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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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旧嫂子也极爱花,还在时,即便是最破落的茅草屋,也有随处可见的大片大片叫不上名的野花。
    府中旧人时常生疑。
    若不是他们已鬓发斑白,而新夫人乌发云髻,与他们像差了个辈分的晚辈,没人会以为那不是原先的夫人。
    你兄长对夫人很好。
    她父亲对她母亲也很好。
    路过正厅时,遇见了戚棠一直有所耳闻的郑玄,他身边有个身形较他小一些、矮一些、纤瘦一些的女子。
    看上去有老夫少妻的味道。
    只是戚棠心尖浮起一串密密麻麻的古怪感,偏偏什么都看不出来。
    郑伯阳拉了拉戚棠,准备偷偷溜过去。
    他嘘了一声,很有仪式感的猫了猫腰。
    走过毫无遮拦的正厅门口时,在自家地盘比贼还贼。
    戚棠问号脸的跟着他做。
    两个人猫似的。
    虞洲看着他们鬼鬼祟祟。
    正厅二人原本在私语,忽然留心到了门外路过的一行人。
    伯阳。
    从正厅里传出的声音迫使郑伯阳停步。
    郑伯阳躲不过,拉着戚棠和虞洲进正厅,虽然无奈但是表情坦荡的跟他兄长、新嫂子打了个招呼。
    大哥、嫂子。郑伯阳主动介绍,这是我新交的朋友,见晚,那是虞洲。
    郑玄胡须浓密,眼上有很深的褶皱,发丝半百,只是脸看上去并不符合这样的苍老。
    约摸是那几年丧妻太痛,才斑白鬓发。
    他看着与他弟弟差不多年纪的戚棠,笑了一下:你们好。
    戚棠从善如流,随着郑伯阳一起叫:大哥好,嫂子好。
    这入乡随俗的叫法也是没谁了。
    郑玄和那新夫人相视笑了起来,哈哈哈的戚棠都懵了。
    戚棠目光凝在那位新夫人身上,她神情自然,笑时能弯眼睛,唇红齿白、黛眉青黑。她看戚棠是眼眸就如同看晚辈似的温和慈善。
    是傀儡吗?
    还是人?
    即使是傀儡,也不是萧夺那种残次品似的傀儡。
    戚棠想了想她平日里丝毫不露端倪的母亲,辨认不出来。
    她自顾自头脑风暴,越来越困惑。
    虞洲抿唇,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戚棠她似乎不懂。
    她真的不懂。
    扶春就那么几声称呼,她又是小阁主。
    虞洲压下心底叹气,觉得还是应该同戚棠讲讲清楚。
    郑老爷好,夫人好。
    郑伯阳想避开自己大哥就是知道他大哥定然会留戚棠虞洲聊会天。
    毕竟郑府是平镇有名望的大户,他大哥总觉得,接近他的姑娘居心不良。
    郑玄叫人奉茶,二位听口音不像平镇人啊?
    戚棠寻思,她带了山上口音?
    她看了眼虞洲,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扶春的不算平镇人?
    戚棠似是而非、懵懵懂懂道:啊?我与她自幼长在山野间,许是身边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口音说着说着就被带过去了。
    合情合理,没毛病。
    一通问题问下来,很像在盘问戚棠家底。
    问她父母尚在?问她父亲是做什么?还问她家里几口人?
    戚棠说,都在、夫子、六口人。
    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郑玄哦了一声。
    虞洲算了算,发现自己也被概括进去了她的家里人。
    郑伯阳想,他大哥果然是上了年纪,话比他们朋辈之间还要多。
    几个晚辈之间心思错综,只有戚棠目光专心的在那位新夫人脸上身上转来转去。
    然后一起吃了顿饭。
    戚棠最近吃的都是糕点蜜饯、甜饼干果,好久没吃寻常人家的饭菜,倒也觉得新鲜吃的挺高兴。
    没心没肺的人过的格外好。
    再聊下去,郑伯阳怕戚棠不开心,找了借口推说时间晚了,就要送戚棠出门。
    她们来的时间也确实不巧,戚棠想到了就做。
    在郑伯阳眼里,夜色深了,女孩子应该注意安全、保重名节。
    戚棠跨出门槛时,回头看,看见厅里的两个人互相依偎。
    郑玄如今的妻子名唤莺莺。
    戚棠想,如果那位夫人那年未患重病,反而与郑老爷相携至今年,那么还会如眼前他们一样琴瑟和鸣吗?
    感情事最不讲道理。
    郑伯阳在她胡思乱想的眼前打了个响指:你在想什么?
    戚棠思想放空:我在想你家新嫂子。
    郑伯阳显然不能理解:什么?
    戚棠见了郑玄和莺莺一面就把郑伯阳丢了,感觉单从郑伯阳口中得不到她要的信息,皱着眉,问虞洲:洲洲,你觉得呢?
    虞洲小幅度摇了摇头。
    你们打什么哑谜?
    戚棠问郑伯阳:你和你新嫂子的关系怎么样?
    郑伯阳狐疑:就,正常嫂子和小叔的关系啊,怎么了?
    戚棠叹了口气,唉。
    回去了,戚棠客套僵硬一笑,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今天很开心。
    虽然脸上没多少喜色就是了。
    随便的和郑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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