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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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也正说明,
    她的确是在长大?
    而程京蔚拍拍她脑后,笑着说:“别高兴太早,那酒有后劲。”
    哼。
    那也醉不倒她。
    晚风温和,带着微微的燥热感。
    江稚尔裙摆被风吹动,裙摆底部边缘的蕾丝映衬出底下的大腿肤色,走动间如一汪流淌的春水。
    夜深了,在这样灯红酒绿的喧嚣街道,似乎很容易被蒙蔽白日的禁忌感和道德感。
    程京蔚不敢再看,换了话题:“待他们晚些结算牌局,我把你方才自己赚的钱给你。”
    这哪里能叫她赚的。
    “要不还是算了吧……那太多了。”
    “就当叔叔们给你的生日红包。”
    叔叔们。
    江稚尔忍不住撇撇嘴,她藏着自己的心思,小声嘟囔道:“蒋梵哥都还在读书呢,应该算哥哥才对。”
    “你叫他们哥哥,他们该叫我什么了?”
    “那不一样。”
    江稚尔别过脸,江风拂过她发梢,“而且,我们也只差了十一岁,不论辈分,我也只需叫你哥哥就可以。”
    两人在江边停下。
    程京蔚双臂搭在栏杆,领结在方才松了些,风吹乱他打理好的发。
    他点了支烟,自回国以来第一次如此松懈疏懒,第一次真正站定,回望过去一年拼尽全力拿下的成绩。
    只有在江稚尔身边,他才能如此。
    闻言,他只当是小孩喝了酒胆子也越发大了,漫不经心调侃:“那叫声哥哥听听。”
    她在江风中看向他,发丝在眼前飞舞。
    她说:“阿蔚哥哥。”
    不是哥哥。
    而是阿蔚哥哥。
    哥哥与叔叔没什么分别,都带有悖德意味。她才不要。
    所以她叫,阿蔚哥哥。
    就像亲近的邻居哥哥,不过年长几岁,但也配得上青梅竹马一词。
    程京蔚却倏地一顿,连烟灰落在手背也来不及掸去,他垂眸沉沉看着江稚尔,任由仍带火星的烟灰在手背留下一个暗色的痕迹。
    是无声印证此刻心迹的唯一证明。
    片刻后,他移开眼,抽一口烟,又缓缓呼出。
    “差了十一岁,不少了。”
    他淡声看着远处,不知是说给江稚尔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
    第35章
    江稚尔却来不及为他这句话伤心难过。
    风最后还是无声拂去落在他手背的烟灰,也让方才一瞬间的悸动再无处可藏。
    江稚尔视线落在那处,他在男人中皮肤算是很白皙的,只是因青筋脉络与健身痕迹,不似女孩子那样细腻精致,而此刻被烟灰刻下的印记灰扑扑的,又泛着因烧灼留下的红。
    江稚尔定定看着,忍住想要替他拂去烟灰的冲动,又想起高考前那夜他因拥抱而剧烈跳动的心跳。
    都和他此刻说的话形成鲜明反差。
    这样的认知让江稚尔胸口越发滚烫燥热,未散尽的酒精也随之烧灼蔓延开,连带大脑都开始昏沉。
    于是酒精麻痹掉少女懵懂的羞耻心。
    那份延续两年的爱意也如他手背的烟灰那般再无处遁形。
    程京蔚抽完那支烟,出声:“走吧。”
    “二叔。”她无端升起的勇气推着她,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他脚步一顿,回头。
    望见她那汪水艳艳、红润润的眼眸。
    那一句“怎么”还没问出口,便听江稚尔紧接着——
    “程京蔚。”
    他倏地怔住,喉结滚动。
    江稚尔只如此直呼其名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去年生日后的台风天,两人唯一一次那样针锋相对,她在出离愤怒时否认他是她二叔,喊出“你是程京蔚”。
    她愤怒、痛苦、伤心,满脸是泪。
    也是让他第一次陷入那般梦境的症结所在。
    可这一次却是全然不同。
    她平静、沉静,那双眼似阴雨连绵中依旧静静燃烧的篝火,装着无穷无尽的真切情愫。
    她就这样看着他,用这世上最漂亮的眼睛。
    程京蔚自觉从未有一刻认为江稚尔对自己的情感存在男女之情,但这一瞬他潜意识还是响起了警铃。
    他要阻止、要缄默,要在一切还尚可挽回时制止这段关系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去发展。
    可下一秒江稚尔便更用力地攥紧他手腕,她开口很轻也很快,却一字一顿,极为真挚认知。
    她说:“我喜欢你。”
    程京蔚,我喜欢你。
    不是二叔。
    而是,程京蔚。
    程京蔚想,这大概是他这充斥虚假与背叛的前半生中听过最真挚的话。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对面的日料小店出来三五年轻人,日式木门拉开时发出艰涩的摩擦声与清脆的风铃声。
    程京蔚的心跳声被风铃淹没,那股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自己的喜色还未上眼,就被更深层的理智克制,紧接着这个阶层自幼就被教导的体面如更深一层的黑暗覆没下来。
    小姑娘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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