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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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推开的女童先是一愣,目光落在锦被上沾着的血,顿时急了起来,拿着手帕想帮晁怜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却被推开。
    女童不明所以,还是往前,晁怜提不起力气,甚至不如一个孩童,张口想让女童离她远些,怕疫病还会传染,任凭喉间怎么用力,她连一丝哑声都无法发出,有些绝望的闭上眼,顺着眼角流下几滴清泪。
    还是侍女端着药回来,这才将女童带回偏殿。
    “殿下该喝药了。”
    提前冷凉的药汁被侍女给端了过来,侍女从太医那知晓,殿下中了毒,无法视物,往日里给殿下送药都是胆战心惊,生怕被赶出来,这次却满是怜悯。
    晁怜依旧将头侧在床榻的内里,不愿往侍女的方向看去。
    跟了殿下三年,侍女头一次见殿下在送药的时候很是沉默,像脆弱的花茎,一阵风刮来,便能将其轻易折断。
    侍女能看出这次殿下病的很重,甚至已经开始咳血了,索性坐在了床边,端着药,好说歹说也得让殿下把药给喝了。
    “殿下您病的很严重就将药喝了吧。就当是为了瞿朝的百姓,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闻言,晁怜更是从喉间溢出一口血来,心口疼的厉害,眼眶也很是酸涩,但见侍女在,压着痛楚将血咽了回去。
    “殿下……”
    直至侍女再次开口,晁怜更觉得难堪,转身摸索了半天将药端了起来,将那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入深处却远不抵心底的涩意。
    侍女端着空碗,愣了一会,随即退出寝殿,顺带将门给关上。
    关门的那瞬,侍女便听见从中传出的碰撞声。
    晁怜空洞的眼睛流着泪,哭到喘息却发不出声音,刚喝进去的药也咳了出来,其间混着血丝。
    晌午刚过,朝思暮便从宫外赶了回来,换回一袭玄色衣袍,端着药,进入寝宫。
    侍女再次看见朝思暮时,眼底是难言的厌恶,轻微挪了挪脚,靠在了木门上,不想让朝思暮进去。
    “殿下已经服过药了,现在正休息,还请不要打扰。”
    难掩饰厌恶的声音,朝思暮像是听不出,眉间含笑只是那笑意远不达眼底。
    “无碍,我帮她再诊次脉。”
    侍女见拦不住朝思暮,心底虽气,但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宫人,没法阻止这人,只得站在原地没动,冷眼瞧着朝思暮。
    粗重的喘息声令朝思暮忍不住皱眉,往里走了些便瞧见俯身在地上抽咽的晁怜。
    随即上前将人扶在怀里,掏出锦帕,一点点的帮晁怜将嘴角的药渍擦去,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怎么那么不小心,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晁怜对朝思暮的声音异常敏感,几乎是瞬间就认了出来,猛地拍开那只手,撑着地想从那方怀抱中挣脱。
    白色的裘衣被溅出的药汁染上一片污渍,很是狼狈,晁怜双手撑着地往外爬,朝思暮只是冷眼看着,直到彻底逃出她的怀抱,伸手攥着一只脚踝将人给拉了回来。
    “地上凉,起来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袭来,紧接着就是被拖了回去,朝思暮摁住了晁怜的手,瞥见裘衣上的污渍,叹了口气道:“衣服都脏了,怎么搞的那么狼狈?”
    随着锦帕的不断擦拭,晁怜忍不住怒意,转身直面朝思暮,眼睛虽无法视物但依旧能从中读出怒意,只是含着泪,倒显得娇弱,只会更想让人蹂躏,从中窥探到更多。
    朝思暮很是轻柔的将裘衣上的污渍擦去,对上晁怜的挣扎,眼底的阴鹜几乎要凝聚成实体,单手钳制晁怜,随即向下拂过那节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其间的血液流动,依旧温热,不似她般冰凉。
    “别乱动,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一瞬间从指尖探出的尖甲,抵着那层薄弱的肌肤,语调却是担忧。
    被掐着最脆弱的地方,晁怜渐渐失了力,唇瓣微微煽动,虽发不出声响,朝思暮却还是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竟是在说她虚伪,朝思暮陡然松开手,一手只牵着晁怜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清冷的嗓音中却带着几分残忍:“虚伪又怎样,你逃不掉的。”
    第20章 瞥见床头放着的嫁衣,
    一阵呜咽过后,朝思暮终于肯放开晁怜,瞥见床头放着的嫁衣,眸色微沉,将那嫁衣攥在手中,摸索着上面的纹路,面上不禁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很冷,不带分毫温度。
    赤色的嫁衣用金丝绣着云纹,每一处都在彰显它的精致,以及能穿这身嫁衣的人,身份是何其珍贵。
    晁怜被抱回床榻之上,原先穿着整齐的裘衣也变得凌乱,领口处裸露出一片蒸腾着薄粉的肌肤,细腻如脂的肌肤上映着点点梅红,纤长的脖颈处更甚,延伸至深处,不免引人遐想,
    每次服完药,晁怜都觉得困倦,不只是身体乃至是思绪也很是疲惫,眼角的泪擦不干便在昏沉中睡了过去,被丝带束缚着的双手在睡梦中也在轻颤,似想要挣脱。
    朝思暮拿着嫁衣,放在晁怜身侧,抬手用指腹将那泪珠抹去,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一时怅然,轻声喃喃自语。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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