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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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早就痊愈了。”
    谢令仪:“......”
    她就说,没有涂药的必要吧。
    “容君,你还记得一年前,对我说过的话么?”
    闻应祈搂紧她,目光倏忽与假山后的视线对上,面无表情问。
    一年前?这谁还记得?谢令仪在他怀中反抗,心里直犯嘀咕。她要说不记得,闻应祈该不会,就这么一直不放她走吧?
    “乖,别动。”闻应祈察觉到她挣扎,抬手稳稳按住她后脑勺,语气温柔,却带着贯有的强势,一句句循循善诱。
    “容君是不是说过,如果这世上还有其他人,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我?”
    呃,谢令仪装死,她好像确实说过这话来着。可现在就要说嘛?她眼神扫扫四周,璞玉同几个婢女,就在不远处看着诶,怪难为情的。
    幸好,闻应祈此时,也不需要她复述,他只需要她承认,承认她说过那句话,承认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是以,他耐着性子,慢慢问。
    “嗯?容君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有有有!”谢令仪赶紧大声点头。
    “那,这算你对我的承诺吗?”
    “算!”
    “一辈子不变?”
    “不变!”
    “好。”
    闻应祈终于心满意足,冷眼扫向假山后的那抹雾青身影,看他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后,目光才渐渐收回。又静静抱了谢令仪片刻,方依依不舍松手。
    谢令仪一得自由,立即退后三尺,眼神古怪地打量他,表情欲言又止,“闻应祈,你......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闻应祈怡然否认。
    “真的没有哦?那你为什么要逼......”谢令仪赶在他面色发沉前,机灵改口,“让我说那些话?”
    闻应祈见她识趣,脸色才和缓几分,随口调侃,“因为想确定,容君会不会永远爱我,所以才一遍一遍地问。”
    谢令仪听完脸又红了,眼神飘飘忽忽,不敢看他。
    旖旎气氛蔓延,闻应祈歪着头,安静盯她,片刻后,突然开口,“容君,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你才一直不敢看我?”
    谢令仪:“???”
    谢令仪双眼一下瞪大了,但这话,她无法反驳。
    闻应祈的确是好看的,鼻梁秀挺,唇如丹朱,望向她的时候,眉目低垂,柔和又专注。
    平时倒也罢了,偏他今日刚散朝,身上的赤罗青缘花犀官服还未换下,腰间玉带绶环将他身形勾勒得格外挺直颀长。
    最要命的是那截被素色云纹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修长脖颈,青涩喉结被顶到突出来。黑痣在他衣领间若隐若现。无端便带了些禁欲、冷硬之气。
    “容君喜欢我穿官服的模样?”闻应祈见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胸前补服上的锦鸡彩绣,眉梢一挑。
    “……喜......喜欢。”谢令仪低着头,十分没骨气的承认。
    “那......”闻应祈嘴角上扬,慢慢俯身,声音低柔地在她耳边呢喃,如情人私语,“今晚让容君亲自......”
    唰!
    谢令仪听完,全身‘腾’得一下烧红,像煮熟的虾子。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闻应祈,他......他怎么能这样!
    这可是他每日上朝都要穿的朝服啊!怎么能如此胡来!这也太、太不知羞耻了!
    她咬着唇,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容君是要?还是不要?”闻应祈掌心贴着她胸口,来回抚弄诱哄。
    谢令仪:“......”
    “知道了。”闻应祈低笑,感受到那骤然加快的心跳声,明白了自家娘子是要,只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说出口,还得他来当这个罪人。
    闻应祈倒是觉得无所谓,他牵住她的手,便低声道:“那说好了,待会就这么玩。”
    一直玩到日暮西斜,烛影轻晃,酉牌时分,张歧安才步伐踉跄地踏进家门。
    一进屋,耳边便传来父母激烈的争吵声。
    “我一早就说,我看到他了,你偏不信!还说我看花了眼!”是明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我就知道是他,我的感觉不会错!”
    一早便看到了他,有多早?张歧安只觉脑袋胀痛,扶着墙壁缓缓站定,半晌,才想起来,那枚被母亲妥帖收好的平安符。
    原来,那时容君就在跟他......
    不,是在一年前。
    也并非什么侧妃娘娘养的猫。
    他心口仿佛被生生剜出一个洞,冷风灌入,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他明知那是吹向心头的风,眼眶却无端地干涩泛红,甚至胀痛。
    可怜、可笑、可悲、可叹。
    还以为自己有希望呢。
    原来他早已是局外人了。
    张歧安一步一晃,眼神空洞地朝书房走,身后,母亲的哭声仍未停歇。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胡闹!”张牧怒喝,“他如今人人喊打,做下的恶事人尽皆知。你若贸然去见他,便是在给我御史府招惹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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