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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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子落地后在雪地里蹦跶得飞快,眨眼便消失不见。
    连一只小兔子都这么冷淡。
    谢观怜朱唇微启,轻轻地叹息,撑着双膝正欲站起身,余光忽而扫至小溪。
    一道颀长的影子立在她的身后,随着水波波澜的扭曲。
    她转过头,帷帽的轻纱被掀开一角,露出带笑的艳丽眉眼。
    “悟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发现你。”
    她站起身看着他,眼眸霎时明亮。
    青年佛子收回看向小兔子的视线,乌泱泱的目光如温柔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刚刚。”
    谢观怜轻眨眼,没再继续问。
    两人走进院中,坐在石桌前。
    谢观怜
    眸光含着担忧,透过帷帽的纱幔看他:“悟因,我现在晚上一个人不敢回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将那人抓住,然后不惊动他人吗?”
    沈听肆听着她包含万般柔肠的腔调,覆下的黑睫微颤,抬手将匕首轻放在石桌上。
    啪嗒一声,冰冷的匕首与石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目光落在巴掌大小的精致匕首上一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抬起杏花水眸懵懂地眨着。
    一个慈悲为怀的佛子怎会有匕首?是她误会其意了吗?
    正如她心中所想,年轻的慈悲人漆黑瞳仁中荡出温和,如他人一般周身带着祥和的神性。
    他说:“此物削铁如泥,交予檀越防身之用。”
    第12章 情信全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谢观怜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是让她若是遇见贼人后,拿着匕首与之搏斗吗?
    那他可真看得起她。
    见她并未接过,青年面呈疑惑地倾头,片刻露出恍然之色。
    他唇角噙着的笑仍旧温润舒心:“檀越放心,或许也用不上这匕首,今夜僧会让人多留意你的住所,只要他再出现便能抓住。”
    谢观怜放心了,不再犹豫地接过匕首抱在怀中,隔着轻纱对他珍重颔首:“我信悟因。”
    信他?
    这句话听乐了他,眼中无端升起一丝笑意,在她依赖的目光下缓缓弯眼。
    谢观怜看着他忽而泛红的眼尾,目光流连至他脸上的笑。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笑得有几分古怪的艳。
    但当她再想仔细打量时,青年的神色已经恢复往日那般谦虚有礼。
    “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些下山恐怕会遇见从林中饿极了,从洞穴爬出来寻食的猛禽,檀越早些下山罢。”
    谢观怜眺望竹屋后面的深山,想起在小溪边遇见的那只小白兔,晓得他说得没错。
    有随处可见的小兔子,必定也有来吃它的凶兽,晚下山可能会遇上危险。
    她起身对他揖礼,“那怜娘便不打扰法师了。”
    “嗯。”他望着她颔首。
    直至目送她走上竹木桥,身影消失在薄雾笼罩的竹林小道,方折身信步回竹林小舍。
    檀香弥漫的竹林小舍内,三尺高宽的窗大敞。
    沈听肆撩袍跪坐在蒲垫上,低敛如濯雪般净透的眉眼,手执抻杆将眼前的小香炉里的檀香余灰赶下。
    “主子,属下查到了。”
    如影般的人轻飘飘地跪地上,双手呈上用布包着的东西,声线极低地说着查到的事。
    这是沈听肆养的暗卫,寻常都在各个权贵氏族府上,身边放得并不多,偶尔会动用他们去查一些事。
    沈听肆神色淡淡地听着暗卫禀诉之事,用手的抻杆挑开包裹。
    不起眼的包裹中缓缓露出里面的颜色艳丽、柔软的布料,布料极少,还绣着各色的昙花与莲花纹,争相夺艳地暴露在烛光中。
    沈听肆最初识不出是何物,待看见细细的线被挑开,柔软如水的小衣落在地上,用金粉线绣的梵语‘悟’字,大剌剌闯进他的眼中。
    原来全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跪在面前的暗卫头埋得更低了。
    沈听肆凝着这堆艳丽的颜色,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拿着抻杆的手指微颤了一下。
    静默须臾,他神色并未变化,继续将里面的那些小衣拨开。
    直到从里面落下一张写满梵语的纸。
    他敛目盯着那张纸,没有要伸手去触碰之意,双手搭在膝上,灰白的僧袍似漱冰濯雪,柔和的烛光落在身上形成高洁的净。
    “打开。”
    跪在地上的暗卫放下包裹,抻开纸张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是一篇用梵语写得隐晦的情诗,整篇全是年少凄凄不得的爱,凌驾欲念之上,敬仰、思念、想要触碰却又触碰不上的爱慕。
    沈听肆盯着上面的字,想起之前烧的那张锦帕上一样的字迹,眉头蹙起,薄唇微微抿起。
    她竟然将这种东西和那些放在一起。
    他沉默地盯着上面的字良久,写此诗之人对梵语钻研并不透彻,甚至还有几处的字和经据典都是错的,但不难看出其中的真心。
    是他猜错了吗?
    其实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并非是权力、财物,而是单纯的男女爱欲。
    换而言之,她所有蓄谋的接近都是因为爱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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