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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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这么在礼物堆里待了很久,直到关越洗完澡,看见光着脚坐在地毯上的水豚,眼里流出的神色,是怅然的。
    手里拿着一份精美的礼盒。
    “怎么了?”男人也走进地毯,俯身,挨着水豚坐下。
    “这是我爸妈给我准备的礼物。”裴栖把礼物递到关越眼前,“我有点…不敢拆。”
    关越:“为什么?”
    “你看,这个包装轮廓,挺薄的,会不会是什么协议书……”水豚说得吞吐。
    “协议书?”男人微微蹙眉,“什么协议书?”
    “就是类似于那种断绝关系的亲子协议。”水豚舔了舔唇,眼睑垂着,“其实我之前和我妈妈说的,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了,我知道很伤人,她这个人肯定会受不了的,她肯定也要……还回来的吧。”
    “不会的。”男人伸手,将他环进怀里。
    淡淡的雪松气息里,裹上沐浴后的清香味。
    水豚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你是不是用我的沐浴露了。”
    “嗯。”男人应声,“怎么了?不给我用?”
    “给呀。”裴栖把脸蛋重新抬起来,又埋下去,然后用唇/瓣蹭了蹭男人的锁骨,“香香的。”
    有点痒。
    男人的喉结贴着他的额角,上下吞咽,手掌不由贴住水豚那截软月要,微微用力捏了捏。
    裴栖这才又把头抬了起来,那双眼里暂时被盖住的郁色重新映现:“你帮我拆吧,如果真是那种协议书,就不要给我看了。”
    “好。”男人回答,轻压下巴,在青年的额上吻了吻。
    裴栖很主动的仰着脑袋,接受这记轻吻:“嘴巴也要亲。”
    “好。”男人有求必应着,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
    然后,水豚就攀着他的脖颈,彻底把视线和脸蛋都对向了他的背后。
    关越就这么抱着他,开始拆那份礼盒。
    裴栖把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上,他能听见男人拆礼盒的细碎声响,还有东西从包装里抽出来的声音。
    他更用力的攀住了男人的脖子,几秒后才怯怯开口:“是…什么?”
    关越:“是房产证,栖栖。”
    水豚松开了男人的脖子,扭过/月要/来。
    “是写着你的名字的房产证。”关越将翻开的房产证递到他的面前,“科灵路的小别墅。”
    裴栖还没缓过来,怔愣了大半天。
    “还有一张贺帖,我还没打开,你要自己看么?”关越又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张喜庆的贺帖。
    水豚慢半拍的伸手接过,怯生生的。
    不过,管他是什么呢。
    是什么。
    他都能受得住。
    裴栖这么想着,终于鼓起勇气,将贺帖翻开。
    他能认得出这是江疏林的字。
    记忆里,江疏林给自己写家长签名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落款,江字的三点水是连成一片的。
    落款上的内容也很短。
    只有寥寥几句。
    —
    新房新生活。
    新婚快乐。
    祝幸福。
    —
    关越并没有看贺帖上的内容,只将灼灼的目光投射在青年的脸上。
    然后更用力的裹住了青年的月要肢,想以此告诉水豚。
    不管什么内容。
    他都在。
    “没事。”裴栖拿着帖子,眼里忽然覆上一层水雾,然后重新扑进了男人怀里,“我妈妈没记仇呢。”
    “他说祝我们新婚快乐。”
    那天夜里,水豚在他的怀里掉了眼泪。
    掉的不算少。
    把他的背心都哭湿了。
    哭完,又傻呵呵地躲在他怀里说他不是伤心。
    然后又眯着眼睛说要睡觉了。
    他只能把水豚抱回了卧室里,就这么抱着水豚入眠。
    水豚哭的累了,所以睡的很沉。
    他怎么玩水豚的手指,又或是毫无章法的转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水豚都没反应。
    他亲昵的又吻了吻水豚。
    嗯,他的小水豚。
    终于学会了。
    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
    没什么好掩藏。
    也无需担心,眼泪,会成为谁的负担。
    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夜晚。
    是温暖的。
    一月末是农历新年。
    城市的街道开始挂上彩灯与福球,超市里又开始播放起《恭喜发财》。
    裴栖每天都觉得自己快要烂在工位上了。
    年前的工作真的特别琐碎又繁重。
    不仅要赶手头上的古籍,还得把这一年的文书工作都补齐了。
    而且不仅他忙,关越最近也很忙。
    最近天气太冷,路上结冰打滑,医院外科格外的繁忙。
    所以,两个算是刚新婚的小情侣,竟没能腻歪几天,就又奔赴上了各自的“战场”。
    两人最近的聊天记录全是这样的画风。
    我的小水豚:【我在吃早饭,等下开始补录系统。】
    g:【好,我准备上台。】
    我的小水豚:【我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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