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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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而残忍。
    一只手按在肩上,兀地多出些许分量。
    “聊什么呢?”女孩子独特清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过两天我们可能会很忙,不能常来了。”
    “没事,你们方便的时候来就行。”许思平看了眼时间。
    下一秒,一位小护士推着治疗车进门:“98病床输液了。”
    嗓音带着不自然的调调,小护士低着脑袋,和许思平核对信息。
    “西区103病房98病床许思平。”小护士对着表把输液瓶输液器上。
    “嗯?”许思平抬起左手,“你怎么了?”
    小护士咬住下唇,将压脉带绑在那条千疮百孔的胳膊上。
    祁麟扫过小护士湿润的睫毛和垂下的眸子,按了按何野的肩:“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路上小心。”许思平说。
    离开医院,何野回头仰望,玻璃反射出阳光,怎么也看不清里面的景物。
    “怎么了?”祁麟问。
    “没事,”何野拉了拉口罩,“走吧。”
    “等下。”
    祁麟朝四周望了望,对着空气嘬嘬嘬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由远及近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道路拐角跑来一只黑色田园犬,四蹄雪白,吐着黑红色的舌头,绕着祁麟舔。
    舔了祁麟一会儿,又跑去闻何野。
    可能黑色耐脏,黑狗看不出来干净还是脏,但它眼睛周围有风干许久的分泌物,白色的爪子也沾着泥。
    “你什么时候养狗了?”何野被逼的连连后退。
    “不是我养的,第一次来它就在这了,在医院被几个保安往外赶,”祁麟从包里拿出一小袋试吃装狗粮,倒在地上,黑狗顿时被狗粮吸引过去,“我看它可怜,买了根肠。”
    黑狗哼哧哼哧吃着狗粮,脖子上的小铃铛一荡一荡,还绑着一个狗牌。
    何野蹲下身子,拿着狗牌凑近看。
    “小黑。”
    “它叫小黑啊,我都没注意。”祁麟在她旁边蹲下,摸着小黑狗的脑袋,“小黑,下次给你带鸡胸肉。”
    “应该是家养的,不然不会有狗牌。”何野说,“它家可能在附近。”
    祁麟看着小黑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置可否:“它这样不像有主人的样子,太不负责了。”
    何野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长时间没打理过毛发干枯毛躁,脸上毛毛全黑,年纪应该不是特别大。
    小黑吃完狗粮,并没抗拒她们的抚摸,尾巴摇成龙卷风。
    她捏了捏小黑的耳朵,毛绒绵软,铃铛随小狗的动作叮铃作响。
    “可能它主人也生病了吧。”
    ——
    开学前一天,何野辞了工作。
    暑假三个月,荒废一个月,靠sunshine的人脉,两个月底薪加提成赚了近两万。
    除去学费,够用挺长一段时间。
    心理医院开来的药一并装入行李箱,她不常吃,但买来很贵,丢了舍不得。
    桌上风干的洋桔梗定格在立体相框里,花瓣褶皱,淡黄色丝带绑着花梗,相框的玻璃上用黑色中性笔写着她们。
    何野祁麟
    丝带是之前绑蛋糕留下的,名字是祁麟执意写上去的。
    花是她留下的。
    何野用快递盒装好,小心放进行李箱。
    “好了没?车快到了。”祁麟依旧只带了一个包。
    “好了。”
    她合上行李箱,拉起拉杆,关掉空调。
    房间空荡荡的,就像当初她一个人第一次来。
    只是离开时,身边多了个人。
    祁麟来到身边,提起行李箱:“走吧。”
    何野垂下眸,她依然穿着格格不入的长袖长裤,戴着沉闷的口罩,只是手腕处再没添新的划痕。
    “走吧。”
    ——
    何野报的大学也在北京,同一个城市,来回不算太远。
    大门两侧的保安身姿笔直,目视前方,校门口车辆来来往往,人群繁杂,道路两侧的银杏树苍劲挺拔,光影错落。
    一昂首,教学楼侧面烫金大字闪闪发亮,校门口的石碑下开着叫不出名字的花,石碑上红色印漆印刷着六个繁体大字——
    中國人民大學。
    “给你买个车吧,”祁麟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端着手机也没看明白宿舍到底在哪,“买个小电驴,学校怪大,上下课也方便。”
    “等稳定下来再看看,不着急。”何野四处望了望,视线停在越来越多女生聚集的一栋楼,“到了。”
    学校很大,比n个附中加一起还大,道路干净,两端种着毛白杨和穿插的银杏树,远处教学楼前方是一大片绿坪。
    何野宿舍分在二楼,六人间上下铺,柜子书桌洗衣机一应俱全,总体而言不错。
    到时已经有三位舍友整理好了物品,床位是学校分的,她分到下铺,但那张标着“何野”名字的床位已经铺上了被子。
    坐床边的女生翘着二郎腿,游戏声音外放,正激烈地战斗。
    另外两位室友时不时瞟来一眼,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等她打完,何野曲起手指敲了敲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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