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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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摆着珍馐美馔,热气腾腾。
    戏班子在庭中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演着薛窈夭随口点的「木兰从军」,辛嬷嬷携着水清水碧,花源花香,以及阿寅等人侍立在不远处的廊下,皆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觑薛窈夭。
    心说他们的王妃竟曾是金枝玉叶,跟殿下之间的关系……
    叫人不知该如何评说。
    也绝不敢随意评说就是了。
    傍晚时分孟姑娘那番“揭发”可谓真真凶险,好在殿下有心相护,也好在天高皇帝远,只要消息不走漏至京中,二人的确可相安无事。
    再看此刻。
    她们的王妃正闷头吃东西,神色却好像有些……
    过分羞赧了?
    辛嬷嬷印象中,这还是薛窈夭第一次面上出现了小女儿的娇羞情态,说娇羞不大准确,但少女面上红霞的确持续了很长时间。
    坐她旁边的江揽州,才刚沐浴过,眉宇同样含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异样之色。是少有的放松、闲适、惬意,冷刻的眉宇舒展开来,一惯摄人的压迫也褪去不少。
    察觉到什么,薛窈夭吞下嘴里的蜜汁酱丸子,压着气息小声道:“明珠正看着我们,周围也全都是下人,殿下……”
    请你注意场合。
    江揽州“嗯”了一声。
    嗯是嗯了,然而隔着锦绣桌*帛,男人的手还是轻轻划过她大腿,进而捉住她的手,“牵手而已,怕什么。”
    “……”
    薛窈夭没说话,继续埋头吃东西。
    眼前闪过的,却全是先前书房中发生的事——
    彼时他一句“吻我,薛窈夭”,仿佛天雷勾地火,她迫不及待圈上他脖子,却不想手腕掠过的是他肩头濡湿。
    她怔了一下,目及之处血色凝结。
    “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好吗?”咬的时候没觉得如何,只顾自己爽了,彼时再看到那抹血色,薛窈夭陡然失了风月之心。
    江揽州却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状态,“无妨,让它痛得久一点。”
    “为何?”
    他不答,只将案上更多的杂物书本、卷宗典籍一类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
    她便继续问他:“为何要痛得久一点,江揽州,会留疤的……”
    “那又如何。”
    “我会……觉得难受,求你了。”
    却不想这话之后,江揽州反而更“愉悦”了。
    是愉悦吗?
    她不确定。
    只觉得他的吻越发灼烫而铺天盖地。
    …
    后来,小猫“喵呜”地扯着少女垂荡的裙裾,不知自己的主人正被热意包裹,呼吸困难。
    “要吗。”
    颈上有他墨玉扳指不时划过的冰凉温度,江揽州眼中水雾泛潮,是情欲过盛的潋滟之色。
    她被抱着,抵在那道巨大的大周江山图屏风之上。
    “江揽州……”
    他太知道怎么让她欲罢不能。
    每一次亲吻都在探寻她身上的敏感之处,薛窈夭一边难受地沉沦着,一边又清晰意识到,江揽州也在试图征服她。
    像一场摆在明面上的博弈,彼此心知肚明。
    她是为了薛家人、前路、生存。
    他呢?
    双眼迷离,思绪纷杂间,人不知怎地就到了屏风后的墨榻上,“疼吗?”
    “什么?”
    “还疼吗,那里?”
    托着她的腰,江揽州哑声:“听闻女子的初夜,会很疼。”
    “那晚是夫君过分了,还疼吗?”
    “……”
    自己让他去处理伤口,他不听,却反过来问她还疼吗,本来已经不怎么疼了,可夫君二字伴随他低磁的声线落入耳中,感受到他那错觉般的疼爱、亲昵、欢喜、柔情、以及难以抑制的情动。
    薛窈夭恍惚之间,竟真觉得哪里在疼似的。
    一种细碎温吞、难以捕捉,却又好像真实存在的疼。可具体疼在哪里,她一时也分辨不清。
    当下的此刻,人无法预料未来,她便任由自己的身体先精神和灵魂一步,喜欢并迷恋上他。
    “知道会……殿下还这般勾唔……我……”
    眼尾泛红,气若游丝,仿佛一朵正为他盛放的花。
    江揽州咬着她莹白的下颌寸寸往下。
    没给她半分拒绝余地。
    从前在这书房中时,薛窈夭初来乍到,又心有惶恐,并没怎么细致地观察过四周环境和陈设摆件。
    眼下放松下来,将所有繁杂心绪抛之脑后,太舒服了,她不自觉仰着脖子,被刺激得偏着脑袋,一头柔软墨发也早已披散开来。
    以为江揽州又会像那晚那般,她已做好迎接他的准备。然而青瓷灯槃的连枝灯影下——墨榻的侧对方向,少女视线倏忽撞进一面巨大且嵌入墙壁内的……并非铜镜,却与铜镜类似,能将室内大半景象都映照出来。
    尤其彼时书房中除了彼此呼吸,窗外偶有风过,却仿佛隔着什么似的透不进来。
    周遭一切都是静止的。
    如此一来。
    静中动着的事物就显得尤为惹眼。
    好比“铜镜”里起伏的腰肢,被抬起的莹白滑腻而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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