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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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对知识的渴求也比生下来就拥有良好教育资源的人要强烈。
    王淇给这样一群人上课,心里的成就感不比给一些具艺术天赋的学生上课时所产生的成就感少。
    当然,集中不了精神的也有。
    只是个别。
    王淇看到她真的很努力在听了,但还是忍不住地将头点下,打起了瞌睡。
    这种情况,王淇一般不干预。
    这不是应试教育,没有考试,也没有硬性指标,没有说一定要学到什么程度才行。
    她们只负责给,接受多少全靠个人。
    *
    白钰发现自己是这一堆人里最差的一个。
    老师指着那块黑乎乎的板子上的东西问时,她一个也不懂。
    隔壁不断有人举起手来,她呢,用看天书一样的目光看这些字符。
    她不仅不懂,还听不进去。
    小许特意发了笔和本子,用来做笔记。她把本子摊开以后,手垫上去,倒头就睡。
    本子倒是很衬她的手,垫上去以后,手臂不会疼,睡得也更加舒服,连老师讲到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好在扎根在农场下方的菌丝够用,她睡觉时,偷偷从讲台夹缝里冒出来的蘑菇帮她做笔记。
    老师在黑板上写什么,蘑菇就指使地下的菌丝摆出什么的图形,等着白钰醒来看。
    白钰醒来一看,好家伙,这么多!
    关键是她听的东西有限,和这些东西对不上号啊!再抄回本子上也是乱糟糟的一堆符号,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下课时间到,其他人都去食堂了,只有白钰留在教室里焦躁地按着眉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又急又怒的气息。
    “严老板说你是专才,专才难得,这些少懂一些没事。”有人特意折返回来安慰。
    抬头一看,是教白钰做蘑菇的何萍。
    何为专才?就是像白钰这样在某些方面有特殊才能的人。
    早上严老板领她们去看农场里种的果树,说以后会教她们识别果树的状态,了解什么样的状态是缺水,什么样的状态是缺肥,什么样的状态是受到病虫害的侵扰。
    她拿了一棵榴莲树举例,“就比如这棵,别看它外表好好的,实际上……”
    “树干里有只虫,就在这个位置。”白钰接道,还上去比划了一下。
    严心蔚当场就愣了:“你怎么知道?”她能知道,还是通过某种从国外进口的专业的仪器检测出来的。
    结果白钰说:“它告诉我的。”
    “那这棵呢。”
    “缺氮。”
    严心蔚又愣住:“也是它告诉你的?”
    白钰:“对啊。”
    她这个不然还有什么可能的“对啊”将严老板震慑住了,也将她们这些从来没见过榴莲树的人震慑住了。
    所以说白钰是专才。
    白钰今天在果园里说的“它告诉我的”,就是它告诉她的。
    她也是进了城市才发现,城市里的树好吵。她将菌丝扎入地底,一堆花草树木来找她,喊呐:“给我水,给我水……”
    不然就是说:“我缺氮,我缺氮……”
    还有的说:“我身上好多虫,咬死我了,快帮我一下。”
    这是非常不客气的了。
    客气的只是叫她捎个口信,给它的亲朋好友,说:“蚜虫来了,快把自己的叶子变难吃一点。”
    这样的忙是小忙,一般来说,这样的忙白钰会帮。除虫太费心神了,而且她现在菌丝分生得不够多,蔓延得不够长,也除不了这么多的虫。
    山里的树跟这些树相比,那可安静太多了,通常是白钰自己需要壮大时,主动找它们,它们才会提自己的需求。
    城里的树吵得不行,菌丝一扎无数道声音涌来,所以可不就是它们告诉她的。
    转达植物说什么简单,白钰愁的是自己读书不行。
    也有人是这么安慰的:“可能是王老师的教学方法不适合你,后面会来个代课的老师,你再听下她的课试试,别这么快自暴自弃。”
    也对,可能是老师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白钰能确定的一点是,讲台上的人要换作是长晓,她绝对不会打瞌睡,反而会唤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来听讲。
    别怀疑,她地底下的菌丝就是有这么多,到时候都能跟着白钰一起学。
    *
    “王老师,这是我炒的香干,柴火上炒的,特别香,你尝尝。”
    “王老师,这是我焖的四季豆,刚出锅,也给你盛一碗。”
    每次饭点都是晴天农场最热闹的时候,一群人在厨房里忙碌,商量着你做什么我做什么,做出来的饭可香可丰盛了。
    王老师晚上还有事,急着回学校,就和严心蔚一起先吃了,坐下的功夫,不断有人端着刚炒出锅的菜到王淇面前,叫她来尝尝。
    “明明昨天我还是最受宠的那个,今天就换成你了。”有人探过头来酸溜溜地说。
    王淇往她碗中夹了一块刚炒出来的香干,哄好了这股酸溜溜的劲儿,第二筷才是自己吃,吃完后说:“这一点不比饭店做的差,咱们中午那顿亏了。”
    严心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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