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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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长念很想碰一碰,可也不知是针还是心疼,都让他无法动作。
    “怎么弄的?怎么会……”
    靖安言并不给他再细看的机会,收了手重新穿戴好护腕。
    “那是第二个问题了,你没有第二件事要交代,我多亏啊。”
    封长念当真沉思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靖安言转过身来,擦亮了火折子。刹那间房间大亮,封长念下意识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靖安言正倚在桌边,玩弄并探究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当年的真相?”火折子在他手指间灵活翻飞,“为什么烧了靖家祠堂?为什么烧了玄门?为什么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叛逃了?你为什么不问?”
    封长念几乎想也没想:“因为不重要。”
    “不重要???”
    靖安言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封长念觉得不重要??那当年他追到南疆来,问的“为什么”又是什么含义。
    “当年觉得重要,现在不了。”
    封长念语焉不详,但又不打算多说。
    靖安言却来了兴致,抄起双臂道:“怎么就——”
    “那是第三个问题了,”封长念有样学样,“该你了。”
    靖安言:“……”
    “臭小子。”靖安言抱着胳膊的手一蜷,“……行吧,告诉你也无妨,被我师父砍的。”
    “当年我来到南疆后,宋启迎不是有一次派他带兵出征南疆吗?那一次我帮了南疆,他觉得我一身剑术作为敌手是给己方留患,于是找了一个破绽,砍了我的手。”
    “或许是因为我躲得快,否则他原本想要的,是我的命。”
    五指摊开又蜷缩,看似与平素无异,但只有主人才知道这只手已然废了。
    “无论如何,如你所见,也如你所猜,我已经不能用剑了。”
    说来也让人悲哀,那也是左清明最后一次为大魏出征。
    左清明当年是从南军都督府调至中军都督府的,离开了南疆战场拱卫京师,最后还是死在了南方——他砍掉了自己徒弟的手,自己也留在了这里。
    “当师父砍我手的时候,我才真切意识到,我真的回不去了。”靖安言笑笑,“我是个敌人了。”
    靖安言从小被左清明带大,之前在长安时不止一次同封长念讲,说左清明俨然已经成了胜似亲爹的存在,可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感情。
    而封长念也无法想到,那个总是捋着胡须爽朗大笑的师祖,是怎么冷着脸要弄死自己养大的孩子的。
    他直直地盯着靖安言的表情,试图从中窥见情绪的波动。
    可是没有,靖安言在那里摆弄着火折子玩儿。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他在听说这些事的心疼和苦涩中艰难挣扎,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理智,来反复推演这些话——总有些不对劲,可是是哪里呢?
    靖安言也不给他机会:“好了,该你说了,为什么不好奇。”
    封长念齿间动了动,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声音苦涩,却很坚定:“……我没有问题了。”
    火折子不转了:“什么?”
    “我没有问题了,两来两回,够本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了。”
    靖安言微微瞪大了眼,全然没想到这人居然紧急停住。
    封长念坦然道:“让长若姐给你看看吧,那样好的剑法,多可惜。”
    “不必看,我心里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封长念叹了口气:“小师叔啊……”
    你还问我为什么不重要,原因很简单,因为知道不知道都改变不了你不愿意回到大魏的现实啊。
    方才靖安言想错了一点,封长念对付他的方法已经不再是软硬兼施。
    而是直接来硬的。
    解释?原因?通通滚一边去吧。
    他就想要把小师叔完好无损地、干干净净地带回去,其他的都滚一边待着去吧。
    靖安言敏锐地察觉到封长念眼神有了些微改变,嗅到危险气息的小师叔刚挪一步,只见这人猛地站起,一阵噼里啪啦,金针摔了一地。
    靖安言目瞪口呆,下一刻,秋长若摔门而入:“两个活祖宗,能不能多活几日啊!?”
    封长念猛地扶住床柱,脸色惨白:“……劳驾,姐,给我重新扎一遍的同时,给小师叔看看手腕吧。”
    靖安言:“……”
    第21章 逃离
    秋长若顶着足以吞噬整座客栈的怨气给两个活祖宗扎针把脉。
    长夜将尽,大雨已停,清浅的晨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送进来炊烟袅袅的香气和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夷月听得心烦意乱,劈手把窗户关上了。
    坐回原位,秋长若正在给比他师兄还难搞的病人把脉。
    靖安言不配合极了,两个人的对话主要围绕着“我给你看看”“不必”“让我看看”“陈年旧伤了”“看看”“没必要”“你不想要你的手了?”“这不是还没断”来回拉锯。
    最后不等封长念说什么,秋长若一掌拍落了一半木桌,木屑飞溅中,大魏国手一字一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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