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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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永贤点头认可:“既然如此,绝不能随了凶手的意,把瓶子砸碎。”
    赵推官见状,忙提议道:“下官可以找人将梅瓶锯开,既能取出里面的凶器,又可保持瓶子完整。”
    裘智权衡片刻,将梅瓶递给了赵推官。
    正说话间,衙役将之前逃跑的学子抓了回来。只见他浑身沾满泥土,衣衫破烂,气喘吁吁,就知他刚才暴力拒捕。
    裘智没干过刑侦,但是接触过一些犯罪嫌疑人,而且和刑警们混熟后,听他们讲过不少案件,因此一打眼就能看出对方并非凶手,但他面色闪烁,眼神游移,显然知道些内情。
    刘通判早已从衙役口中了解了先前的情况,裘智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明白。他不是裘智这种生瓜蛋子,脸色一沉,语气威严:“你是凶手。”
    刘通判知道国子监的学生大多有功名在身,不少更是靠祖荫入监,轻易不会说实话。只有先以重罪威逼,才能让对方招出实情。
    学子听罢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连声辩解:“我不是!我不是凶手!真的是鬼,鬼来索命了!”
    刘通判瞪着他,反驳道:“没杀人你跑什么?分明是做贼心虚。”
    学子吓得连连摇头,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是十娘。。。十娘回来了,她来报复我!”
    王仲先听到“十娘”二字,脸色骤变,失声道:“十娘?我想起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王仲先。
    “昨晚我被人打晕,中途醒来一次,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站在我面前哭。她说自己叫十娘,死得很惨,要回来报仇。”
    他头部受伤,醒来后便被指为凶手,脑中一片混乱,昨晚的事已忘了大半,直到学子提起“十娘”,才猛地想起这些零碎片段。
    裘智听出些眉目,目光落在学子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十娘是谁?”
    学子见裘智面容和善,言语温和,不自觉地向他那边挪了几步,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叫李甲,我父亲是布政史。”说着,还偷偷看了刘通判一眼。
    裘智心中了然:原来是荫监。
    布政史是从二品大员,只要任满三年,他们的子嗣便可入国子监读书。
    朱永贤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谁问你爹是谁了?我爹还是皇上呢,也没整天挂在嘴边炫耀啊!”
    裘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这老乡还真是幽默。
    李甲被噎得脸色发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环顾四周,感觉所有人里只有裘智显得最为亲切,于是又往裘智那边挪了几步。
    王仲先见状,顿生不满,皱眉道:“你干嘛老往这边靠?”
    李甲见王仲先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觉得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被污蔑成凶手不说,还有一屋子人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裘智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问:“你说的十娘,不会是杜十娘吧?”
    李甲连连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惶恐:“对,就是她!你怎么知道的?”
    朱永贤闻言,恍然大悟,这几人正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里的人物。他指着地上那具尸体,问道:“这人是孙富?”
    李甲又是一阵点头。
    朱永贤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轻蔑之色,语气带讽:“十娘贞烈,孙富奸诈,李甲负义,天下尽知!”
    来到卫朝十多年,朱永贤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细节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大概的脉络还是有印象的。
    李甲与杜十娘定情,可惜囊中羞涩,得好友柳遇春相助,才替十娘赎身。夫妻二人坐船回乡,在瓜州偶遇富商孙富。李甲变心将十娘卖与孙富,十娘抱着宝箱愤而投江。
    李甲被朱永贤几句话羞得脸色涨红,低头无言。
    王府尹心中微奇:天下尽知?为何我从未听过这三人?
    刘通判心直口快,脱口而出:“王爷,下官不曾听过此事。”
    刘通判话一出口,便觉莽撞,可覆水难收,只得讪讪一笑。
    朱永贤被他气个倒仰,忍不住腹诽:怎么还有专门给自己扯后腿的!
    裘智同情地看了朱永贤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李甲,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是十娘回来了?”
    杜十娘虽是投江而死,但光凭孙富一身湿透的衣衫和缠绕的水草,就认定是十娘作祟,李甲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李甲颤抖地指着地上的金簪,惊恐道:“这是十娘的簪子,我看她戴过。”
    金簪的样式别致,华贵异常,裘智感觉自己若是之前见过,断然不会忘记。
    李甲缓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当年我替十娘赎身,离京前去拜会她的姐妹。谢月朗和徐素素见十娘衣着朴素,便替她梳妆打扮,其中就有这支簪子。”
    他越说越是心惊,脸上的惧色愈浓,身子不停地打颤。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吹过,“嘭”的一声将窗户吹开。李甲吓得“嗷”地叫了一声,蹲在地上抱头尖叫:“十娘回来了,她来找我复仇了!”
    裘智不信鬼神,微一思忖,心中已猜到始末。但凶手如何布置密室,又如何将凶器藏入梅瓶,尚未解开。
    朱永贤看裘智一脸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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