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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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身阉人,任畜。牲摆弄......他魂魄一紧,光想着就本能想咬断舌根自/戕,口腔腥气反冲鼻腔后他猛地呛咳起来,寂静下他的动静格外大。
    握紧膝头衣料喘息,将脏腑掏空他也没法好好安自己,肩胛一塌再塌。
    他最后红着眼伸手将瓷瓶握紧,动作利索干净地拔塞,仰头正要一饮而尽。
    祁聿出声断他手上动作。
    沉色看他:“你既然还是愿意委身阉人,为何昨日不从老祖宗?他枕边风一吹,你什么都有,何必将性命托我手上。”
    她还杀了他全家。
    这人为什么自称阉人他觉得自己残身无碍么。
    可陆斜才做好的准备,被打断后颅内一个理智浪头淹来,手上动作再颤不停,忘了这话延伸出的微妙歧义。
    喉结上下滚凝晕成色,他又有点下不去手糟蹋自己。
    这些年受教的每个字都没教过他这样苟活于世。他伏地头疼欲裂,眼眶泛酸,浑目看向案桌后坐着的人。
    那人一身舒色端正、清冷面容,眼底半丝欲色也没有。就袖口上大片的血迹干涸的吓人,不知道今日又去哪里锁人性命。
    陆斜埋了眸底的光,一字一咬:“祁随堂比他好看。”
    祁聿听到这句顿时无言以对。
    合着陆斜看脸?
    陆詹事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是她没想到的,转而想他如今境遇,又觉得合理。
    根都削了,不人不鬼的夹生而活,怎能像往日那般。
    他现在便是站在日头下,怕也没影子了。
    惨,真惨。
    她嗤声,从最上层拨了张文书看:“那你用吧。”
    “此刻开始你就是我贴身的暖床小宦,以后仗着我的脸在宫内行走吧。只要不牵累我掉脑袋,你可以随意犯浑,我保你。牵累,我先杀你。”
    这话字字尖锐,每道笔画都能杀进他心底最软的处,搅得人想死。可这么冷漠音调,又让他有种日后日子还不错的错觉。
    疯了,自己疯了。
    陆斜再三审度他,这个阉人眼底少繁杂,细润的五官嵌合挤丝疏落,看起来好像暂时没发难苗头。
    是因为自己还没用药让他提不起兴致?
    望着手上开了塞的药,小小瓶口望下去瞧不着底,形如深渊。
    脏腑拧搅在一处疼得他神魂抽搐,忽然闭着眼仰头喝了个干净。
    瓷瓶捏紧,绷着牙:“祁,干爹,父亲让我们不婚不得沾/淫,故而我至今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一会儿......我不太会。”
    这话让陆斜羞愤红了脸,狠狠揪紧膝头,掐得自己生疼。
    “求干爹......轻些。”
    祁聿听得两耳发昏,差点把手上文书砸过去破口大骂。
    陆斜在说什么浑话!
    她额角青筋直涨,恶声恶气:“你自己到凳子上将自己绑起来。”
    她更怕陆斜用了药一会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发疯,她招架不住只能一刀了结他性命。
    陆斜握紧瓷瓶,眼泪差点逼出来。都到了这步......也不是不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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