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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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小婢子皆是心惊胆战的盯着门内的动静。众人盼了良久,还是一点响动也无。
    “你们确定殿下不曾出去?”颜皖知深觉奇怪。
    “该是如此。”小婢女十分肯定。
    眸光一转,颜皖知面色有些凝重,“开门进去,出了事我担着就是,罪责落不到你们头上。”
    听着这人发了话,本就心存疑惑的丫鬟大着胆子,轻手轻脚的开了门,踏进殿内朝着江映华的寝榻走去。
    屏风后的帷幔里,江映华安静的躺在柔软的锦被中,似乎睡得很沉。
    小婢子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操着有些颤抖的嗓音轻声唤着:“殿下,殿下……”
    江映华眼睑下的眸子转了转,眉心微微锁着,似乎有些不舒服。此时婢女才发觉,江映华的面色上,有些不太正常的潮红。
    她伸出手去,试探着靠近,手刚落于她面颊的上方,便隐隐觉得,今日此人的鼻息有些燥热的不正常。
    她有些慌乱的出去,恰巧看见颜皖知已经命人唤来了管家,二人正在低声攀谈着什么。
    见人出来,却没有江映华的影子,颜皖知问道:“如何?殿下可醒了?”
    “郎君,管家,殿下不太对,似乎是有些烧。婢子试着叫了,叫不起来。”小婢子有些慌乱。
    颜皖知闻言,剑眉的尾端上扬,神色陡然凝重了几分,转头问管家:“府中可有郎中?去请来。”
    管家闻言,马上回应:“有有有”,话音未落便匆匆前去,一路小跑很快就没了影子。
    颜皖知也顾不得规矩礼数,招招手带上一应侍女,便径自入了房中。走到屏风前,她隐隐能够见到床上的江映华,只一眼,心绪便又冷静了几分,拉了把椅子在外间坐下,吩咐着婢子呼唤那人,并着人打了凉水来。
    不多时,郎中便被引着入了殿,此时江映华已经被婢子们收拾齐整,虽然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约莫一刻功夫后,郎中从内间出来,脸色有些凝重。
    颜皖知忙迎上前去,“郎中,殿下如何?”
    郎中朝着他拱了拱手:“怕是邪风入体,染了风寒。容老朽开个方子,得尽快退了高热才好思量。”
    颜皖知丝毫不掩担忧的问道:“病情可要紧?多久能转好?”
    “脉象虚浮,隆冬染了此等恶寒之症,偏生殿下又是体寒之人,用药尤为谨慎,这病怕要将养半个月了。”郎中一边斟酌着方子,一边缓缓解释着。
    “半个月么?那今年除夕,殿下又不能回京与亲人团聚了。”颜皖知望着满庭白雪,有些惋惜的在心底呢喃。
    第33章 举国同庆
    北境的高天皓宇澄澈, 漫天的繁星闪烁,遍地的玉屑轻柔。王府内大红的灯笼高挂,小婢子们身着喜庆的新衣, 握着赏赐的红包甚是雀跃。
    因着江映华的“偶感风寒, 卧床不起”, 得了消息的陛下只能无奈的摆手, 将邀人归京的旨意作罢, 只命颜皖知留在北境,好生照看着。
    京中热闹非常,家家户户喜庆的换下门前褪了颜色的旧春联, 唤上明艳的新桃。爆竹声阵阵, 欢歌笑语自家家户户透着温热烛火的窗前传来。
    此时的太章宫内, 倒显得有几分冷清。
    宫灯铺陈了各处, 尤其是往日的漆黑的宫道,今日也格外亮堂。只是偌大的宫殿内,只有陛下和太后两个主子,未免少了些人气儿。
    以往除夕岁末,陛下定要大宴群臣。今年意外的, 竟下旨省了,只道是战事吃紧,国库银钱有限, 就不铺张浪费了。
    太后的宫中, 热腾腾的年夜饭散发着阵阵香气, 望着玉盘中精致玲珑的小饺子,上了年岁的太后突然感叹:“华儿最是喜好这口儿了。”
    江镜澈闻言, 握着食箸的手顿了一下,眸光中闪过一丝失落, “母亲莫忧,华儿最是想得开,亏不着自己的。”
    第三个除夕了,自打江镜澈即位,便只有母女二人过除夕了,从前一大家子围拢谈笑的日子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战火连天,江镜澈并没有将江映华生病不能归京的真相告知太后,随便扯了谎言就糊弄过去了。
    打从太后宫中回到寝殿,陛下目光迷离的望着殿内摇曳的烛火,心中的疑惑也被晃得压抑不下:
    江映华病得未免太巧了,两年多的光景,不曾听闻她病过,今时才遣了颜皖知请她回京过节,人就立刻病倒了。
    “来人,拿酒来。”陛下忽而起了贪酒的心,左右今晚也不能休息,一大早还要接受朝贺,不如饮酒寻欢。
    此刻北境的府邸内,江映华如弱柳扶风一般,由两个小婢子搀扶着,言说不能怠慢了颜皖知,非要爬起来同人吃个年夜饭。
    “皖知,连累…你,咳咳,不能回京过年…咳咳…了。”
    江映华一句话顿三顿,瞧着让人甚是心疼。
    颜皖知赶忙说到:“殿下,您病体未愈,不宜折腾,何须如此?臣本就是孤家寡人,在哪儿都一样的。”
    “坐,今日过节,不分…君臣。只是,咳咳…郎中不许我吃酒,就不陪你喝了。”江映华缓缓落座,有些虚弱的打量着颜皖知,轻声细语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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