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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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宁好奇,拿了一本翻了翻,“你还看这种书?”
    孟见清走过去抽走她手上那本,低头很随意地翻了两页,“家里一个表哥以前是干特警的。”
    “哇,这么厉害,那现在不做了吗?”
    “早不做了。”他把书放回书架,转过身抱抱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行干久了容易短命。”
    沈宴宁皱皱眉,表情很认真:“干嘛这么说!保家卫国很不容易的。”
    孟见清抬头,捏捏她的脸,发出一声嗤笑:“傻子。”
    沈宴宁:“......”
    客厅有扇门开了,杳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孟见清出去找,让她待在屋里自个玩会儿。
    沈宴宁本想一起帮忙,不料电话响起,只好先接起。
    “宁宁啊,最近还好吗?”这通电话来的猝不及防,她下意识走远了几步。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就是睡不着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声音你是感冒了?”
    母亲的听觉用在儿女身上总是最灵敏的,沈宴宁没想瞒着,说:“有一点着凉,你放心,不严重。”
    “那去看过医生了吗?药吃了吗?”
    “嗯,都吃过了,医生说没大事。”在这种事上儿女最擅长撒谎,而父母信以为真。
    果然,母亲放下心,“那就好。我看天气预报说你们那最近降温还要下暴雨,自己注意点。”
    “好。”
    孟见清抓了杳杳进屋,正对它进行一番严肃教育。沈宴宁指指手机,用口型对他说:“我妈妈——”
    杳杳有些皮,挣脱着在他手上划出一条痕,他下意识轻嘶一声。
    电话里母亲狐疑:“什么声音?”
    “有吗?那应该是隔壁寝室养的猫。”她捂着手机,心跳得极快。
    对于孟见清,她还并不想让母亲知道他的存在,于是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孟见清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瞬间肿起的红痕,气得用力拍了拍杳杳的脑袋。小家伙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傲娇地走到一边,转身时,尾巴翘起还蹭了蹭。
    他快气笑了,“没良心的,养了你这么久还不认人。”
    沈宴宁拿着药箱过去时恰好听到,脚步顿了顿,总觉得他这句话在指桑骂槐。
    “手伸出来。”她取了根棉签,沾了碘酒。
    孟见清挺不屑做这些事的,说:“哪这么娇贵。”从前比这更苦更痛的罪都受过,也不至于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忘了疼,只是他懒得去说而已。
    他轻轻一拉,沈宴宁就这样坐到了她腿上。
    “干嘛呀,我还要给你消毒。”她扭扭身体,表示抗议。
    “用不着,又不会死。”孟见清脑袋在她颈间蹭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橙香味,“为什么不说实话?”
    “嗯?”
    “和你妈妈。”
    沈宴宁一怔,总不能跟父母说自己谈了个连成为他女朋友都不可能的男生吧。她笑笑,四两拨千斤,拨回去:“那你呢?想见我妈吗?”
    “我哪能啊。”他脱口而出,在她腰间掐了一下,没个正形,“我一没文凭,二没正经工作,怕是连你家门都进就被赶出来了。”
    沈宴宁被掐到了痒肉,弯着腰咯咯地笑,过了一会才说:“我妈妈很好的。”
    “我知道。”
    孟见清松开手,看着她。少女眉眼弯弯,自成一幅山水画,他想,这样的女孩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却偏偏选择了自己。
    有的时候,孟见清甚至都会替她觉得不值。
    “你知道什么呀。”沈宴宁在他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怜悯,从他身上下来,故意换了个声线,“你连杳杳都搞不定哟。”
    孟见清忽然一笑,换了个姿势,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双目眯起:“瞧不起人?”
    夏天衣服穿的薄,两个人靠的很近,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烫的令人心慌。沈宴宁脸皮薄,不太好意思地推推他胸膛,小声说:“很晚了......”
    闻言,孟见清看了眼窗外浓重的墨色,的确很晚了。
    “阿宁,”他轻轻喊了一声,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沈宴宁不自觉沉醉,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溺在这片柔情中。
    院子里垂下来的铃兰和海棠木的枝叶缠绕,谁也不知道,这个夏天它们会拥有怎样一个新的人生。
    他的声线擦过她的耳畔,让人颤栗同时也让人向往,“留下来吧。”
    当晚,沈宴宁宿在孟见清的住宅。同屋不同房,这是他给她的选择和尊重。
    ......
    第二天因为还要工作,沈宴宁早早起来,离开西街的时候才将将八点。孟见清的作息规律很差,常常昼夜颠倒,这个点估摸着也才睡下没多久,所以她走的时候没叫醒他。
    西街守卫严格,外来车辆一般不让进入,打车只能去门口。沈宴宁掩上门,提了提肩上的帆布包,往外走了一段路。
    途中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擦肩而过,对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她没细想,只当是这边的住户。
    女人站在86号门口,再一次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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