛被榴莲味都给熏没了。
    像个贪嘴的妹妹。
    让她觉得,不叫月蕴溪姐姐,也可以。
    晚上,因为被子被月蕴溪晒在没关窗的阳台,淋了些雨,浸了潮气,又没其他多余的被褥,她躺上了月蕴溪的床。
    大约是为了缓解她的尴尬与别扭,月蕴溪放了个弯弯的月亮灯在她那侧的床头柜上。
    那还是个小音箱,有舒缓的钢琴曲,融在淡淡的暖光里往外淌。
    月蕴溪在入睡前翻身凑了过来,就只是贴着她,什么都没做。
    “别紧张,我只是想离你近点。”
    月蕴溪的呼吸扑在她侧颈,皮肤颤栗出一阵麻意。
    鹿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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