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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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离巫山这么近,那她又姓什么呢?
    面具之下的脸,又是什么样的?
    桑绿万般思虑,仍放不下那本巫词。“你好,我叫桑绿,是之江省左阳市的,我们昨天有过一面之缘,请问您怎么称呼?”
    “姜央。”
    姜!
    她姓姜!
    桑绿错愕一瞬,复而欣喜若狂。“姜…姜小姐,我是音乐戏剧学院的一名学生。对民族乐器很有兴趣。您昨天吹奏的芦笙曲子很有韵味,正好贴合我的论文主题,能冒昧问一下,您昨天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姜小姐?”姜央莫名笑了一声。“焚巾曲。”
    桑绿大喜。“这个曲子是只有芦笙才能吹奏吗?别的乐器可以吗?是专属于丧葬仪式的乐曲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
    “你……”桑绿终究是脸皮薄,被冷言的拒绝两次便不再开口。
    两人交叠的巨大身影渐渐离开枫树林。
    咔嚓——
    一颗半骷髅半腐肉的人头,从树洞中滚了出来,撞在树干上停了,弹出的眼睛勾连蠕动的蛆虫,正巧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第6章
    下山速度快,姜央的脚力不是桑绿能比的,很快就到了桑绿熟悉的彩虹橡胶路上,刚一踏上橡胶路,她居然跑了起来。
    跑!了!起!来!
    桑绿心脏被抖得一颠一颠的,只能紧紧抓着姜央的肩颈。
    这女人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桑桑!”
    “桑桑!”
    苍老的女声从远处传来,透着焦急。
    姜央停下脚步。“叫你么?”
    桑绿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大声的嗯了一下。
    姜央利落地挑开红布,抚下苗刀尾部,维持好的三点平衡被打破,桑绿上半身直接往前方摔去。
    视觉上的两多高,霎时就落到半米。
    桑绿觉得仿佛有只手直穿胸膛,紧紧攥着心脏,说不出话,满是窒息感。
    迎面砸向彩虹地面,塑胶的难闻味道冲进鼻腔。
    完了!
    这下不毁容也得摔个够呛!
    下一瞬,一只手真切地环住她的膝盖。
    姜央轻笑一声,右手压住她的大腿,左手拖住她的胸腹。“要摔倒了也只会闭上眼睛么?”
    桑绿的伤腿来不及反应,带出了刀把,铿得一声,在拉出不到两公分的刀身上,隐隐泛着黑红。
    “嘶——”桑绿像块破抹布似的被甩来甩去,右手无意识地抓东西维持身体平衡,指尖刮到硬质面具边缘。
    啪嗒——
    姜央将她置于地面,反手一掌拍向刀首,刀把回归位置,那抹黑红重新藏回刀鞘。
    桑绿浑然不知,她勉强站稳身子,脚踝的痛处直击大脑,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看到了地面上的面具,同时,还有微喘气的沙哑嗓音。
    “桑小姐,焚巾曲还可以用唢呐,长笛,不拘泥于形式。”
    姜央的口音很重,但桑小姐三字说得异常清晰缓慢,浸在沙哑的嗓音中,莫名有几分缱绻的味道。
    “焚巾曲便是送魂曲,不可用在其他地方。”
    她这是在解释?
    桑绿抬眸看去,惊艳非常。
    姜央的面具掉落,覆在双眸上的黑纱也脱落一半,挂在一侧耳际。
    两天来念念不忘的脸,终于有了具象。
    姜央有着世间最为独特的容颜。
    额际碎发被面具边缘勾出,几缕垂落在眉前,凌乱生长的眉毛任性上翘,流淌着自由与野性。
    那极具侵略性的五官静默沉稳,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平和,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她。
    容貌本身的美,反而成了不甚重要的衬托。
    强悍的女性,总会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感,以至于姜央脖颈处几道颇长的指痕,不严重,甚至没有破皮,却让桑绿触目惊心。
    桑绿怔在原地,后知后觉是自己造成,正想道歉,被一把抓住大臂。
    “桑桑,你上哪去了!”
    桑绿恍惚转过头,见到年迈的老妇人。“姥姥……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冷不冷?”
    老太太急得火冒三丈,哪还有冷的感觉,上下打量孙女。“你这脚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多亏了这位姜…”
    桑绿一转头,目之所及,漫长的彩虹橡胶道,空无一人。
    “好了,姥姥,人找到了我们就回家吧。”乐清身材高大,两手挽住桑绿和老太太,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
    桑绿知道今天是工作日,按理来说表姐应该在市政府办公,这会儿还穿着沉闷得体的工作装,自己一通瞎跑,忙得堂堂市。委。副书。记来找她,登时满怀歉意。“清姐,耽误你工作了吗?”
    “没事。”乐清俯身摸了摸她的脚踝,轻微的肿,没有大碍。“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哎,姐姐背,让姐姐背吧。”老太太推了桑绿几下,催促她上去。
    桑绿乖乖趴了上去。
    彩虹橡胶道的尽头,汇入主干道,再走一段水泥路就到了村口。桑绿在拐进村口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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