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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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言神色一凛,就连庆丰也肃了面色。
    “怎么?船上的人有问题?”
    “也不是。”沈安安摇摇头,把方才在厨房和申允白的对话说了一遍。
    “我只是担心他突然在我面前说起这个,是有别的心思,可思来想去,又觉得那位王大人应该不敢透露我们的身份,他也不像是知晓我身份的样子。”
    若是有,那他不让自己去天水城,是在隐瞒什么?若是没有,那天水城就是真有问题,他说这些是好心?
    不是她心坏,而是如今身处外面,她必须要把所有人事都往最坏的地方考虑,才能安全。
    “你考虑的有道理。”李怀言半坐起身子,“只是如今我们都在船上,就算想细查申家也做不到。”
    庆丰蹙眉说,“申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否则那官员是绝不敢如此安排的。”
    有主子在上头压着,他最怕的就是皇子妃在他地界出事,安排的人也定然会是十分周全的。
    沈安安忍不住多想,“商人重利,他如此提醒,我们该思量的是不是他可以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李怀言严肃的道,“等明日,我和他具体聊一聊。”
    既然目标一致,他申家又有人脉势力,他们寻上他寻求庇护不是再正常不过。
    关键,就是看他要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坐船唯一的好处就是晚上也能赶路,沈安安躺在床榻上,感受着身下来回晃荡的频率,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庆丰和李怀言却是一夜没睡,第一晚,他们都警惕的很,生怕会出什么差错。
    可时辰一到,不管是下人房中的烛火还是申允白房中,都慢慢熄灭,只有行船的人不曾休息。
    第二日,他们便开始轮换守着,开始休息。
    李怀言找到申允白的时候,他正在船身上下棋,自己和自己下,冷风凌厉的往身上刮,他坐那和老僧入定一样,纹丝不动。
    他本就晕船,何况是坐在这里看着,一眼可以看见黑压压的河水,强忍着在申允白对面坐下。
    却是刚开口就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
    申允白垂眸看着棋盘,手中捏着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不说话也不动,仿佛就是在听李怀言干呕。
    旁人看不清楚,窗棂前的沈安安却是可以将申允白的面色瞧的一清二楚。
    他眉头紧紧皱着,唇角下撇,是深深嫌弃和压抑。
    通过这几次相处,沈安安知晓他是个极其挑剔爱干净的人,估摸着是李怀言恶心到他了。
    “申家主,不好意思,我晕船,我们可以回船房里说吗。”李怀言一边捂着嘴吐,一边说道。
    胃里没有东西,还是吐出一些酸水出来,那声音落在申允白耳中,无异于上刑。
    他忍无可忍的扔掉了棋子,说,“李公子既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让旁的人代为转达。”
    面对他那副病秧秧,随时呕上两下的模样,申允白是半点交谈的兴致都没有。
    他话音落下,身侧丫鬟不等李怀言离开。就端来大量的水开始冲洗地面。
    李怀言,“……”
    不至于吧?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人家船上,就暂时压下了那点纨绔脾气,“对不住,是我失礼了。”
    “但……”
    “李公子。”申允白抬头看着他,“距离下船只剩五日,李公子好好养着,才能有力气应对天水城。”
    这意思,是没得谈了。
    说完,申允白起身离开了船身,沈安安蹙眉站在窗棂前,看着李怀言走后,那个丫鬟把棋盘,棋子,桌椅板凳都丢进了水里。
    才合上窗棂,转身回了船房。
    对一个极度挑剔的人而言,申允白的反应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就好像他身上裹着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又难以接近。
    陈天在她的警告之下很是老实了几日,没有在乱说乱跑。
    五日,很快就过去了,期间沈安安和申允白没有半丝交流,李怀言也没有再寻过他。
    船在码头靠岸,墨香收拾了东西,搀扶着早就腿软的不成样子的李怀言下了船。
    沈安安转身和申允白道了声谢后,就直接带人离开了。
    申允白立在船身上,目光从陈天身上移动至沈安安身上,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主子,”丫鬟轻声提醒,他这才敛了目光,“把货装上车,连夜去往天水城。”
    “是。”
    沈安安和李怀言也并非真的想借助申家势力人脉,只是人生地不熟,多几分了解心里才能更有几分底。
    但若申允白当真十分热情,他们反倒会不放心,不敢和他同行。
    庆丰提前寻了一家客栈让所有人都住下,李怀言吐了五日,必须要好生修养一下了,否则怕是没到天水城,人就要废掉。
    “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就是好。”李怀言由衷赞叹。
    吃东西也不吐了,睡觉也不晃了,当日,他连房间门都没有出。
    陈天却是有些着急,但有了前车之鉴,并没有表现出来,却是忍不住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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