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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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心跳、会慌乱、会愣神都很正常不过。
    她抬了抬手,似乎想按住心让它不要再跳。
    她像是有些慌乱,怕心跳声太大会惊扰了曲龄幽。
    曲龄幽当然是没听到的。
    她看着明墨,直视着那个凶神恶煞、似鬼凶蛮的图案,眸光潋滟,像是要通过面具看清眼前人的表情、看穿眼前人的心思。
    她抬起手,轻轻搭在明墨肩膀上,半揽着她,再次追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轻而软糯,隐约含着几分委屈,好似跟心上人撒娇。
    风轻拂过,除了上元佳节街上各色小吃的味道外,明墨还嗅到了隐约馥郁的酒香,掺着女子馨香和湖水的凉意。
    她饮酒了?
    明墨跃动的情绪因而沉寂了一下。
    她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消息:曲龄幽刚跟段云鹤在近水楼台见过面。
    近水楼台是一座酒楼,去那里的人自然是要饮酒的。
    她想到这里,再看曲龄幽,果然看到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酡红,像是酒劲此时才涌了上来。
    她半醉半醒在说话,不是清醒的。
    明墨的心跳平息了一瞬,在迎上曲龄幽的目光后再次跳了起来。
    曲龄幽的目光朦胧,隔在一层云雾后,无情似有情。
    她原本有许多问题要问曲龄幽,比如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说的话当不当得真。
    毕竟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的。
    但现在,她在曲龄幽贴得极近、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坚决态度里点了点头,声音清润坚定:明天上午,我会亲自登门和你商量成亲事宜的。
    她看着呆呆的曲龄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虚虚地、轻轻地环住了她。
    侍女雪青站在旁边察言观色,适时上来扶了曲龄幽一把,同时小心翼翼看了明墨一眼。
    虽然明墨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知道明墨刚才的话其实是跟她说的。
    小姐醉了,醒来后估计什么都不记得。
    既然不记得,醉酒时说的话自然只是酒后胡言不能当真。
    偏她现在这样说了。
    偏旁边那两个护卫一看就不简单。
    这都是什么人哪!
    她心里焦急不已,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小姐出了酒楼后跟丢了魂一样,她一个没留意她就掉进了湖里。
    上天保佑被人救了上来。
    怎么她一个不注意,她又跟派人出手的救命恩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个鬼面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面具的主人肯定不简单。
    小姐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小姐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曲龄幽根本不在意她是谁。
    月上树梢,明月楼,明墨坐在亭里如是想。
    她饮了酒、落了湖,又听了周围人似乎无关紧要的议论声音。
    如果是在平时,那一定是无关紧要的。
    明墨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是在平时,不用她出手,曲龄幽自己就能把那些说她风凉话的浪荡子收拾一顿,让他们磕着头求饶。
    她是有这个能耐的。
    但偏偏是那样的时刻,她刚和段云鹤一刀两断、情绪最为不稳的时刻。
    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跟面前的人是谁无关。
    只是恰好那人是她。
    明墨仰起头。
    夜深人静,连月亮都看不到了。
    她在脑海里回想看到曲龄幽后的动作、言语,后知后觉地想:也许她不该说那句话的。那句有很多人想娶姑娘的话。
    但明墨捻了捻手指,忽而又庆幸她说了那句话,那时在曲龄幽面前的人是她。
    她无意识地看着手指,看了一会后回神,目光上移,很自然地看到了她的手腕,右手手腕。
    那里套了一串手串。
    白玉般洁白无瑕,串上的珠子圆而亮,颗颗分明,紧贴着手腕的内侧已经被捂热,表面因而对比出一股凉意。
    指尖一扯,手串移了移,凉意贴了上来。
    明墨打了个颤。
    越影的声音随之响起,含着担忧:主子?
    她走到了明墨面前。
    明墨看她,她脸上除了担忧外,还有几分迷茫不解,欲言又止。
    明墨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摆摆手,先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忧后,顿了顿,再次开口:她是曲龄幽。
    越影下意识点头:属下自然知道。
    她看着自家主子哪怕裹着厚厚衣服也止不住打颤的样子,心里一声长叹。
    主子再不是当年,出行必要有人跟随。
    她作为贴身护卫,同时也是明月楼月卫之首,大部分时间都跟在明墨旁边。
    明墨这几年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都是知道的。
    除沉睡的时间外,主子最多的是到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庭院里,站在暗处看。
    她看的方向人来人往,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变的。
    那些人越影也知道。
    她起初以为主子在看的是段家那位少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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