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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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肖,任谁看了都不得不称赞一句——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
    第二天,老唐早早地等在门口。
    沈宴宁过去开门时,能明显看到他脸上有过片刻尴尬。
    “......姑娘,你这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吧?”
    虽然一如之前的热情,但细听之下还是有区别的。那是一种极力想要掩饰的慌张。
    沈宴宁礼貌地喊了声唐叔,“您先进来吧,他已经在洗漱了。”
    老唐哦了两声。暑日艳阳,从门口到进屋的几步路里,他的衬衫已湿了一大片,一直进到屋里,冷气袭来才觉得舒爽了不少。
    他问起沈宴宁的近况,“姑娘,前段时间怎么没见你啊?”
    沈宴宁热了两块他带来的三明治,说:“之前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的事。”
    “这样啊。”老唐喝完了一杯水,若有所思,“你这六月份就要毕业了吧?”
    她点点头。
    “有想好是留在帝京还是回家发展?”
    “我打算去法国继续深造。”
    老唐愣了愣,咋舌道:“法国啊?怎么想到去这么远的地方,你父母舍得吗?”
    沈宴宁看了眼窗外。花满枝头的山茶树竟然在一夜之间秃了个精光,甚至没有任何征兆地整朵整朵坠地,那满地的嫣红简直触目惊心,惨烈得让人心痛。
    她收回视线,淡然一笑,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第43章
    六月初的时候, 华今回了一趟国。
    她是回国来参加葬礼的,华夫人检查出了肝癌,从知晓病因到身故不到三个月。消息来得突然, 她赶回国时, 人已经火化了,只匆匆参加了一场葬礼。
    沈宴宁唏嘘世事无常,生前多风光的人, 却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一抔黄土。
    就是华今也没想到, 和华夫人斗了十余年, 最后竟是以这样一个潦草结局收尾。想起葬礼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的生身父亲,她感慨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痛苦的。
    只是不知道她的母亲离开时, 他有没有为她流过一滴泪。
    惠北西街的茉莉熏了一整条街。
    华今一身黑裙站在白墙绿瓦的院子里环视了一圈,红唇向上一勾,“孟见清这狗还挺会享受。”
    沈宴宁喝着老唐刚叫人送来的西瓜汁,眉头一皱,纠正她的话,“他不是狗。”
    华今轻嗤,“人都背着你去日本旅游了,还不狗?”
    沈宴宁咬着塑料吸管,心想他走得挺光明正大。走的时候还特意和她说要去见个朋友,连哪天见面都告诉她了。
    他这样坦诚, 她又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指望他为了自己对抗家族吧。
    说难听点,她不过就是他兴起养的一只宠物, 能有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他的人生。
    华今说她自作自受。
    她认。
    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过一个渣男, 没死磕过一个歪理,只不过总要允许人任性一回。
    她和自己说, 就这一回。
    这一回过后她就要学会长大了。
    毕竟从别人手里递过来的枇杷远没有自己摘得甜。
    华今买了当晚的机票回洛杉矶,帝京已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登机前,她给沈宴宁发来一条消息——
    “宁宁,你比我狠多了。”
    那个时候沈宴宁躺在院子的竹藤椅上看满天星辰,没心没肺地笑着回:“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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