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4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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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要回禅院,但临了,张正知路过佛塔,余光忽扫至已经灯火通明的罗汉塔,听着从里面传来僧人的念经声。
    是僧人夜修。
    张正知靴尖陡转,走进罗汉塔。
    他眺目望去,一眼便看见上首,正跪坐在莲花垫上的佛子。
    青年佛子低着眉,一袭灰白僧袍鹤立鸡群,在巨大的十八罗汉雕像下充满了神性。
    似察觉到他直白的目光,不远处的青年眼皮微撩,透过人群不咸不淡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一眼与其柔善斯文的相貌不同,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可不是常年浸泡在慈悲佛法下的和尚,应该有的眼神,不像神,反而像是盘亘在神像身上的蛇。
    张正知目不斜视的与其对视。
    恰逢僧人见有香客前来听经,上前引他上二楼,两人才避开目光。
    张正知上了二楼,漫不经心地睨着下方的僧人念经诵文。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念经的僧人都相继离去,沈听肆站起身,拾步欲离去。
    “悟因法师。”
    二楼凭栏处传来少年明朗的声音。
    沈听肆脚步止住,抬首望了眼二楼,看着楼上的少年。
    张正知对他弯起桃花目:“不知能否与悟因法师单独聊聊?”
    语气中懒懒散散的,还带着点困意。
    沈听肆盯着他,转而走上台阶上了二楼。
    听佛经的禅房四面通透,绘制彩色佛陀的门大敞,少年屈腿坐在蒲垫上,手腕搭在膝上对他扬眉浅笑。
    沈听肆走进去,坐于蒲垫上。
    张正知随手翻开一本经书,盯着他的脸说:“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沈阁老的嫡子在迦南寺中,我早就想来拜访沈郎君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我刚儿远远瞧见一眼便移不开眼了,不知沈郎君年方几许,何时还俗?”
    张口便问年岁和多久还俗,其目的可谓一眼便能看穿。
    沈听肆淡笑:“檀越说笑,僧乃出家人。”
    张正知眨眼,语气含着遗憾:“那就是一生只为佛法了。”
    话毕,话音又陡然又转,“不过我自幼便敬重佛门弟子,今日也与悟因法师一见如故,心中甚是想与法师结交,日后也好与法师畅谈佛法,解心中之惑?”
    少年面容白净无害,眯眼笑时很容易使人放松警惕,只能看见他的尊敬与友善,而看不见露出的尖锐毒齿。
    沈听肆莞尔吗,欣然应允:“可。”
    张正知对他露齿,续说:“某擅茶道,此案了结后,想邀法师前来品茶可好?”
    沈听肆闻言目光落在对面含笑的少年身上,盯看两息,眼睫未颤,薄唇却先仰笑:“随时恭迎。”
    张正知见他应下,面露可掬,“好,就这般约定好,改日得空,某必定来找法师谈谈佛法。”
    他站起身,对沈听肆揖礼道:“天色不早了,某便不打搅法师了,改日某亲自派人来请法师相会。”
    沈听肆并未留人,温声应答,漆黑眼珠随着他往外行去的背影缓动。
    雁门张氏,乃君主这几年刚提拔出来,用于取代秦河士族的,而张正知尚未弱冠就任职大理寺少卿,便是为了往后入内阁而做的铺垫。
    不过这倒并不有趣,令他觉得有趣的是,张正知这副用无辜伪装的姿态,过于眼熟了。
    像极了谢观怜。
    张正知将谢观怜学得八成相似。
    沈听肆忍不住弯眸笑出声,温慈的脸庞被烛光摇曳着朦胧在其中,微翘的唇角自始至终都未曾落下。
    那温情的笑,像是用刻刀一寸寸刻在皮囊上的,虚假得空洞。
    第30章 将打湿的指尖置于唇边……
    。
    小雾说张正知为了查案,整日都在明德园外的不远处搜寻证据。
    不想遇上张正知,所以谢观怜不在白日出门。
    待到晚上没人时,她掐算时辰,等着沈听肆夜休结束,戴上帷帽将自己的身形遮得严实才出门。
    如之前那般,她敲响逐茔院的门,里面的人隔半会子才珊珊来迟。
    门一掀开缝隙,她便似一缕抓不住的青烟,直径地往里面钻去,但很快也被青年用掌心抵住额头,抑制她不客气的行为。
    谢观怜额头抵在他的掌心上,没有抬头,往前用了点力气,打定主意他不让进就一直耗在这里。
    自从上次让她进来过一次,她便将此处当成了她的禅院,每夜非得要敲得他开门才停。
    沈听肆凝着她帷帽下露出的黑发,手腕陡然松开。
    她没防备,整个人用力往前一顶,趴在了他的怀中,还将鼻尖撞得泛酸。
    放人进来后,青年面不改色地阖上院门,又不紧不慢的将她从怀中拉出去:“檀越。”
    谢观怜攥住他的衣袍,柔打哈欠,抬起泛水光的眸,望着他理直气壮道:“悟因,我晚上睡不着。”
    沈听肆淡乜她可怜的神色,微微一笑,“檀越若是睡不着,可寻大夫看病抓药,而我并非大夫,此事上恐怕也帮不了檀越。”
    其意乃她睡不睡得着与他无干系。
    但谢观怜似听不懂,对他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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